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鼓掌的声音打断了赵小芝的话,李若兰发自内心的给赵小芝鼓掌,被折腾的丢了半条命,此时还发着烧,竟然能在一瞬间就想出这么一个“好主意”来诬陷她,李若兰觉得自己跟赵小芝比,差得太远了。
李若兰收起笑容,缓缓开口:“按照你的意思,是我大半夜不穿裤子上大街溜达,!”
“是我一不小心溜达到跑腿子家的炕上了!”
“是我在别人家炕上睡觉了,把房顶闹塌了!”
“还是我光着身子去人家塌了的房子里挖小金鱼了!”
“说到这,我还想问问你。”
“你的棉裤在谁家?”
“棉袄又在谁家?”
“你为什么光着在孙歪眼珠子家的炕上?”
李若兰一字一句就如一拳头砸在赵小芝的太阳穴上,拳拳致命!把赵小芝砸的有些懵。
赵小芝声音破碎,哆嗦的不成声:“小贱蛆,你生下来我就应该把你摁死在尿桶里,我是造了什么虐,让自己的闺女儿这么埋汰我。”
面对破碎的赵小芝,李若兰装作更加难过:“妈,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这么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和小妹,我们这两个李家姑娘该怎么办?以后怎么嫁人?”
赵小芝敢这么编瞎话把错都往李若兰身上赖,她是有自信李若兰即使心里委屈却从不反驳,只默默接受!
可现在她都听见了啥?李若兰竟敢当着李家男人的面这么接她的脸皮,一时有些不敢相信,盯着李若兰的脸看了又看,她想看看眼前这个人还是那个她说狗屎是香的,都不敢反驳她的李若兰吗?
“还有。”李若兰根本不打算放过赵小芝,接着质问道:“大伯是问你小金鱼的事,你却往别的地方上引,难道你真的把小金鱼给了孙歪眼珠子?”
话音落下,赵小芝变得狂躁不安,试图挣脱束缚去给李若兰几个耳光,让她重新老实听话。
听了李若兰的话,李守信的表情琢渐变的复杂起来,二话不说,啪啪又是两个耳光给到赵小芝:“赵小芝,你太欺负人了,欺负我老弟是个文人,不跟你动手,不跟你动嘴,你就趁着我们不在家,给他戴绿帽子,还偷我大房的东西,给你的姘头!”
“我…我真想打死你!”
闻言,赵小芝却哈哈大笑起来:“李守信,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李守业才是我丈夫,你算个什么东西,我要去告你。”
“我要告你色胆包天,弟媳妇儿在屋里睡觉,啥也没穿,你上来就欺负我。”
“哈哈,到时让你李家丢人,让你李守信丢人,你就是个始乱终弃的混蛋。”
赵小芝说着说着,捂脸痛哭:“呜呜,李守信,你没良心,我为了你,我好几年没结婚,当时都笑话我是个老姑娘,后来我嫁到你李家,我对你的一双儿女比对我自己孩子都好,你呢?”
“你干什么了?你就听那死丫崽子挑拨两句就打我,你没良心…没良心啊!”
赵小芝和李守信这段就像是多年的夫妻打架,让李若兰看了只想吐,眼见李守信被赵小芝哭的有些心软,李若兰立马开口道:“妈啊!你清醒一下吧,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大伯,不是我爸,就因为你总这样,外人都有闲话了。”
“人家队长婶子来刨炕,都是直接刨的东屋炕!”
李若兰擦了一下没有眼泪的眼睛,恳求道:“大伯,我妈她发疯,最好是给她关起来,让她冷静冷静。”
“如果她真的要去告你,到时候那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李若兰还非常有眼力见变出一捆绳子递给了李守信,李守信还是有些底线,是把被子和赵小芝绑一起的,免于赵小芝一丝不挂的尴尬,随即就像拖死狗一样把赵小芝拖出正房,塞到了冰冷的仓房里。
仓房是用来装农具的,没有炕和炉子,温度和室外温度相差无几,身上只有一条棉被的赵小芝一进仓房就被冻的直哆嗦,话也说不利索。
“守信,孩子她爸,你听我说,都是李若兰…李若兰她要丢咱们李家的脸。”
“李若兰,你给我等着,等我出来撕烂你那张破嘴。”
以前赵小芝给李若兰头上安什么罪名,李若兰都一声不吭默默接下,可今天李若兰反抗了,赵小芝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除了一个劲的怒骂发泄情绪,她想不到别的办法。
李守信不耐烦听赵小芝废话,用破布条把赵小芝的嘴捂上,拖到了仓房。
“赵小芝,你好好想想小金鱼到底在哪,你要是不把小金鱼还给我们大房,你就给我滚出李家。”
李守信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怒目而走。
李不弃怀里又抱着一条棉被给了李若兰:“小妹,你再给你妈盖一条棉被,别冻出个好歹的。”
“不用!”李若兰说着跑回西屋捡起地上的破棉袄:“我妈就喜欢这件棉袄,她说这棉袄的味道都是男人味,真正的男人就该是这个味道的。”
李若兰在李不弃心里是从来不撒谎的,当即就信了她的话,一脸嫌弃看着赵小芝:“二婶儿也真是的,那棉袄又骚又臭,口味咋就这么重呢!”
赵小芝说李若兰喜欢上跑腿子,李不弃从来不信,李若兰说赵小喜欢跑腿子,李不弃深信不疑,这妥妥的双标就是来自亲哥哥的偏爱。
李若兰在赵小芝杀人的目光下,把破棉袄盖在了赵小芝的身上,贴在她受伤的耳朵边小声道:“你也尝一尝被关进仓房的滋味。”
随即,站起身大声道:“妈,你今天就在仓房里好好想一想,你把大伯家的好东西放哪里了,你要是给了孙歪眼珠子,你就快点去要回来,毕竟那东西是大房的,咱们不能做小偷。”
“做小偷是不对的,那是人品有问题!”
“大哥,我说的对吧!”李若兰看向李不弃,目光中带着一抹不容置疑。
没等李不弃点头赞同,就被李守信喊回了东屋,收拾被刨烂的炕。
李若兰一脸笑容的把仓房门关严,独留赵小芝在冰冷的仓房里愤怒咆哮。
李守信安排完李不弃收拾炕,就出来叫李若兰做饭,李若兰就把自己被包成龙虾钳子的手在李守信眼前晃了晃。
“大伯,曹大夫说我的手没十天半月的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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