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杞眯眼问她,“关酥酥,你一直是这样的人吗?”
关酥酥并不回答,反而捂着嘴柔弱地说,“哥哥,五天之后就是我的婚礼,春风集团要送一份礼物才是!”
风杞死死捏住笔杆,关酥酥踩着黑色高跟鞋得意地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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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笙在深夜悠悠转醒,傅纤戈握住她的手趴在床边睡着。
她看着傅纤戈的头顶,觉得他憔悴许多。
傅纤戈敏锐地醒来,拉着她的手说,“醒了!”
风笙没有力气说话,眨眼回应。
傅纤戈不知道从哪给她端来温热的鱼粥,一勺一勺喂着她。
“简蝶被判了十年。”傅纤戈气愤地说。
风笙把粥咽下去,温柔地说“好,辛苦你了。”
傅纤戈把碗放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你没事就好。我,我很开心。”
他的声音很悲伤,却说着开心。
风笙知道他不想让自己难过,手指轻轻勾着他的尾指拉扯。
“我没事。”
傅纤戈让她以更舒服的姿势躺在他的怀里,看她气色好了些许,才说,“可惜关酥酥被放出来了!真是祸害遗千年!”
“没事的。她蹦跶不了几天!”
叮咚。
傅纤戈拿起手机查看信息,看了一眼就关上。
风笙奇怪,“怎么了?”
傅纤戈叹了口气,“莱斯特的老家伙来华国了!”
“你想去见吗?”风笙循循善诱。
“不想!”
风笙声音带着悲凉,“去见见吧。其实你们不至于闹成这样。”
他低头沉思,没有回答,“你哥哥来过。”
“如何?”
“我把他骂跑了!”神色骄傲。
风笙轻笑,“你真棒。不过,下次不用了!”
傅纤戈激动起来,“你要原谅他吗?”
风笙轻轻点头,“对,我想如果不是风杞举报,没有人会怀疑到关酥酥的身上。
家人之间有一些善意的事,恨就能消失。”
傅纤戈睁大眼睛,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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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莱斯顿酒店。
“先生,温罗先生说您该回去了!”身着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人在傅纤戈面前鞠躬。
傅纤戈晃着酒杯,“他怎么不来?就叫一条狗来?”
中年男人一头白发梳成大背头,他也不恼,“温罗先生正在处理您的舅舅。后天就来,我先行一步,代为传达。”
温罗不过是怕他又跑了,先派一个人探探虚实。
“行了,告诉他,我下午就要见他!他要带上我想要的东西!”
傅纤戈立刻起身,莱斯特家族的管家不配和他交谈更深入的事件。
门外一个人等了许久。
“莱斯特林先生。”关酥酥摘掉墨镜,微笑着和傅纤戈打招呼。
傅纤戈把手插进口袋,面无表情地说,“什么事?”
关酥酥笑的更甜,“先生,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换了一个包间。
关酥酥倒上一杯红酒,递给傅纤戈。
傅纤戈不耐烦地接过,刚想放在桌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
“肯,最近很累吧。”关酥酥的手劲适中,不轻不重,能很好地缓解压力。
傅纤戈冷笑一声,手掌拢住她的肩膀。手往上抬,弯腰借力。关酥酥被他轻松甩出去。
关酥酥在光滑的地板上擦着滑行一段停下,他的力量竟恐怖如斯!
“先生,你!”关酥酥蹲坐在地上,捂着最先着地的胳膊往后挪。
傅纤戈慢慢走近,端着酒杯摇晃“你哪来的自信敢碰我!”
关酥酥身体紧绷,脖颈的青筋一根根暴起。不,不能紧张,她还有机会!
她低着头,一副伏低做小的架势,“先生,您不是喜欢我姐姐吗?他们都说我长得很像...”
“哈,噗!”关酥酥话都没说完,一杯红酒从她头顶浇下来。
“你不配提她!”傅纤戈把酒杯摔在地上。
“你不是死活要嫁给澹台玹吗?三天后就是你的婚礼,你忘了?”傅纤戈坐回凳子上,半眯着眼,欣赏她的狼狈。
关酥酥笑了,“先生,您也曾是个穷苦的人。我也是,我也害怕这一切会消失!我能做什么!我只能拼命抓住每一个机会往上爬!你们都喜欢风笙那个病秧子,她哪点比得过我!我为了哥哥的项目喝酒喝到吐!我为了澹台玹能娶我,去他家照顾两个老人整整两年!我做错什么了!你们这么看不起我!”
傅纤戈双手交叉,他怕忍不住打死地上的人,“为什么?她永远不会伤害别人,就算身处逆境,仍然谅解苦难,相信明天会更好!”
关酥酥耻笑,“什么鸡汤!所以风笙永远斗不过我!我才是赢家,澹台玹是我的,哥哥不管愿不愿意,他也要帮我!当然,先生要是愿意的话,我不介意装成我姐姐的模样!”
傅纤戈对她的脸皮厚度感到震惊,“够了!从你害笙笙的那一刻,我就厌恶你至极!这次没有抓到你的把柄,但是敢有下次,我一定杀了你!”
关酥酥笑了,“先生,您能同我说这么多话,不就是因为您不会杀我嘛!您为母亲报完仇的那一天,你就不会杀人了!”
关酥酥肆意坐在地上,头上不断滑落的酒液并没有挡住她的气势。
傅纤戈眼神阴冷,“你倒是挺了解我啊!”
关酥酥按着地板站起来,脱下外套胡乱擦了一下头发,缓缓走向坐着的傅纤戈。
“我知道的,还有很多呢!”
关酥酥跪在他的脚边,手指搭上他的大腿,不经意打着转。
傅纤戈低头看她,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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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仪式,开始!”
关酥酥搭着哥哥的手,穿着风笙设计的婚纱,一步步走在红毯上。
她自信地对着所有人微笑,宽大的裙摆丝毫不影响她的步伐。她的每一步步伐美丽又张扬。
终于,澹台玹是她的,哥哥领着她进入礼堂!
风笙还躺在病房里,根本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