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核大大,皇叔和阿允没有血缘关系,开文第二章已经说了。
吃了早饭后,楚成允就拉着楚长卿去逛自己的封地,为了让对方看看自己到底有多穷。
「皇叔你看,城墙上那几个放哨的士兵,隔得一千八百里,若有贼人爬进来他们能看见吗?」
「皇叔你看,这凉州城,连城门都没有,那牌子还是钉在木桩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进村了呢。」
「皇叔你看,这都城里人,还穿打补丁的衣服。」
楚长卿看了一路,笑了一路。
「皇叔您在这城里看到马车了吗?」
「没有对吧,阿允也没看见过。」
「皇叔您看,这大冷天的,那姑娘还露胳膊露腰的,这穷得……」
楚长卿,「阿允,那是胡姬,穿的是纱衣,不露胳膊露腰,怎么揽客呀?」
「啊?哈,是这样吗?」楚成允讪笑两声。
话才说完,忽然腰被一只手圈着,身体落到马背上,而后,楚长卿也一个翻身上马。一手圈着楚成允的腰,一手拽着缰绳,有力的双腿一夹马腹。
两人马儿被带了出去。
「皇叔,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马蹄踏出飞沙,绕过破落街道,很快,将两人带到一处空地上,「这怎么样?」
楚成允抬眼望去,眼前的地方不是全空,还有几株老树在空地里顽强生长,他疑惑回头。
「阿允不是想要盖新王府吗?总得有个地方呀。」楚长卿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楚成允眼睛泛着星光,「这么快?马上盖吗?」
「嗯,选好地方,找工匠设计好图纸就可以马上盖。」
楚成允听了幸福得几乎要晕过去,捧着皇叔的脸连亲好几口,「皇叔天底下最好,阿允喜欢皇叔。」
楚成允跳下马,抬头看向那棵最大的树,「皇叔,这树正好可以用作主屋院子,这样夏天也就可以在树下乘凉了,那棵小的就做正院的景观树。」
楚长卿也下了马,走到他身边,「那凉州城的城墙还砌不砌?」
楚成允回头,用力点了点头,「砌,要砌,要用石头砌,还要砌上壮观的城楼!城楼上还要用石头刻上“凉州城”三个大字。」
楚长卿,「那可需要不少钱呀?阿允想想看,光是把凉州城围一圈就需要不少人力物力。」
楚成允一下有些蔫,犹豫着问,「那要多少钱?」
楚长卿,「在这物资贫瘠的地方,建王府也好,建城楼也罢,都得去较远的地方买材料,还得找士兵搬运护送。一座王府普通些的估计也得要两万两,好一些的得四五万两。再加上城墙和城楼。」
「至少得二十万两。」楚长卿望着那空地,面露难色,「这么多钱,还真是有些心疼,要不……」
「要。」楚成允生怕对方反悔,连忙打断。
笑意掩藏在眼底,楚长卿叹息,「二十万两呐,小的不算,加上去年凉州从西州借的十万两……一共三十万两,阿允打算怎么还?」
楚成允表情在面上凝固一瞬,撅嘴嘟哝道,「还要还呐?还以为皇叔给的,阿允这身肉,皇叔估个价,能卖多少钱一斤。」
楚长卿忍俊不禁,笑得爽朗,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低声暧昧道,「那阿允往后在**卖力些、乖一些,皇叔就按每晚十两银子给阿允抵了去。」
楚成允!「……十两!!为什么这么便宜?」比袖月馆的小倌还不如。
「因为皇叔给阿允包食宿车马、衣物。还替阿允养下人。」
楚成允沉吟思索片刻,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啊。
他心里默算了一下,就算自己全年无休,一年能还三千六百五十两,十年能还三万六千五百两,自己得还82年才能还清。
而那时自己已经一百岁了。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被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压着干那事,忽然其中一老头,两腿一蹬,归西了……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楚成允身体抖了一下,苦着脸,转身又抱着楚长卿哇哇哇地哭了起来,觉得自己应该是这大楚最大的冤大头,才上位,就欠了一屁股债。
晚上吃完饭后,马上就被皇叔压在炕上还债。
楚长卿一整日心情都好极了,把怀里生无可恋的人清理干净后,一起躺到炕上。
「阿允想用祁云风。」
楚成允有气无力地趴着,「阿允的凉州缺个都尉,缺士兵,还缺马。」
「他那人看着还不错,一身功夫,有勇有谋。」
楚成允接话,「就是眼神不太好。」
楚长卿笑着去亲他,「只怕皇叔再来晚一些,阿允娃娃都生出来了。」
楚成允翻了个身,去捂楚长卿的嘴,「不许笑!」
楚长卿拿过他的手放在唇边轻咬了一下,「我还有些事要办,明日要离开凉州。」
「这么快么?」
楚成允心里有些闷闷的,起初还以为皇叔是收到信特意来看自己的,原来只是顺道。
有些失落,但不一会儿就想明白了,自己和皇叔的大计比,算个什么。
他依依不舍地抱着楚长卿的腰,「不走不可以吗?皇叔走了阿允怎么办?」
「我会留几个人下来给阿允做帮手,阿允只需把图纸方案和材料定下来,就回京去,凉州冬日冷得厉害,风沙又大,皇叔会担心。」楚长卿满眼柔情地望进那双漆黑的眸子里。
会担心?
一股暖流涌进心头,楚成允把头埋在楚长卿的颈间,红了眼眶。「皇叔上回不是说,院子里只种一株木槿有些孤寂吗?那待阿允回去给院子里种上一株桃树如何?」
楚长卿翻身把他压着,两人在昏暗的空间里对视,虽未言语,但那浓密的情意几乎要溢满整间屋子。
呼吸交缠,喘息声越来越重,心头又酥又痒,楚长卿吻得激烈凶悍,一个不慎舌尖抵到楚成允的喉咙里。
楚成允顿感不适,抬手去推,双手先被那双布满薄茧的手禁锢着,十指相扣压在枕侧。
……
楚成允被某人翻来覆去烙了一晚上,睡得踏实,连身侧的人离开了都未曾察觉。
昏暗地牢房,祁云风正闭目靠坐在墙角,忽然牢房门响。
随着脚步声由远而近,一股寒气逼近。
他睁开眼睛看向来人。
楚长卿抻开大氅,面无表情地坐在祁云风对面的长凳上,幽深的目光凝视着那靠坐在地上的人,「你对本王的人有什么想法?」
「……」
祁云风听到“本王的”三个字时愣了一下,转而又想起,昨日在寨子里见到两人的举动,内心万马奔腾。
「我瞧他长得白净,又雌雄莫辨,以为他是个姑娘。」
楚长卿轻瞥着他,眸中冷意缓和些许,闲适地转动拇指上的玉扳指,「本王看中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
「翼王请放心,我没碰过他,再说,我也没龙阳之好。」祁云风无奈地摊开手。
楚长卿沉默片刻,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
「你有两个选择……」他抬眸,看向祁云风的眼睛里一片漠然……
楚长卿要起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必须要保证后面边关无碍,否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十年谋划成一场空。
天未亮楚长卿就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了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