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回到开发区,现在虽然时间还有点早,但是已经各个办公室开门了。
顾言自顾自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先是去水龙头好好洗把脸。
这大清早的连个脸都没洗呢,昨晚被唐丽萍那个发疯的女人给驱赶出来。
在马路边睡了一夜,结果现在竟然都没时间洗个脸。
也幸亏顾言的包里还有预防的牙膏牙刷,不然这大清早连牙都刷不了。
让顾言无语的是,昨晚在唐丽萍那里,唯一的好处就是把自己的衣服给洗了。
结果看看现在的被自己随意塞进去塑料袋子的衣服竟然还湿漉漉的。
无奈只好是先拿出来,放在旁边椅子上搭好。
顾言看看这个办公室,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直接当成家也不错嘛。
那以后是不是也不用租房了?
反正这里距离县城挺远的,开车跑回去,就为了租个房子?
或者说是在小堡镇附近租个房子?
这个小堡镇算是林山县还比较靠前的镇子,和宝口镇几乎一个级别。
因为小堡镇挨着国道,所以如果看过去的话,小堡镇的整个镇子,就是依靠着国道两边拉起来不少的门面房。
镇子也就是在国道两边,这样更是方便很多。
因为挨着国道,所以客流量比较多,顺便也拉了一把小堡镇的经济,自然是在整个林山县一堆的乡镇里面,还算是比较出门的。
只是让顾言无语的是,这边虽然挨着国道,经济好一些,但是环境太差劲了。
也不知道是最近太荒凉了一些,还是因为建设开发区,很多地方都给拆除的原因。
平时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是风里面带着黄沙,让人感觉相当地无语。
这开发区,你就算是要建设起来,不能把绿植都给全面否决吧?
好歹你去栽种点什么树植之类的吧,让环境好一些。
结果这从楼上的办公室放眼望去,好家伙,到处都是荒凉,杂草丛生,要么就是一些零散的工地,还有一些临时搭建起来的各种建材仓库。
连个四季青都没,这样的话,建设起来,岂不是光秃秃的。
当然也可能是着急吧,就想着先把整个开发区建设起来之后再折腾绿化。
但是顾言总觉得,开发区太靠近国道不见得是好事。
而且从规划来看,竟然把开发区一分为二,国道两边都是开发区的影子。
如果这样看的话,运输是方便,环境可不是多好啊。
不过顾言也不想多说什么,这些都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当然如果他是县长的话,一定会把开发区稍微重点往西边挪动下。
哪怕挪动十里地也行,这样可以和国道的问题错开冲突最好了。
而顾言这样的思考,其实就是因为他吃饱了撑的。
闲得没事就在这边发呆呢,有点纸上谈兵,不自量力地指点江山罢了。
顾言在这边发呆的时候,有人过来敲门。
顾言放下茶杯:“请进。”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人,顾言记得,就是昨天给自己送午餐那位,因为顾言自己已经吃饱了,所以让他带了回来。
顾言疑惑:“有什么事么?”
这个年轻人笑道:“顾主任,开会时间到了。”
顾言看了看时间,九点开会,现在才八点半多一些。
不过他是知道的,这种开会的问题,真正的大领导永远都是卡着点去。
而他们其他人都必须提前到的,顾言琢磨下,略微点头:“行,我马上过去。”
不用说,这些来喊他的人,就是办公室的,办公室主任专门就是做这工作的。
第一次来开发区开会,顾言作为助理,可不是普通的帮梁副县长打打小手的助理。
他这个助理,可是有职权的,也可以说是县委安排进来的钉子。
如果顾言只会在开发区里对着副县长当磕头虫,估计康达坤能恼火让他滚回去。
康达坤就是觉得顾言很有脑子,也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俩人还是一根绳子的蚂蚱,自然是把顾言给送过去了。
那是想让顾言给自己办事的,让顾言帮自己看着的,不是让他去做傻子劳动力的。
当顾言拿着一个笔记本,安静地走出来办公室,去往会议室的路上,正好就碰见了其他的办公室里面走出来的人。
还别说,顾言这办公室,虽然不是最角落,但是也相差不大了。
其他人看着顾言有些意外,当然大部分都没怎么搭理他,只有一两个对他略微点头。
他们之间倒是互相地聊聊天说说笑笑。
当顾言进入会议室,让顾言意外,本来还以为这样的会议,大概也就是七八个人。
毕竟这只是一个现在刚拉起来的草台班子,又不是主要的开发区管理部门。
但是顾言放眼望去,好家伙,几乎二十多人都在这里。
而且他竟然还看见了那位邢科长。
当然整个会议室,就是中间摆放了几张桌子,围着一圈的椅子。
然后再外围又是围着一些坐着的椅子。
那些椅子上面,一般都是下级,或者是秘书们坐的地方。
顾言可是没少参加这种会议,当然是很了解了。
只是他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坐哪里。
不过没关系,有张主任在,他就是专门主持会议的,如果有什么问题出现,那么顾言会被嘲笑,但是张主任也会倒霉。
看着张主任忙碌的不得了,顾言也趁机观察了下。
这里年轻人还不算多,大概三十岁以下的也就是七八个,还都是靠着外面一圈坐着。
倒是上桌子的一共才坐了三个人,其他人都还没来。
顾言也顺便看到了那位狗眼看人低的邢科长那边。
当然这个四十来岁看起来一脸正义感十足的邢科长,同样也是看到了顾言进来。
由于俩人昨天起了冲突,弄得全开发区很多人都知道了,邢科长自然是对顾言不感冒。
邢科长甚至心里还觉得腻歪呢,自然是不会给顾言有个笑容,他直接就是冷淡的扭头过去。
也幸亏是距离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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