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句话,你和那个李家老丑婆子啥关系我不管,你要是敢和他一起害李若兰,我就神不知鬼不觉送你见阎王。”齐思恒又给了孙歪眼珠子肚子一拳,大摇大摆从孙家正门离开。
疼的冷汗直流的孙歪眼珠子只有一个念头,去找赵小芝!
……
大约四点多一刻,天色已经大黑,李若兰正用热手巾给大凤擦洗小胳膊小腿儿。
这个年代北方农村没有澡堂子,一般的人家一个月也洗不上一次澡,李若兰是想给自己和大凤痛痛快快洗个澡,可家里没有澡盆子,只能把手巾用热水打湿,简单擦洗。
“嘿嘿…痒。”大凤被碰到痒痒肉,一边躲一边笑嘻嘻的和李若兰打闹,在她的认知里,这个姑姑比她的亲姑姑甚至妈妈还要亲。
她的亲姑姑只会对她横,她妈妈则是天天抱着枕头坐在炕上发呆,她还得一会儿问问要不要尿尿。
“姑姑,门插好了吗?你把猪油都用了,我怕二奶奶来咱们屋打你。”大凤小大人的模样担忧道。
“咱屋有你妈妈在,她不敢进来,明天大队杀年猪,姑姑带你去吃杀猪菜。”
“你把咱们的被褥铺好,姑姑去把水倒了。”李若兰把水扬到了院墙外的土沟里,刚要转身回屋,耳边传来一声“啊!”,听着像是赵小芝,没等她听清,声音消失了…
让我们把时间线往前倒一倒,赵小芝因为昨天林队长把她一人扔下,导致她被孙歪眼珠子祸害,心里恨的要死,发誓永远不理林队长。
可李若兰的话,让她心里发慌,还有李若雪一个劲儿的让她还钱,这让她不得不来找林队长这个没担当的男人。
农村没有进屋敲门的习惯,有讲究的人会先在门外喊主人家的名字,等主人在屋里应声或者出来再一起进屋。
赵小芝则是熟门熟路直接推开林队长家的房门,林队长昨天因为窝棚的事吓坏了,跑到大道上又发现驴三斤丢了,急的一头汗,开始沿着驴三斤踩在雪地上的驴蹄印寻找。
这一找就回了村,发现驴三斤在驴棚吃草料呢,接连的惊吓让林队长一晚上没有睡好,媳妇儿又不在家,没人管着就着花生米喝了一斤的高粱酒,要给自己压压惊,完全把还在窝棚里的赵小芝忘的干净。
林队长吃饱喝足酒劲上头正躺炕上想一些带颜色的画面,赵小芝推门而入。
赵小芝看着翘着二郎腿,哼着带颜色的小曲的林队长,想起昨天林队长扔下她的利索劲,恨不得给眼前的人捅上十八个洞。
可还有求于人家,赵小芝强压住恨意:“老林,你起来我跟你说,我放出去的钱得快点要回来,还有你是不是有个远方的亲戚家要买个媳妇儿,就把我那不省心的闺女儿卖…”
“哎呦!”赵小芝话没说完,就被酒劲上头的林队长拉到炕上,上下其手!
“你疯啦,大白天来人咋整?”赵小芝使劲推开林队长。
“那你去把门插上。”林队长大着舌头指挥赵小芝。
“那也不行,若雪那孩子一天没吃饭了,我得早点回家。”赵小芝摇头道。
“来来来,咱俩去土豆窖。”林队长也不在炕上迷糊了,一个鲤鱼打挺利落下地拉着赵小芝钻到了自家的土豆窖里。
村里几乎家家都在屋里挖一个窖,用来储存土豆作为过冬的食物,林队长嫌土豆咯挺,让赵小芝把衣服裤子脱了当做垫子,俩人在上面“唠家常”,一句不提昨天赵小芝是怎么回的村。
林队长不管不顾总能碰到赵小芝半残的耳朵,牵着她的太阳穴跟着疼,她一直隐忍着,声音甜腻的哄着林队长:“老林,你家那个深山老林的亲戚40几了?听你那意思年纪大可身强体壮是不是?”
“那就是一头熊,谁见了都迷糊,若兰那孩子到底是你亲生的,你还真把她往火坑里推?”林队长想起那个远方亲戚长的跟黑熊精似的脸,忍不住打个寒颤。
“我也不瞒着你,这两年我也私下给我那不省心闺女儿找了几个俊小伙,可她就相不中,就稀罕前街孙歪眼珠子那样的,昨天晚上借着抱柴火的借口,去和人家在柴火垛做磕碜事。”
“我得早点给她嫁出去,要不这磕碜事过几天传遍全村。”赵小芝一点没有心理负担的编排李若兰。
林队长昨天跑的快,并不知道窝棚外那个男人是孙歪眼珠子。
赵小芝现在恨死孙歪眼珠子这个跑腿子了,她只要闭眼就能想到窝棚里的事,还不能声张,自己憋着又太难受。
正好李若兰开始不听话了,不听话的牲畜只能宰了。
她趁着李家男人还没有回来前,把李若兰嫁给孙歪眼珠子,让李若兰每天受着恶心男人的折磨,赵小芝想一想就觉得浑身舒畅,暂时缓解昨天她痛苦的经历。
赵小芝的快乐,永远要建立在李若兰的痛苦上,可恨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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