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芷找了个机会,把自己来东夷的目的对沈渊全盘托出,希望得到沈渊的帮助。
“这件事我早有耳闻,给我扣了那么大个屎盆子,我还没跟大越算账呢!”
说到这个沈渊就来气,他在东夷待的好好的,结果边境传来消息,说他私通大越丞相。
这破天的屎盆子,一抠就是好几年。
“舅舅,父亲找过你吗?”
“你父亲袁培我也只是听说过,南金戌北袁培,谁人不知。前些日子闻星才确定你母亲就是阿梦,更别提见过你父亲了。”
“那这就奇怪了,这罪名状到底是从哪传出来的。”
“小芷,你放心,事情我一定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
“谢谢舅舅。”
“客气什么,我这辈子无儿无女,看着闻星闻光这俩孩子长大,又寻回了你和你哥哥,我这人生遗憾,快填完了。”
“舅舅还有遗憾?”
“我一直没告诉你,你还有个小姨,也就是我的妹妹,沈听棼,和你母亲一样,也离开了东夷。”
袁芷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沈家祖传的离家出走。
“那小姨现在有消息吗?”
“闻星找到了你小姨的墓,就在丘山谷,她丈夫死了,女儿在慈幼堂,正在找。”
“丘山谷?”,袁芷总感觉这个地方在哪听过。
“是啊,在大越琅琊,离这里不远,一天的路程。”
哦!想起来了!就是丘山一族的栖息地。
“那小姨的女儿叫什么?我曾在琅琊待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听说过。”
“她丈夫叫丘山阙,女儿叫丘山心,今年约莫着十七八岁。”
秋山阙,那不就是李道瑾曾经在琅琊查抄的地方。
“舅舅,我出去一趟啊,你先自己喝会茶哈!”
说罢,袁芷提着裙子跑了出去。
双菱宫内。
“等等等等等!我不走这一步了!”,沈闻光拿着棋子,眉头紧锁。
“小王子怎么还带玩赖的啊。”,一旁的宫女侍卫打趣。
沈闻星没说什么,反正习惯了,让他几次他也赢不了。
沈闻光正思索着,袁芷突然风风火火的来了。
“啊!茉莉妹妹来了,先不玩了!”沈闻光把桌子上的棋盘打乱,起身去迎接袁芷。
“闻星哥哥!”
袁芷越过沈闻光,径直走向沈闻星,沈闻光两只胳膊还抬着,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沈闻星站起来,给袁芷腾座,“怎么了?”
“秋山心,我知道她在哪!”
“你知道!”,沈闻星站起来,神情立马严肃。
“七年前在琅琊,她被送去了慈幼堂。”
沈闻光过来,“秋山心是谁?”
沈闻星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沈闻光,他不知道也不奇怪。
“听棼姑姑的女儿。”
“小姑姑!的女儿?”,沈闻光声音拔高了几个度。
“知道是哪个慈幼堂吗?”,沈闻星没理大呼小叫的沈闻光。
“青州永安堂。”
“那还等什么,快去啊!”
袁蒙和蒋十七要留在东夷,更何况袁芷还叫蒋十七盯住李道瑾,所以去青州的事,就落在了袁芷肩上。
“这次去就你们两个人,可一定多加小心。”,沈闻光跟个老父亲一样 操不完的心。
“知道了,你好好看家哦。”
沈闻星和袁芷的动作很快,几乎确定了地点,半天的功夫就让人准备好了行李,说走就走。
沈闻光还要陪着李道瑾去找会催眠的大师,没办法跟着他俩一起去。
送完沈闻星和袁芷离城后,沈闻光就去了李道瑾府上。
“怎么样?人找到了吗?”
“还没有,催眠术是禁术,西凉已经禁了百年,找起来跟大海捞针没区别。”
“这东西也只有西凉人会,萧雪没必要特意把你带去西凉实施禁术,那就是催眠师人在东夷,西凉人那么好认,去那地肯定能查出来。”
李道瑾和沈闻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又出现在了鬼城。
大黑狗警惕地看着俩人,汪汪汪汪汪汪!
“这家伙,还记仇呢。”
“还进去吗?”,李道瑾有些迟疑,大黑窝里不是交易的地方么。
“不是这,我就是来看看大黑,鬼城寻人的地方在前面。”
李道瑾翻了个白眼,他就不该在沈闻光身上抱这么大希望。
沈闻光把面罩一戴,俩人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摊贩。
摊主是位老妇人,围着紫色的纱巾,绿眸黄发,面前摆着几张卡牌和占卜的龟壳。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算命吗?”
“算什么命,算卦,可准了。”
李道瑾捏了捏眉心,算了,来都来了。
“阿婆,我想找人。”
李道瑾坐在这位阿婆面前,毫不遮掩地说着此行的目的。
阿婆应了一声,给李道瑾占了一卦。
“公子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沈闻光闻言,和李道瑾对视一眼,“阿婆可否说得再详细一些。”
“公子刚刚占出的是离卦,离卦代表火,在此地偏南,但又不会太远,天机不可泄露,老妇只能帮到这了。”
李道瑾掏出银子,“谢谢阿婆。”
“听见了吧,火,人就在此地偏南,咱们把这来个地毯式搜索,肯定能找到。”
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两人在鬼城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路南下,“前面好多人,去看看。”
李道瑾被沈闻光生拉硬拽,来到了一个表演杂技的场下。
台上的杂技演员正在表演喷火,他喷的火有个神奇之处,那就是喷出来的火是绿色的。
这无疑引来了一大波观众,李道瑾也是好奇,怎么鬼城还有表演杂技的?
“唉唉唉!阿炙你看见了吗,那火是绿色的哎!”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他手上的火把,金属部分镀了铜,倒上火油,喷出来的就是绿光了。”
“这你都知道。那个西凉人还算有点本事嘛!”
等等!西凉人!
李道瑾看向台上表演喷火的杂技师,金发碧眼,虽然戴着遮住鼻子以下的银色面具,但仍然一眼就能看出,杂技师也是西凉人。
他蹭的一下子站起来,台上的杂技师也注意到了他,似是认出来李道瑾一般,喷出的火显然没有上一次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