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电话,“林特助,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这么跟太太说话?”
林若听见熟悉的男声,立马跑出餐厅包间到无人的角落听电话。
她支支吾吾地说,“是,抱、抱歉霍总。我以为还要像平时一样先让盛小姐挑选东西。”
霍霆绅皱紧眉头,“平时?”
林若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盛月月在霍总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但她只是一个助理,怎敢仗着盛月月去欺负真正的太太!
她此刻才有所悔悟!
林若深吸一口气,“您之前让她先挑礼物的,对不起。”
霍霆绅无奈地闭上眼睛,“那一次只是例外,你们不要随意揣测。做事之前能不能问问!”
盈笙骄傲地撅着嘴,听他们狗咬狗还挺有意思的。
霍霆绅下了最后通牒,“太太要什么就给什么,不要自作聪明。”
盈笙难得正眼瞧他,此刻倒是人模狗样的帮她。之前都死哪去了?
霍霆绅把手机还给她,“够了吗?”
盈笙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盈笙说,“不够,我不喜欢你了。我真的要跟你离婚。”
霍霆绅把一条腿优雅地翘起来放到另一条腿上,两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你想要什么和林特助说,我没有时间照顾你的情绪。”
盈笙笑了,“嗯,有时间看老婆是不是出轨了。”
霍霆绅不喜欢她夹枪带棒的话,“盈笙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求来的婚姻,我已经仁至义尽,你还要我做什么?”
他的眼中分明是对贪婪的鄙夷。
她摇头,“我曾经多么渴望得到你的爱!我后悔了,我不要你的爱了,我只想离婚。”
霍霆绅迅速移动,脸几乎贴上盈笙的脸,“你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我告诉你文盈笙,你没有任何能力提离婚!”
盈笙把头偏向一旁,他的呼吸中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是她不喜欢的味道。
她往后挪了一个身位,挑明远离他的决心,“只有丧偶?”
霍霆绅摇晃着盈笙的酒杯,淡黄的酒液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随之而来,如同地狱的低语,“对!只有丧偶!”
盈笙看着霍霆绅,怎么,还想看她自杀?
盈笙开始在心中谋划怎么除掉霍霆绅!
她不能亲自动手,不然离婚却没有了人身自由!
她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
霍霆绅以为她被吓到了,沉稳地放下酒杯,“走吧,霍太太!”
盈笙拿起手包,先他一步走出包房。
霍霆绅等着她挽上来的手臂孤独地停在空中,轻笑一声跟上去。
盈笙大力地打开车门,直接坐进驾驶位。
霍霆绅拉开车门,“你会开车了?”
盈笙拉着门想要关上,真是一刻都不想和他多待!
“你自己有车,别上来!”盈笙用力关车门,霍霆绅的脚踩在车边刚好卡住。
“嘟...”
霍霆绅看到来电信息,赶紧收脚去接电话。用力关车门的盈笙一下子脱力,拉着车门狠狠夹住自己的手指。
“嘶!”盈笙另一只手推开车门,赶紧甩动被夹住的手。
“绅哥哥,我好害怕!他们都走了,我感觉好难受,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盛月月娇滴滴的声音都能滴出蜜来。
他抬腿上了自己的凯迪拉克,温柔地说,“别怕,我马上去接你。”
盈笙甩动着手看着该死的男人一骑绝尘而去!
她真的生气了!
接到盛月月的电话就完全不管其他人了吗?
她刚刚那么大声的痛呼,长了个耳朵的都能听到吧!霍霆绅的耳朵真是完美的过滤器!
“啊,嘶!”盈笙看着红肿的食指和中指,艰难地对着凯迪拉克的屁股竖起中指!
好痛啊,她才是受害者!
她想想怎么开车去医院,手指疼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骨裂了。
“笙笙?”傅玄晖从凯迪拉克的反方向走过来。
“真的是你!”傅玄晖走近了高兴地惊呼。
“啊,玄晖?”他们两个是高中同学,她毕业后坚决留在h市和霍霆绅作伴,傅玄晖按照家族的安排去了国外留学。
“是我”,傅玄晖激动的心在注意到她举起的红肿的手时骤然缩紧,“手怎么了?”
盈笙还沉浸在好友重逢的欢喜中,“没事,就是夹了一下。”
傅玄晖皱眉看着她的手指,“我建议你去医院看看,你最好不要开车,不要动这只手。”
在傅玄晖强烈的要求下,盈笙坐上副驾驶,他来开车送他去医院。
晚上,医院许多诊室关门,傅玄晖帮她挂了急诊,陪她拍了片子,给她拿药。确定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挤压型创伤,休息两天就好了,他才放下心来。
两人坐在医院走廊的座位上。
“这么不小心?”傅玄晖拿着清凉的药膏帮她涂抹,还像以前一样出事了就说她。
盈笙嘟起嘴巴,委屈地说“我也不想的。”
傅玄晖把两根手指涂的油光发亮,轻轻包上纱布。
动作温柔的同时,语气淡淡的,“之前和你走在一起的是霍霆绅吗?”
盈笙点头,她结婚的事大家都知道。
傅玄晖把手指包好,打了个活结,怕她晚上睡得不老实又绕了一圈。“我听说你们的事了。”
盈笙没有接话,两人沉默片刻。
傅玄晖把她的手放在她的腿上,郑重地说,“我想说,如果你们离婚了,我能成为你的追求者吗?”
盈笙看着出国三年明显瘦了的傅玄晖难以置信地眨眨眼睛,“这么直接?”
傅玄晖把手指藏在黑色风衣的袖子里,紧张地捏住,“三年前我错过了,这次我不想错过了。”
三年前,他有机会递出自己的情书,却在看到盈笙满眼霍霆绅的时候退却了。
他在国外健康饮食,其实是没有(好)吃的。花费大量时间健身,每天保养肌肤,只求回国给盈笙一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