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好消息啊!”
一大早徐遐清在县衙里脸都笑烂了,凶手今天一大早来自首了。
不费一兵一卒,他这个县令还是有一些威严在的嘛!
外面的百姓也都议论纷纷,其中不乏有对徐遐清的夸奖之意,徐遐清很是受用,今早还多吃了两个包子。
李道瑾和袁芷在西驿大厅用早膳,听景明说,是凶手今早去县衙自首了,袁芷也为徐县令开心。
昨天李道瑾就跟徐遐清说过了,杀害许伯侦的凶手和剩下三案的凶手,若不是同一人的话,一定会出来认罪的。
昨天县衙门前的百姓,是景明找人故意招来的,把消息散播出去,凶手若是知道自己背了锅,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这不,今天就有人来自首了。
“一会用完膳,去一趟县衙,恭喜徐县令。”李道瑾给袁芷舀了勺汤。
“好。”
用完膳,李道瑾叫景明备好马,二人坐马车去了县衙。
“徐县令,恭喜呀!”
徐遐清听到李道瑾的声音,仿佛看到了救命恩人。
“我的殿下哟!您可算来了!”徐遐清屁颠屁颠跑过去,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还没恭喜徐县令呢。”李道瑾进门。
“恭喜什么呀!”徐遐清擦擦板凳让李道瑾和袁芷坐下。
“凶手不是已经自首了吗?”袁芷不解。
“是自首了,可今早,已经有两个凶手来自首了!”徐遐清叹了长长一口气。
好消息:来自首了。
坏消息:来了两个。
“两个?”袁芷扭头看向徐遐清。
“是啊,来了两个凶手,都说自己杀了人。”
李道瑾倒是没那么意外,“带我去看看。”
“报!”
“又怎么了?又有人自首?”
“不不是,是有人来提供线索。”
李道瑾和徐遐清对视一眼,“走。”
李道瑾将袁芷和景明留在县衙大厅,袁芷没去过地牢,他怕那些刑具吓到她。
县衙大牢。
“你说你有线索?”徐遐清询问前来提供线索的乞丐。
刘铁牛点点头,“是,别人告诉我告示上写的,有提供关键线索者,赏十两银子,是不是真的?”
徐遐清拍桌,“那还有假!我当县令那么多年,何时食言过!”
“是这样的,我平时爱在城北一带要饭,许夫子去书院,有时候会给我带点剩饭剩菜,三月初八那天宵禁的时候,我没赶回城里,想着在郊外对付一晚得了,然后,我就在许夫子家附近,看到了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打更的人就在不远处,我以为那人影是许夫子,想跟上前提醒他,赶快回家。”
“三月里虽然转暖,但在郊外过夜,不怕冻死吗?”李道瑾抓住刘铁牛话里的漏洞。
刘铁牛解释,“不会,郊外有一处废弃的牛棚,是之前养牛的老张搭建的,这不老张被他儿子接回城里了,这牛棚就废弃了。”
“这个我知道,老张确实在城外有个牛棚。”徐遐清在旁边佐证。
“你去的时候是何时辰?”
“丑时,或者寅时。”
李道瑾黑脸,“到底什么时辰,再糊弄就上刑!”
“不到寅时!差...差不多是这个时辰,那天更夫没打更,我看见城外有望月楼的运菜车,一般运菜车寅时进城,我想着约莫是这个点。”
“继续。”
“我跟上那黑影,来到了许夫子家,我发现他没进门,而是去了许夫子家的后院,我出于好奇,就跟上去了,我发现,他在窗户外,往里面吹什么迷烟一样的东西。”
“难道是迷烟?”徐遐清摸着胡子分析。
“不知道,应该是迷烟,我回去,还流了好几天的鼻血。”刘铁牛摸摸鼻子,当时还以为得绝症了。
“流鼻血?”李道瑾和徐遐清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鹤五的话,那就是牵魂香无疑了,症状也对上了。
李道瑾揪着他衣领问,“可有看清那人的相貌?”
刘铁牛摇摇头,“没,那人腰间别着刀,我怕他杀我,就赶紧跑了。”
刘铁牛走后,李道瑾让徐遐清吩咐手下去城中的药铺打探,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那牢里的两个怎么审?”
李道瑾冷笑,“分开审,这案件有点意思。”
二人来到第一个自首之人的牢房。
“大人呐,我这算不算主动认错,会不会减刑啊。”吴三缩在椅子上,畏畏缩缩地问。
丁宝摁住吴三,“老实点!坐好!”
“这就是今早来自首的那个?”徐遐清指着吴三问道。
“没错。”丁宝站在一旁回答。
在大厅的景明突然看到县衙院里停了一只玲珑鸟,袁芷也看到了。
“王妃稍等片刻。”
景明出去,那只玲珑鸟便落在景明肩上,拿下传信筒,看到里面的信,景明神色一变。
来不及和袁芷禀报,便急匆匆去往县衙大牢。
袁芷刚坐下,李道瑾和景明俩人急匆匆从大牢里的跑出来。
“哎!”袁芷站起来,这俩人搞什么?
“夕夕,我来不及和你解释了,我现在必须马上去琅琊郡,一会鹤七会来接你回去,他会和你解释!”李道瑾用最快的速度和解释,然后和景明骑马赶去了琅琊郡。
徐遐清火急火燎地从牢里出来,“唉唉唉!怎么走了!谁给我查案啊?!”
留下袁芷和徐遐清大眼瞪小眼。
鹤七和春和从西驿赶到县衙,接袁芷回去,恰好赶上了吃完早饭来县衙讨说法的百姓。
“徐遐清!你到底有没有查清案子!”
“对啊,不是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是啊,我听人说今早有人来自首,人呢?”
“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不然,砸了你这县衙。”
……
袁芷看着县衙外门庭若市,这下怕是走不了了。
徐遐清不敢出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王妃,可能先委屈您一下了。”
这么多人,袁芷现在出门也不安全,只能先在县衙里继续等人散去。
“徐县令,你什么时候去审犯人?”袁芷站在县衙后院里,手里攥着一朵落下的晚梅。
“额,还未审,我下午就去审。”
“不,你现在就得审。”袁芷说的云淡风轻,但压迫感十足。
“啊对,我现在就去审。”
徐遐清拍拍胸脯,这翊王妃板起脸来,怎么跟翊王一模一样,还真是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