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歧想起身“嘶”轻声,有些疼,看向手肘,应该是刚刚手肘磕向了台边,有点青肿。
绍歧没有在意伤处,伸出了手,想拉刘一一起来。
“等一会儿,有点抽筋”刘一一没有动,等待着抽筋带来的痉挛下去。
绍歧蹲下身,手放在她的小腿上“是这吗”开始轻揉,
刘一一拉开他的手“没事,一会儿就好,对不起,害你受伤了”刘一一已经看到了绍歧的伤口,他真的很白,痛处显的也很明显。
“怎么了,这是?”房堃听到响动,往这边靠近。
“没事”绍歧起身对走过来的房堃说着。
房堃看到他的手肘,抓起他的胳膊看伤处“你受伤了,没事吧”。
“小伤,缓一会儿就行”绍歧也瞥了一眼伤处。
“那学妹这是”房堃看着还在坐地上的人,没有起来。
刘一一感觉痛感在渐渐消失,打算起来,用手撑地想站起来,绍歧察觉到了,将她扶起来,又扯了一下伤口。
刘一一站起身,也听到绍歧发出的轻声,翻一下他的手臂,轻捏他的伤处的骨节“没骨折也没移位,可能是软骨织受伤,要先冷敷再热敷”
“你没事吧”绍歧冲着矮了自己一个头的女生说
“没事”
“一一学妹,你先带绍歧去医务室处理一下”房堃看到刘一一已经没事了,让她带绍歧去医务室。
“行”。
校医务室内“怎么了这是,我看看”校医检查着绍歧的伤处。
“能动吗”绍歧点着头“我看了软骨织损伤,先冷敷再热敷,抹点药,这两天少剧烈运动,几天就好了”
“你给他冷敷一下,我去拿药”校医指了指站在门边的刘一一说着。
刘一一拿起冰袋放在绍歧的胳膊肘上,低头垂眉“凉吗”。
“不凉,还挺舒服,你不用自责”除了爸妈还没有女孩子照顾过他呢。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自责,而不是在说你多此一举”刘一一手上的动作没停,声音响起。
绍歧笑了“如果你要觉得我多此一举,也就不会来这里了”。
这时校医走了过来把药递给绍歧“一天早晚两次,揉化开”
“明白了”。
“学长说,不用回去了”绍歧对着在旁边走着的刘一一说。
“你怎么回去”刘一一岔开话题。
“这,这情况应该开不了车了”绍歧说的是事实,他的确开不了车了。
“打车呢”刘一一想着办法“我忘了,你那里打不了车”那他怎么回去,有没有人能送他“那你...”。
“我让杰哥来接我,你不用担心”
“行”。
绍歧直勾勾的看向她又说“你会开车吗”
“会,但没有T国驾照”绍歧明白了,她没办法在T国开车。拿出手机打给他经纪人,说了情况,俩人在门口等着。
“哦,对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向他摆手就往外走
“你要去干什么”绍歧想拉住她,但拉空了。
“取点东西,很快回来”说完刘一一已经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不愧是经纪人,很快就把车停在了绍歧的面前,绍歧让经纪人在这里等一会儿,他也在四处张望,寻找刘一一的身影。
等刘一一赶了回来,她没看到绍歧,他已经走了吗?
“这里”另一侧道边,一辆黑色商务车的侧门打开,绍歧的身影探了出来呼叫着刘一一。
刘一一看到绍歧,上了车,手里还拿着一瓶装有红色的液体透明罐子“伸手”她把药油倒在手心,按住绍歧的痛处揉着,力道有些重,不一会儿伤口处有些发热,她不在说话,只是在做事。
刘一一感觉温度的变化应该差不多了就停下手“行了,这个你带回去,按照这样的手法揉至发烫” 把瓶子递给了绍歧。
“谢谢”。
“责任在我”刘一一就是这样,事情的缘由在她,她会负责。
“要去吃点饭吗”绍歧拿着瓶子冲刘一一邀约说着。
“我还有事情要做”她婉拒,就下车了。
关上车门,绍歧看着手里的瓶子,里面的液体红色鲜艳,手肘处也微微发烫“哥,走吧”。
“一一,绍歧学长怎么样了,没事吧”商慧在chat上八卦着。
“没事了”他只需要抹几天药就可以了。
“那你现在还和学长在一起呢吗”商慧紧接着又问。
“没,他已经回去了”商慧最后回了个哦就没消息了,刘一一也不在意。
“你这是怎么弄的,因为刚才的那个女生”杰哥在前面开着车问坐在后面的绍歧“你就是要退圈了,也给爱护好自己啊”。
“知道了,哥,今天麻烦你来送我了”
“你什么时候向我这么客气,现在我不还是你的经纪人,就是抛出这层关系也还是朋友不是”他们也算是五六年的交情了,也算亲密一些。
绍歧翻着手机看着关于自己近期的境况“哥,最近关于我工作的后续还有什么活动需要我参加吗”。
“只要在筹备最后一场演出就行了,你父亲应该满意了吧,一直希望你继承家业”赵修杰其实不知道绍歧退圈的原因,而且绍歧也不愿意说,他只能凭空猜测。
“和我父亲没关系,只是厌烦了自己生活暴露在闪光下”是的,绍歧厌烦了,自己每天做的事,去了什么地方,都被发到网上,一点属于自己的隐私时间都没有,自从他准备退圈,才开始觉得像个正常人,可以大方的和朋友去吃小摊的食物,能去逛夜市,也不在需要全副武装,不在怕狗仔偷拍,而且本来唱歌也就是爱好,他也没想当成自己的事业。
赵修杰也想起绍歧当初和他说想退圈,他一直以为是他父亲给予的压力,绍歧是家里独子,他父亲一直想让绍歧子承父业,他家里主要是为医院提供器械的公司 ,
T国几乎所有的医院都用他家的医疗设备,是这行业的巨头,虽然当初进圈时他父亲没有阻拦,但也不是很支持,还和他暗地里交流过一次,想起那个场景,他还有点寒气压身。
绍歧的父亲真不愧是在商业中摸爬滚打多年,不苟言笑一脸威严,眼神锐利。
第二天在活动室“绍歧学长身体有点抱恙,所以就由单歌学姐完成之后的培训,大家欢迎”房堃简洁的说明情况。
在掌声中单歌上了台,带着明媚的笑容介绍着自己说明她将培训的要求、规则“文学院先来走一遍”她看向刘一一那边。
“不对,步伐慢一点,腿弯曲,面上自信点”说着还拿咫尺拍刘一一小腿,力道很重带着发泄的成分,在准备继续拍的时候,刘一一一下抓住尺子。
“学姐,你好像忘记我说的话了,我不建议在让你体验一下,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你说就行,我不耳聋” 瞳孔微缩,眸底凛冷,带着冷笑朝她微微颔首。
“单歌,有什么问题吗”房堃看到这俩人一动不动僵直着忙着问道。
“没什么学长,学姐……只是在教我应该做,你说对吗?学姐”学姐两字压的很重说着。
单歌才从那眼神回过神来,感觉自己好像又经历了上次的疼痛,板正身体“啊…对,我是在教学妹”,
“那你们继续”单歌也不在为难刘一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