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进入屋内,一片狼藉,一地的餐具碎片。客厅,昏迷的祝薇躺在地上,胸口处一片殷红。血水甚至流到了客厅的地面上。脸色白的吓人,眉头微皱,好似昏迷中也能感知到疼痛。
刘厚飞扑到祝薇身边,双手摇晃祝薇的肩膀,大喊道:“祝薇,你醒醒!”双手的触感竟有些发凉,这种凉让刘厚感到极度恐惧。他不敢去探鼻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不好的结果。
好在祝薇很快睁开了眼睛,想要挣扎的爬起来,虚弱的说道:“刘厚,你爸妈呢?刚才来了几个人,想要抓走你爸妈。我打倒了一个人,之后听到一声大响,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刘厚看到祝薇睁开眼睛,听到祝薇的话语,紧张到极致的情绪瞬间放松,泪水也好似得到了解脱,流了下来。
刘厚急忙道:“你先别管别的,你中枪了,别说话,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祝薇还是固执地回道:“刘厚,你的父母被抓走了吗?都怪我不好,实力太差了。”
刘厚没有回应祝薇,而是用全力把祝薇背了起来,迅速下楼放到车上,以最快的车速开往市中心医院。路上他没有理会任何交通法规,只要车还能通过,他都是毫不犹豫的加速。生怕晚了一秒钟,耽误抢救时机。
十五分钟后,祝薇顺利的被推进了手术室,刘厚双手上还满是祝薇胸口流出的血。
呆滞的看着手术室好久,刘厚才反应过来,拨通了夏心怡的电话。
夏心怡很快接起电话道:“刘厚,你好。”
刘厚半带着哭腔说道:“夏医生,你在医院吗?祝薇受伤了,现在正在抢救。”
夏心怡道:“20分钟,别动,等我。”
穿着便装的夏心怡在抢救室门口看到浑身是血的刘厚呆呆的站在那里,她的心犹如刀绞一般,疼的她险些站立不稳。但很快她冷静了,走到刘厚旁边道:“刘厚,你先别急,你自己受伤了吗?”
刘厚呆滞的眼神回复一些清明道:“我没受伤,我只是送祝薇来。”
夏心怡舒了口气问道:“什么情况?祝薇怎么受的伤?”
刘厚道:“有人要绑架我父母,祝薇为了保护他们,胸口中了一枪。”
夏心怡惊呼道:“枪伤!”压制了下情绪,继续道:“刘厚,别担心,来之前我问过了,今天刚好是我们院最好的外科医生在值班,他在负责。一定没问题的。”
刘厚点点头,没说什么。
夏心怡很想安慰下刘厚,但是她想不到任何词汇可以用。只能是把刘厚拉到处置室,帮他清理掉血迹。刚处理好,刘厚又返回了抢救室门前。
这时抢救室门口站了四位穿警服的JC,其中就有秦川。秦川见刘厚走过来便问道:“刘厚,我们接到报案有人受了枪伤。因为案情严重,我们局直接派我过来了。你怎么在这里?”
刘厚见到秦川,一把搂住他,喊道:“是祝薇受伤了,我爸妈也被绑架了。”见到秦川后,刘厚好像才回过神,有了思考的能力,瞬间想到了父母被绑架的事。
秦川大惊,问道:“什么?在里面抢救的是祝薇?”拉开刘厚让他坐下,秦川才道:“说说具体,别担心,我会帮你。”秦川旁边另一位JC拿起笔和一个小本子准备记录。
刘厚道:“刚才我接到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用我爸的手机打的。说我父母已经被他们抓走,并要求一个亿的赎金。还暗示我祝薇受伤了,我回到家就发现祝薇躺在我家里,胸口出了很多血。她跟我说那些人是来我家里抓走了我父母。祝薇是为了保护父母才被歹徒打了一枪。”说着说着,泪水止不住的从刘厚眼里流了下来。
秦川问道:“绑走你父母的人,说在哪里交易,或者什么时间交赎金吗?”
刘厚道:“没有,给我打电话的人说,不着急,慢慢玩。”刘厚忽然瞪大眼睛喊道:“是孟勇!”
秦川冲记录的JC摇了摇头,那个JC就放下了小本子,不再记录了。
秦川皱眉道:“我知道情况了,你先冷静。既然对方提出了赎金金额,叔叔阿姨暂时不会有危险。”说完转头对另一个同事道:“跟局里申请,迅速增员,去案发地点勘察,保护现场。地址是XXX。”
见刘厚表情痛苦,夏心怡坐到刘厚身旁安慰道:“刘厚,你暂时不要考虑太多了,等着就好。你父母的事交给JC处理。相信手术也很快就会结束,祝薇会没事的。”边说着,一只手还握住了刘厚的手。
刘厚感觉到手上的温暖,心里稍稍舒服了一点,冲着夏心怡笑了笑,表示感谢。
秦川看的双眼一翻,虽然目前情况紧急,但也不免内心一阵吐槽,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挺有女人缘。这又是哪来的大美女?
手术室门忽然打开了,走出了一位医生。秦川立刻上前问道:“她怎么样了?”
医生道:“患者左胸中了一枪,万幸位置在心脏下一厘米,心脏没有受到损伤。目前子弹已取出,度过危险期。不得不说这个女孩子生命力十分顽强,情况很稳定。患者很快就会出来,家属办一下入院手续。”
听完医生的话刘厚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转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夏心怡低声说道:“那个,夏医生,祝薇也没有身份证。”
夏心怡听到祝薇没有危险了,内心也很高兴。但听到刘厚的话后不禁脸一黑,心想这刘厚搞什么,身边怎么都是一些黑户?我都成专门给黑户开后门看病的人了。
有了夏心怡的帮助,祝薇顺利转到了单人病房,很快苏醒过来。病房里刘厚和夏心怡给祝薇陪护,秦川则亲自拿着个笔记本等着给祝薇做笔录。
刘厚关心的问道:“祝薇,怎么样,感觉疼吗?”
祝薇看着各种管子插在自己胳膊上疑惑道:“我不疼。不过我也不渴呀,往我身体里打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