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什么？”张凡追问。
曾桂花用力扯起嘴角，就像微笑哈士奇一样，处处透着诡异：“我不会说的。”
张凡踩住曾桂花的手，用力一碾：“说！”
曾桂花不断尖叫，头发被冷汗打湿，紧贴着额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说，我说。”曾桂花承受不住折磨，选择开口，“我哥说要让你后悔。”
“他做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什么都没告诉我。”
张凡又重重碾着曾桂花的手掌，骨头碎裂声格外清晰。
曾桂花还是同样的说辞，说明没有说谎，他轻轻收回脚。
一协力，曾桂花呕出一口血，眼里充满着怨恨瞪着张凡，总算反应过来：“你不是傻子，你会去坐牢，今天的事我一定会说出去，你死定了！”
张凡双眸危险眯起：“那你就闭嘴吧。”
他用菜刀在曾桂花喉咙轻轻一割，把她声带破坏掉。
“哈……哈。”曾桂花想说话，却只能发出气声。
恐惧再次爬上曾桂花的脊背.
张凡是魔鬼！
她一定要把这件事给哥哥说。
张凡不会给她机会，他用菜刀把她手筋挑断，这下再也没法用纸笔传递信息。
曾桂花眼睛一闭，晕倒过去。
张凡想着曾桂花说的他会后悔的事。
曾桂花恨张凡，曾胡为了曾桂花，势必会找张凡报仇。
不是从他这里入手，就是从他身边重要的人入手，最简单的就是嫂子——李春燕。
张凡立马从二楼跳出去，爬上村口的老槐树，仔细眺望家的方向。
他的家里和胖婶家里都黑着灯，也没有人活动的痕迹，说明人还没回来。
没有一丝犹豫，张凡朝着白家村方向狂奔而去。
最快的方法是穿过陡南坡，张凡再次选择从树上跑过去。
因为赶时间，他有时候跳得很高。
有人起夜，站在二楼阳台的痰盂前嘘嘘，晃眼一看，看到天上飞过一道人影。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次望去，没过一会儿，又看到一道人影飞到半空中。
这可不得了。
“有神仙！”
他大吼着，把周围的人都惊醒了。
“大半夜你吼啥，喊鬼呢！”
“有神仙！”他指着陡南坡方向，有不少人也看到这一幕。
一道黑影从林中飞起，掠过皎洁的月亮，又轻盈落下。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眼眸中都写满震惊、
还有人直接跪在地上，对着黑影处磕头：“神仙保佑！神仙保佑！”
……
张凡来到白家村，不知道嫂子住在哪家，他只能一家一家查看。
黑夜中他犹如鬼魅，隐住身形屏住呼吸，寻常人根本不会察觉。
看了十家，张凡走到第十一家的时候，突然听到隐约的重物落地声。
他加快速度，朝着声源处而去。
没想到真看到熟人，曾虎和一个瘸腿男人面对面站着，地上放着一个麻袋。
瘸腿男人佝偻着背杵着拐杖，露出的侧脸能看到他的嘴凸起能挂油壶，一头白发，看样子年纪大约50上下。
他声音狐疑：“一块钱，真能买个媳妇？”
曾虎：“当然。”
“可是，万一她跑了怎么办，我又追不上。”
曾虎冷笑：“你把她锁起来，或者把她腿打断，只要能生孩子就好了。”
瘸腿男人十分心动，从内裤里掏出一叠零钱，数了一块递过去：“我买了。”
曾虎嫌弃看了一眼没接：“记住，你的媳妇是一块钱买的，今晚她就是你的人。”
“好好！”瘸腿男人眼神贪婪，嘴角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忙不迭打开麻袋，一个美妇人闭目躺在里面，年轻的皮肉充满着诱惑。
瘸腿男猥琐笑着，伸出一只手朝美妇人的脸颊摸去。
就在要触到的一瞬间，一块石头精准打在他手上。
力度很大，石头深深嵌入掌心中，鲜血蜿蜒流下。
他又惊又惧，朝着远处望去。
夜色中，有一道高大的身躯站在阴影处，虽然看不清样子，但是却能清晰感受到浓烈的杀气。
“不关我事，是他来找我的。”瘸腿男人没敢再待，杵着拐杖飞快逃跑。
他腿已经瘸了，现在这手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谁！”曾虎浑身都带着杀气。
他身上背着人命，过的也是茹毛饮血的生活，根本不怕事。
张凡从阴影处缓缓走出来，皎洁的月光落下，在他身上洒下一道银辉，如神只下凡，给人无形的压迫。
曾虎第一次感受到威压，异样的感觉让他心生疑惑。
他甩甩脑袋，让脑子清醒过来。
不过是个力气大靶头比较准的傻子罢了。
肉体怎么博得过武器？
他狞笑着从腰上抽出一把砍刀，脸颊的刀疤显得格外丑陋。
“你死定了！”他嗤笑道，手握砍刀朝张凡冲去。
他砍人无数，对付一个区区的傻子绰绰有余。
张凡立在原地，岿然不动。
曾虎嘴角勾起胜利者的笑容，下一秒，他的笑容僵硬。
张凡伸出两指，轻轻一夹。
曾虎咬着牙想要抽回砍刀，砍刀却像生根一般，岿然不动，刀疤跟着他动作颤抖。
张凡轻轻一松，惯性使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翻了个转，吃了一口土。
“我低估你了。”曾虎吐出嘴里的泥沙，左劈又砍，都被张凡轻易挡了过去。
直到他累得撑着膝盖喘气，曾虎才反应过来，张凡在拿他练手。
“可恶！”曾虎喘着粗气，这才想起拿出电话喊帮手。
电话还没拨出去，嘴里就被弹进一样东西，一下落入他的喉咙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曾虎抠着喉咙，想要吐出来，直到他把苦胆水吐出来，都没看到半点东西。
张凡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他：“送你到地狱的东西。”
曾虎瞳孔骤缩，下意识想要呼救，肚子突然翻江倒海痛起来，就像有人拿着钝刀一下下割着他的五脏六腑。
豆子般冷汗从脸上滑落，曾虎蜷成一个虾米。
张凡无视曾虎，从他身上跨过去，走过去抱起李春燕，朝着家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