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汐和叶知秋坐在公寓外的冷饮店内,两人手中各自捧着一杯香甜的奶茶,慢悠悠地喝着。
江月汐突然打破了宁静,她好奇地问道:“知秋姐,你和秦岭是不是重新走到一起了?”
叶知秋微微一笑,优雅地拨了拨肩上的秀发,她今天没有化妆,身上没有往日的张扬,反而带着清新自然的气质,让人感觉像邻家姐姐一样。
“没有。”她简洁而直接地回答道。
江月汐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答案,她一时愣住了,差点被嘴里的奶茶呛到。她轻咳了一声,叶知秋见状,体贴地递过一张纸巾。
“怎么了?这个答案让你感到意外吗?”叶知秋温和地询问。
江月汐轻轻地擦拭了嘴角,有些尴尬地低声道:“抱歉,我可能问得有些冒昧了。”
叶知秋坦然地摇了摇头,“没关系,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这种生理需求是再自然不过的现象,就像饥饿时寻求食物,口渴时寻找水源,身体同样需要情感的滋养与交流。对于女性而言,适度的‘交流’能够激发雌性激素的分泌,维系内分泌系统的平衡,预防卵巢早衰。这是一种健康的、自然的生理需求,无需任何遮掩或避讳。”
江月汐听到这番话语,脸色微微泛红,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回应。
叶知秋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颇感意外,想不到她表弟曾经竟然如此纯情。
于是,她决定逗一逗她,便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还没有过吧?”
江月汐的脸色瞬间如同被烈阳灼烧,随即又立即转为苍白,她紧张地结巴道:“你……你难道不觉得那很脏,很恶心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叶知秋微微一愣,她眉头轻皱,轻声解释道:“怎么会,这是身心愉悦的事。再说了,你把他当成食物——”
话未说完之际,江月汐的神色突变,捂着嘴急促地奔向卫生间。
叶知秋见状,迅速跟随了过去。
卫生间门口,一个身材矮小的女子正轻拍江月汐的背部,轻声问道:“七小姐,您还好吗?”
她听纪云淮说过,江月汐身边有个保镖,想来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她没进去,站在卫生间门口等了一会,江月汐才从里面出来。
江月汐从卫生间走出,脸色更加苍白,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水,模样楚楚可怜。
叶知秋关心地问:“怎么了?没事吧?”
江月汐轻轻地笑了笑,声音微弱地说:“没事,那奶茶的味道我有些不喜欢。”
叶知秋直觉和奶茶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两人关系尚浅,不便深入追问。
“那换白开水?”
江月汐轻轻摇头,说道:“不用了,本来找秦律师说点私事,事情说完我也该走了。”
叶知秋点点头,“好的,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好,谢谢。”
江月汐和朱妙往外走,叶知秋看着她的车子离去后,急忙给纪云淮打电话。
纪云淮还在秦岭家里训人,这王八蛋不知不觉就把他表姐给睡了,现在俨然以“姐夫”的样子自居,对他颐指气使的。
电话那头,叶知秋试探性地问道:“大表弟,你对江月汐对于男女之事的看法了解吗?”
纪云淮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叶知秋详细叙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随后补充道:“她似乎对此类事情持有强烈的反感态度。”
纪云淮的心猛地一沉,记忆中那晚在他家,她的反应也是如此,但他深知她过去并非这样。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
“我明白了,我这就过去看看她。”
他们的电话秦岭也听到了,秦岭急忙拦下他,说道:“你这么去要怎么问?直接问?她怕是会打死你吧。”
纪云淮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这种事情他开口肯定不合适。
“那你说怎么办?”
秦岭端着一副家长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表弟啊,这种事急不得的,你去没用,她要真的心理有问题,你根本解决不了,专业的事情你懂吗?”
纪云淮若有所思:“你说得对,我明白了。”说着,拿出电话给周信打,让他先找个心理医生。
“要女的。”他又强调了一句。
“好的,少爷。”
挂了电话,他开始思索,江月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呢?想来想去,唯一有关的除了温执,就是那时她看到的关于楚宁的那段视频了。
那天,他记得江月汐也吐了……
当时他们谁都没在意,但想不到,这件事在江月汐心中,竟是留下那么严重的痕迹。
他不禁感到懊悔和自责,如果当初能够多关心一下她的感受,或许现在的情况会有所不同。
“岑沛山这个人渣,往死刑上辩护,你有多大把握?”
秦岭轻叹一声:“老板娘特意为这场官司给我放了一个月的假,若最终结果不尽人意,我的职业前途恐怕岌岌可危了。”
另一边,江月汐安静地坐在车内,开始深入思考最近几次的异常状况。
每当思绪触及那件事,她的脑海中都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视频的画面。
这个画面如影随形,挥之不去,让她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心理状态可能出现了某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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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汐刚踏出考场的门槛,便接到了温执的电话,询问她考试的进展。
她轻松地笑了笑,回应道:“阿执,你真是料事如神啊,就像你预测的那样,《税法》考试中真的出现了关于成品油的内容。”
温执的声音中透露出温和的笑意,他继续问道:“那太好了,你应该能通过吧?”
