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思琪断断续续的口中,夏歌这才知道沈安然来了。
她醉醺醺的躺在夏歌的床上。
夏歌整个人浮现出一丝嫌恶。
他就要唤醒她,却是被梁思琪拦住。
“算了,没关系啦,这不是还有另外一个房间吗。”
“晚上我们一起睡吧。”
“等明天再让她走就好了。”
梁思琪虽然有一点小脾气,但现在的话倒也不会就将沈安然赶出去。
这样的话,岂不是显得她太小气了。
夏歌叹了口气。
他其实也是这个想法。
很显然,现在的沈安然状况并不算好,夏歌作为邻居,同样也是会有看护的责任。
看到夏歌同意,梁思琪整个人忍不住在夏歌怀抱中蹭蹭。
夏歌有些哭笑不得。
如今已经是五月份,天海市天气正热的时候。
更不要说,少女的肌肤娇嫩,让夏歌整个人都有些僵硬。
“我还是睡在沙发吧。”
“不然的话,你都该起不来了。”
梁思琪没有再闹了。
少女也明白夏歌的顾忌是什么,没有什么是比前途更重要的了。
夏歌给梁思琪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然后便躺在沙发上。
他折腾良久后,这才安然睡下。
……
沈安然做了一个梦。
她重新梦见了前世,不过很显然,这是她留学回国之后。
在梦中,她的家世并没有这么多优渥了。
因为她杀了人,而家里人为了掩盖她的罪行,上下打点花了不少钱。尤其是夏歌的表姐肖潇一直在寻求公道,让她家人只能用比平时更多的钱维稳这件事。
不过,对比普通人家,沈家也还是庞然大物。
在父亲的介绍下,她和合作伙伴家的孩子顾晟结婚了。
这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外表英俊,在外面也没有花花公子的名声,对人得体。
尽管他只是顾家的二儿子,看样子以后或许是不能继承顾家的家产,但这样也没关系。
沈安然在一瞬间,就被顾晟击中了。
她的性格并没有改变,还是希望通过别人的目光获得虚荣心。
而顾晟刚好满足她。
但是,她没有想到,表面上处处和人为善的顾晟,居然是如此变态的人。
他的男秘书是他的情人。
而他之所以答应结婚,也只是为了满足他家里的人的念叨而已。
在婚后,两人形同陌路。
而这些也就算了,最让人忍不了的是,他居然还要她做饭给他的秘书,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沈安然想要离婚,然而顾晟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杀了人。”
“你以为我为什么选择和你结婚,当然是因为好拿捏。”
“你要是敢离婚,那么你们一家就等着蹲牢里吧。”
顾晟的话让沈安然感觉到无比的恐惧。
在那一次之后,她整个人的日子就变得更艰难了。
在外面,她虽然是光鲜亮丽的顾夫人,然而在家里,她要面临的是催婚、刁难、还有顾晟爱慕者的敌对。
这些人化作压力压迫她。
将她的未来拘束在一个光鲜亮丽的牢笼之中。
她醒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大口喘着粗气。
少女的身体冒出了一些汗,嘴巴则是因为喝了酒而极为干燥。
她忽然察觉到这里不是自己家。
在和顾家的酒宴上,她借口身体不舒服然后回来,然后因为想到前世,而找了一个地方喝的醉醺醺的。
像是哭泣前世已经烂到泥泞的人生。
之后,她便迷迷糊糊的回来了。
不得不说,她还算是幸运,没有遇见起了歹心的人。
不然的话,现在还能不能如此完好也说不准。
前世的种种再次化作梦境纠缠着她,她不得不庆幸,现在正是一切悲剧都没有发生的时刻。
“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沈安然起身,想要找水。
然后,她看到客厅中躺着的夏歌。
夏歌明显已经熟睡,让想要打开灯的安然不由停下动作。
她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
就在这个时候,她又听到了动静。
却是见梁思琪在夏歌表姐的房间中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她走的很轻,没有注意到夏歌房间门口的沈安然。
少女就像是要挖掘宝藏的人,走到夏歌面前,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窃喜。
“男朋友,我睡不着。”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撒娇。
边上的沈安然听得不是滋味。
这个女人,难道没有男人就活不了了吗?
接下来,梁思琪看到夏歌还没有醒,她竟是趴在夏歌的胸膛上。
她抓着他的手,让他的手落在她的胸上。
她自言自语:“都说男人的手会让女人丰胸,可是我怎么就不长呢。如果长成沈安然那样,我就不会害怕了呢。”
她很显然知道沈安然是她的情敌。
只是沈安然放不下骄傲和身段。
而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属于趁虚而入的那个人。
梁思琪从来不在意自己是趁虚而入,但是担心沈安然和夏歌会死灰复燃。
她早已经离不开夏歌了。
而她如此不矜持的一幕,让沈安然极为吃惊。
沈安然忍不住开口:“你这是要做什么?”
“谁?”
梁思琪吓了一跳。
然后,在看到沈安然后,她整个人不由松了口气,却有些羞愤说着:“我找我男朋友,关你什么事?”
此时的外面只剩下路灯的光亮,所以沈安然没有看到梁思琪的脸色上的羞恼。
她整个人说:“你这个样子,夏歌知道吗?”
“我们男女朋友,关你什么事。你既然醒了,那就回家吧。”
梁思琪就像是护着猎物的豹子,对着沈安然龇牙咧嘴说着;“我可不想有人想要偷腥。”
“我……我才不会像你那样呢。”
沈安然是想过要重新追回夏歌。
但是,她的性格和所接受的教育注定她不可能如梁思琪这么做。
梁思琪表面上是一个乖学生,实际上是跟着苏栀学过许多‘盘外招’,只是她未曾对人用过罢了。
遇见夏歌,她便用一切方法将夏歌留下。
但是沈安然更多还是传统的教育方法,哪怕内心再冲动,也总是会有理智约束她的行为。
所以,她输得彻底。
沈安然咬牙切齿:“而且,我和夏歌认识都十几年,我才不回去。”
梁思琪哼了一声:“那你在这里干什么,要偷腥?”
“我只是口渴,要喝水而已,别把我想的多么痴女。”
沈安然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