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带着几分醉意从蓝楼归来,蓝楼的姑娘们喝多了后豪放不输男儿,尤其是在太元冲和仙闻雪面前,像被激发出了狂野的一面。
仙闻雪与众人轮番豪饮,竟无醉意,觥筹交错、呼喝行令,玩得不亦乐乎,可怜太元冲又当了一次她的人体酒缸,她只管喝,太元冲替她醉。
最后,太元冲勉强保持一丝清醒,与四人离开,仙闻雪还豪气不减与众姑娘相约改日再聚。
太元冲有点郁闷。
回住所之后,他欲言又止。
等另外三人都回房休息了,两人才打算说几句。
“有话就说,你憋在你心里就相当于憋在我心里。”仙闻雪笑着说。
“你知道还让我说?”
“我知道是一回事,你说是另一回事。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以后还去不去蓝楼了?”
“好。你不许去了蓝楼,以及其他的楼,那些相夫馆之的地方也不行。”
“哎哟,太公子,你有点霸道啊。你以后能保证,这些地方你就都不会去吗?”
太元冲不能保证,作为族首,与人打交道是必须的,谁知道会去哪里呢。
“好啦,我知道你的心意,不强迫你和我一样,那些地方,我少去就是了。实在不行,我把人都请回家来喝酒听曲,这总可以吧?”
太元冲笑着摇头。
“这也不行?那我不嫁你了!”仙闻雪干脆放弃。
“我不是因为你去这些地方而吃醋,我是羡慕嫉妒你。”太元冲说。
“羡慕,还嫉妒我?”
“是啊。你不知道吗?无论你在哪里,都会迅速地与他人结交,还能给予一定的信任,无论与哪个类群的人都能自如地相处,没有规则、礼仪之妨,没有性别之分。所以你的快乐很容易就得到,这样我是做不到的。所以我羡慕你。”
“是这样啊,那我们鼎意相通,我快乐了你也会有同样的感受啊,所以我多去干一些好玩的事儿,你不也相当于和我一起了吗?”
太元冲点点头,也对。
“所以,我更要多去蓝楼啊,哈哈哈……”
太元冲被绕进去了,大概是醉意太多,没有办法清醒思考了。
仙闻雪看着他脸红红的,有些腼腆,她忍不住靠过去,吻上了太元冲的唇。
太元冲仿佛鼎力耗尽般无力,眼睛瞪大了,无比震惊,被迫接受。
不久之后,太元冲把仙闻雪抱在怀里,化被动为主动了。
这就是他等待的契机吧!
…………
这两人在打情骂俏,其余人为了不受干扰,打坐进入冥想状态,在自己的体内的鼎力小世界里探索。
陆行舟连这个也无心做,起身离开了房间,游荡到入夜后安静的街上。
突然有人出现在他背后,向他攻过来,他背后出现一面水作的墙,挡住了来人的攻击。
陆行舟立刻滑出几米拉开距离,准备反击。
结果看到来人,惊喜叫:“师父!”
那人赶紧说:“别别别,不是说了吗?你陪我打发无聊的时间,我指导你一下修鼎之事,教你的东西不是我门派的,所以不必师徒相称。你忘了吗?”
陆行舟回答:“晚辈记得,但是在晚辈心里您就是师父。永远不会变的。”
那人又说:“对对对,放在心里就行,别挂在嘴上,也不用到处嚷嚷。”
陆行舟又问:“前辈教我的功法,日前,我遇到了仙门的仙凌寒仙大姐,觉得我们的虚鼎化形多有相似之处,那仙大姐可是与我……”
那人打断他:“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你不用多想,也别乱认亲。修鼎一事,殊途同归者多了去了,谁没事到处认亲戚啊,多掉价。”
陆行舟:“那前辈此次来花都城,所为何事?我在此地还有些熟悉,有什么可让晚辈代劳的吗?”
那人说:“也没什么让你帮忙的,不过你既然追出来了,那我就给你提个醒,你也可以跟那个太公子说一声。最近,委委国会来一批做生意或游历的人,你们多注意一下。恐怕有事要发生。”
陆行舟点头应下。
那人潇洒地摆手:“行了,回吧!”
陆行舟作揖与此人分别。
第二天,果真有委委国人通过海上与陆上关卡进入了花都城。
“坊城之战后,委委国献上侵犯坊城的主帅的人头,并处置了国内的主战派,又送来大量的礼物与宝物求和,神夏王廷与之签署了友好和约,其中一条就是同意委委国人来我神夏做生意及游历。”
太元冲解释道。
仙闻雪脸有不悦:“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不会死心的,看神夏历史典籍,每每国力衰弱社会动荡之际委委国就贼心不死来犯一次。”
太元池说:“但每一次他们都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而且巧合的是,每次他们的来犯,都间接让神夏人更团结,混乱的局面很快结束。想来这次,也会有类似效果。”
陆行舟想起那人的交代,主动和太元冲说:“公子,我去多探探委委国来人情况,有备无患。”
柴青也主动跟着他一起去了。
大战求和之后,立刻就派人来,委委国有点心急了,不知道他们打算干什么。
太元冲和仙闻雪都有点不好的预感。
仙闻雪怕出问题,特别去自己已经成型的小庄园——仙园看看。
她带回来的遥岛上的花籽都已经种下了,小队长刘涣有不错的种花经验,将每种花的种子一半种在贫瘠的土壤里,一半种在肥料丰富的花盆里,对比着种植,看是否有不同的效果。
老夫妻的小孙子李茂全对种花感兴趣,主动跟刘涣学,成了他第一个徒弟。
仙闻雪看见一切都走上正轨了,心里满满的成就感,毕竟她今年也才十八岁。
经过这件事,她对做事情有了清晰的章法,而这一切都是太元冲教给她的。
就在花都城抓着春天的尾巴,继续赏花游玩之际,一条来自的委委国的大船靠岸了。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坐在船上不起眼的角落里,正等着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