李琏冷笑一声,“是换颜蛊,这么说,真正的安月太后很早就出事了。”
时逸之道:“换颜蛊,什么换颜蛊,那是什么东西?”
李琏看了看程雅,见她没有解释的意思,便自己把程雅同他说过的关于换颜蛊的事说了。
时家几个兄弟一听,都惊讶不已,尤其是时净之,他想了一会儿,压抑的说道:“难道是二十二年前?”
他一提二十二年前,其余几人都沉默了。
程雅摇头,“未必,或许更早,二十二年前,北齐先皇还在,安月初封皇后,先皇不可能认不出真正的安月,只有一种可能,先皇从一开始认识的就是现在的安月。至于这是安月自己的谋划,还是有其他人参与,这就难说了。”
程雅这话一说,其他几人都沉默了,若真有其他人参与,会是谁呢,难道这是诺安家族的谋划,不大可能啊,诺安家族若是要送姑娘进宫,也会安排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怎么会送个已经嫁人的安月进宫呢!
可安排这事的人会是先皇吗?几人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答案,若是皇帝安排,安月之前的经历又怎么会在勋贵之间流传。以先皇对安月的爱重,必得把此事捂得严严实实。
最后大家彼此看了一眼,还是时逸之道:“这总不能是太后自己安排的吧,要是这样的话,那真正的安月去了哪里?”
程雅瘫坐在椅子上道:“那只有天知道了!”
李琏想了想道:“程公子,你今晚可有发现太后身上是否有换颜蛊?”
程雅摇头,“现在的太后身上应该没有换颜蛊了,不然,她恢复不了真容。但是当时大殿中应该有用蛊的高手,要么是太后,要么是她身边的嬷嬷。”
程雅想起依依强烈的反应,明显就是对强者的畏惧,能让依依畏惧的并不多,那人应该是巫族的高手。
时逸之插话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她的真容?”
程雅一愣,她总不能说现在的太后在东禹还有个长得差不多的姐妹吧!
一时没想好怎么编,时净之看程雅有些为难道:“二弟,凡事不要刨根问底,程公子自有甄别的法子。”
时逸之对大哥言听计从,听后便不再言语。
几人见话都说完了,便告辞离开,时净之走到门口道:“今日天晚,程公子便在允之院子里再住一夜吧,明早离开即可。”
程雅拒绝道:“多谢时大公子好意,只是我久不回去,我那小厮怕是不放心!”
时净之点点头,看着时允之道:“三弟,那你送送程公子。”
时允之点头称是。
时逸之走到时允之旁边盯着他道:“三弟,你今晚好像没怎么说话,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时允之张了张口,刚想说点什么,时逸之便拍着他的肩膀道:“算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你这种书呆子猛然听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儿,肯定是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理解,理解,你二哥我见多识广,还是诧异的很呢!”
时逸之念念叨叨的走了,时净之走到院子里听到时逸之的话回头看了要明显神思不属的时允之道:“三弟,你没什么事吧?”
时允之道:“大哥放心,我没什么事,只是今日宫宴有些累了!”
时净之点点头,“那你早些休息!”
程雅看着空下来的屋子,起身便要离开,觉还是回自己窝里睡的舒服。
她看着走进屋子的时允之道:“时公子,我也告辞了。”
时允之拦住她道:“程公子,今日天晚了,不如留一夜,明早再走吧!”
程雅摇头,“不了,我在这里怕是会打扰到你,再者,天亮之后离开更容易惹人话柄。”
时允之点点头,没有再阻拦,他对程雅说了声稍等,然后快步走进屋子提出一个食盒道:“这是我让府里的厨娘准备的点心,你带回去吃吧!”
“好,多谢时公子!”程雅接过点心离去,其实她今晚也觉得时允之怪怪的,兴许,真的是被吓着了吧!
回到铜锣巷,小柳果然还没有睡觉,他还等在院子里,一见程雅回来便开始唠叨,“怎么一个宫宴要这么长时间,这都什么时辰了,哎呀,怎么还提着食盒,公子肯定在宫宴上没吃饱吧,要不我再去给您煮碗面。”
程雅还没有说话,小柳又念叨,“还是算了,我煮的面公子估计也吃不下去,还是吃食盒里的吧!”
程雅截住他的话头道:“我不饿。”
话没说完,小柳又道:“您不饿,那一定累了。公子,灶房里还有热水,我现在便去帮你打水。”
程雅拉住小柳道:“先不要忙活了,我还要出去一趟,你好好看家!”
听说程雅还要出去,小柳便不说话了,他知道程雅出去肯定有重要的事,只能嘱咐道:“那公子您小心!”
此时已经接近寅时,程雅回屋换了身利落的深色劲,又拿出依依道:“依依,我去宫里走一圈,那里有你害怕的人,我便不带你了,可好?你自己在屋里睡觉吧!”
依依似乎有所犹豫,不舍离开程雅,可是慈宁宫里有她十分恐惧的东西,依依一番挣扎后,还是回了程雅的枕头下。
程雅一路去了皇宫,她还是不放心,今天晚上没有看清楚,她今晚要再去看看那个安月太后。
慈宁宫里,一片寂静。
她先去了正殿,没在里边看到安月太后,便开始各个院子里找,直到找到华阳所在的小跨院,才听到里华阳和太后的谈话。
程雅靠近窗户,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程雅看到太后坐在榻上,华阳就倚在她身边,太后慈爱的看着她道:“华阳,你今日可还好?孩子乖不乖?”
华阳抚着肚子道:“姨母放心,孩子今日很好。今日的宫宴,姨母可曾受累?”
安月不屑的道:“我能受什么累,现在整个北齐都是以我为尊,等将来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我还要好好教导他,让他做北齐未来的君王,做整个天下之主,到时,你便是太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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