江月汐回应道:“应该差不多吧,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温执接着说道:“其实是有一点小事,过几天我们系的新生即将入校,我们正在寻找优秀的校友来为同学们举办一次讲座。经过投票,你的票数是最高的,所以我想问问你,你那天有时间吗?预计的时间是28号。”
江月汐慎重地考虑了片刻,然后查阅了一下自己当天的日程,发现自己并没有其他的安排。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时间上应该没问题,只是我有些担心,我真的合适吗?我怕自己讲得不够好,会误导那些年轻的学生。”
温执温柔地笑了笑,安慰道:“月汐,别妄自菲薄。你非常优秀,不要低估自己的能力。”
“阿执,谢谢你。”
“那么,我们到时候再见吧。”
“好。”
转眼间,28号已然到来。
江月汐步入会场的一刹那,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人头攒动的景象。
她轻轻扫了一眼台下前排,只见温执和王教授坐在那里,对她露出了温暖的微笑。
江月汐不禁瞪了温执一眼,这哪里只是财管系的学生啊,看这阵势,恐怕好几个系的学生都来了吧。
站在台上,江月汐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
她扫视着下面一张张充满好奇和期待的面孔,内心涌起一股暖流。这些面孔背后,是一个个怀揣梦想、充满热情的灵魂,他们渴望知识,渴望成长。
“大家好,我是江月汐,也是Lunn.soo......”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具有魔力,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她讲述了自己的学术经历,分享了她对财务管理领域的独到见解和心得体会,还结合一些实际案例,生动地展示了财务管理的魅力和实用性。
她的演讲既有深度,又有广度,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受益匪浅。
演讲结束后,会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随后进入了提问环节。有人提出了一些专业性的问题,江月汐能解答的,都耐心地一一解答,不能解答的,也都诚挚地说明,毕竟她在财务领域的资质并不多。
随着提问的深入,会场里的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甚至有人开始大胆地询问一些私人问题。
“学姐,请问你还单身吗?”这个问题一出口,顿时引起了一阵哄笑。
江月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幽默地回应道:“这个问题,并不会耽误你们考满分!”
众人“吁”了起来,开始起哄。
在一片欢笑声中,这场精彩的演讲和互动环节圆满落幕。
江月汐整理完随身物品,走出会场,温执已静静地等候在门外。
他微微一笑,赞赏道:“你今天的演讲真的很出色。”
听到这番话,江月汐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轻拍胸口,略带羞涩地说:“你相信吗?其实我有些紧张。”
温执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暖的笑意,“王教授还特意嘱咐我,希望你能留下来一起吃饭。”
江月汐轻轻摇头,解释道:“谢谢他的好意,但我下午确实有事要忙。”
“嗯,那就下次吧。”温执表示理解,并未强求。
“嗯。”江月汐微笑着回应。
两人并肩走出学校,沿途闲聊。走了一段路后,温执突然开口:“纪云淮没有来接你吗?”
江月汐微微一愣,感到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来接我?”
温执的脚步稍微停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随后缓缓笑开。
他侧过头,瞥了江月汐一眼,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你们已经在一起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毕竟你们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听到这句话,江月汐更加困惑了:“抬头不见低头见?这怎么可能呢?”
温执显得非常惊讶:“难道不是吗?他不是住在你对门吗?”
江月汐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住我对门?”
“没错,你住的那个‘花海时光’,对门就是他的房子。难道你不知道吗?”温执解释道。
江月汐沉默了一会儿,正好走到车子旁边,朱妙打开车门,她和温执打了个招呼后上车离去。
一路上她都有些心不在焉,回到家后,心中疑虑愈发浓重。
温执说纪云淮住在她对面,但她在此已居住多时,却从未与他有过任何交集。
她曾向田新卉询问过隔壁是否有人居住,田新卉也只是说看到隔壁的灯亮过几次,但同样未曾遇到过人。
这种情形让人不得不觉得奇怪,仿佛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就在江月汐对此事倍感困惑的时候,傍晚时分,田新卉告诉她看到隔壁亮灯了,应该有人在家。
江月汐立刻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走出家门,来到隔壁的门前,按响了门铃。
然而,门却迟迟没有打开,这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疑惑。
她冷笑一声,开始拨打电话,过了好久,电话那头才传来纪云淮小心翼翼又带着紧张的声音。
“七七……”纪云淮的声音透露出些许不安。
“呵,开门。”江月汐的声音冷淡而坚定。
纪云淮还在试图狡辩:“啊,开什么门——”
他的话还没说完,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的门铃声。
与此同时,江月汐的手机里也传来了同样的声音。
江月汐挂断电话,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着。
纪云淮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用手揉捏着自己的鼻梁,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无奈之情。
他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那个正端坐在客厅中的女人身上,妈的,更愁人。
这女人身着一套得体大方的职业套装,干练利落。此刻,她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开口询问:“纪总,您看需不需要我暂时回避一下呢?”
纪云淮暗自思忖了一番,如果真让她回避了,岂不是欲盖弥彰,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棘手?与其这样,还不如索性坦然面对。
于是,他苦笑着叹息一声:“回避什么啊,难道你觉得我现在还不够凄惨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门口走去,内心深处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无数个认错赔罪的方案涌上心头,但一时之间又难以抉择究竟哪种方式才能平息江月汐的怒火。
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深吸一口气,心想反正早晚也得揭穿,早死早超生吧!
终于,他下定决心,轻轻转动把手,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七七......”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无法掩饰的怯意。
江月汐站在门口,双臂环在胸前,神情凝重。
她的目光如寒星般闪烁,透露出深深的愤怒和不满。她静静地凝视着纪云淮,仿佛要将他看透。
而纪云淮身后的女人则静静地站着,没有说话。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纪云淮则避开了她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开口。
三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使得整个氛围瞬间变得微妙而又尴尬起来。时间似乎在此刻凝固,让人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