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为何有此一问呢?”
黄粱微微一笑,然后好奇的问道,
“莫非还在怀疑我是一个骗子。”
“不,我是说黄医生刚才那句话,你好像理解错了。”郑新月立即否认。
“哦,哪里错了?”黄粱一愣,然后淡淡的问道。
“应该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是时间。”
郑新月一副认真的表情。让黄粱心中甚是感觉好玩。
“哦,不都是一样吗?”黄粱又是一愣,然后道。
“对于一般人可以搞错,但我们医生是不能够这样做的。”
郑新月很是严肃的说道。
“为什么这样说呢?”黄粱此时来了兴趣,就好奇的问道。
“你就比如说人参吧,是一味补充气血的大补之药,老少皆宜,最多就是补过了,流鼻血。当然那些虚不受补的要除外。”
郑新月想了想,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悠悠的讲了出来。
“但是有一种与人参相似的药材,却具有剧毒,食用会危及生命。”
“哦,看来你对草药类很是熟悉啊?”
黄粱心中忍不住对这个郑新月赞叹了一番。
“哈哈,谈不上熟悉,只是作为一个国医医学生,本就该熟悉这些草药的药性,否则又怎么能够为病人治病呢?”
郑新月看似谦虚,实则自夸似的臭屁了一次。
“哦,看来你对国医的医学基础文献很熟悉啊,不知道我是否能检验一二?”
黄粱想要进一步考验一下,就唐突的开口问道。
“呵呵,黄医生,你尽管问吧,月月可是号称记忆抄录机呢?”
支晓云突然开口插言道。
“黄医生,你别听芸芸瞎说,我也只是记忆力比其他人强那么一点。”
郑新月谦虚的讲道。
“帝曰:论言夏伤于暑,秋必病疟。今疟不必应者何也?”
黄粱没来头的一句话说了出来,然后微笑着看向郑新月。
二女一愣,心道,这是要考自己啊。
“月月,上,不能够让人看扁了。”
支晓云鼓动着郑新月。
而郑新月心中也想靠自己的积累,引起黄粱这位大帅哥的注意。
所以也就一副跃跃欲试的状态。
“砌伯曰:此应四时者也。其病异形者,反四时也。其以秋病者寒甚……”
黄粱见郑新月答完,并没有说什么,又来了一句。
“天有五星,地有五行。天分星宿,地列三川。气行于地,行立于天。”
然而郑新月竟然毫不犹豫的念了出来。
“因形察气,以立人纪。紫微天极,太乙之御,君临四正,南面而治。”
紧接着,黄粱又说了句,“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
“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郑新月仍旧不假不假思索的说道。
“听,我是让你说一下,我念这句话的意思。”黄粱打断了郑新月的背诵。
“啊,不是背诵吗?”郑新月问道,心中很是不爽,怎么就改了呢。
“切,只会背有什么用,书上什么都有。所以,要学而知用,才能够变成自己的。”
黄粱一副看不起的表情,这让郑新月很是受挫。
“不会只能够背诵,而不知道他的意思吧?”
黄粱心中很是吃惊,惊讶的问道。
“太阳病的症候,是以脉象涪头痛、项部拘急不舒、畏寒为基本特征。”
郑新月切了一声,字正腔圆的吟诵了出来,然后又道。
“你看不起谁呢,我又不是只知道死读书,读诗书的书呆子。”
“呵呵,果然你不是梁山伯,可以当个祝英台。”
黄粱意有所指的说道。
“切,你说话小心点啊,我可不希望做祝英台,我是要和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携手天涯,风雨同舟,漫步夕阳的。”
郑新月非常不愿意黄粱把自己比作祝英台。
“哦,难道你不羡慕神龙古国的神话传说中的,这对情侣吗?”
黄粱很是诧异,这小姑娘为什么这么抗拒。
难道说这二位的爱情故事,不能够打动她妈。
“切,鬼才羡慕呢。你没看他们都双双化蝶了吗?”
郑新月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望着黄粱。
“你不想与自己的白马王子双宿双飞吗?”
黄粱疑惑的问道。
“切,鬼才愿意对对飞呢?我想要的是现实中的形影不离,手牵手漫步翠竹绿林之间。”
郑新月白了黄粱一眼,然后神往的说道。
“那些君当做磐石,妾愿为蒲柳。亦或者那些它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这些孔乙己式的精神胜利法,吾不屑为之。”
“不错,敢爱敢恨,基础扎实,是一个好苗子。”
黄粱不吝夸奖,让郑新月有愣住了。
心道,这就得到了帅哥这么高的赞扬了。
“嗯,你们在哪里实习啊?”
黄粱已经确定了这两位的才学,所以开始拉人大计。
“嗯,我们这就是去京都,看看能不能够找到一个医院实习。“
支晓云在一旁说道。
“将来幸运的话,可以留院,也算是一个成功的北漂了。”
“哦,你们的理想真好,可是为什么你们要自己去实习呢,学校不安排吗?”
黄粱很是纳闷,实习不都是学校安排的吗?怎么自己去找医院实习呢。
“哈哈,黄主任,你莫不是真的是个骗子,而且是一个医学知识很丰富的骗子。”
支晓云疑惑的问道。
“什么意思?”
黄粱不解。
“呵呵,学校安排,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支晓云解释道。
“现在本科毕业,要么考研,要么失业,要么自己找医院实习。学校已经不管了,都建议我们考研。”
“啊,这是为什么啊?”黄粱惊诧道。
“当然是,现在很多医院都不要本科毕业生了。所以即使去实习了,也留不了院,所以想要实习的人就很少了,索性学校也不管了。”
郑新月在一旁补充道。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看来我已经落伍了。不过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但你们两个怎么想起来去京都,是在京都卫生系统有什么关系吗?”
黄粱想了想,也明白了,自己一个京都国医大学的研究生,都找不到工作,更何况一个本科毕业的医学生呢。
可是这两个小姑娘,就这样勇闯京都。
是该说她们胆子大呢,还是无知者无畏,亦或者说是美好的理想冲昏了头脑呢?
“你们认为,此行能够找得到愿意接收你们实习的医院吗?”
黄粱很是好奇的问出了心中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