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见这两位大哥有点喝高,连忙出头阻止。
“哎呀,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嘛,丹麦虽说这次走了狗屎运,但也不一定就会输。”
那人瞅见小峰这副怂样,从吧台的椅子上跳下来,趾高气昂地说。
“小峰,你这小子之前不是一直都说德国会赢吗?怎么,现在给我搞叛变?”
他强壮的胳膊一把勾住小峰的脖子,盘子大的脸贴过去问。
“我知道你半决赛亏了个底朝天,但我们可是听了你的怂恿买了德国,你要是敢背叛我们,你小子就死定了。”
小峰了听了这话,双脚打颤,脸上讪笑。
“哥,怎么是听了我的话呢,这么多人都说德国队会赢,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呀。如果德国输了,说什么也怪不到我的头上。”
“怎么不怪你……”
他沙包大的拳头抵在小峰下巴上。
“你不是说德国必胜吗?”
旁边的人瞧见了他们这阵仗,过来把人架走。
“你和他一个毛头小子计较什么,我们去那边喝酒。”
大哥的伙伴瞪了陆凌萧他们三人一眼,转头进了里面的卡座。
小峰觉得脸上没光,不管是谁输谁赢,自己的名声都要扫地。
早知道决赛就看个热闹好了。
苏芸问:“我们坐哪?”
小峰回过神来,继续带路,“快,这边。”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只有电视屏幕前一片热闹,刘超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漂亮姑娘,周围坐着陪酒的兄弟看到陆凌萧,连忙让出两个位置给他们。
刘超旁边还有两个男人,一个脖子上纹了一条龙,挽着袖子,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手表,看起来接近30岁。
另一个则是带着副黑框眼镜,寸头丹凤眼,有种地痞和精英相结合的感觉。
苏芸不认识,她打量陆凌萧的神色,发现他似乎也不认识这两人。
刘超赶忙介绍,“小陆,这是江溯,东方帮散了后,他接管了一些兄弟,你可以叫他江哥。”
苏芸一听,有些心惊胆战。
脖子上纹龙的男人勾了勾唇,一双眼睛锋芒毕露。
“哥就不必叫了,你有点本事,我底下的人惹了你进局子,居然花钱都捞不出来。我说,你爸在警察局是不是有什么关系,那些人竟然这么给你面子。”
苏芸呼吸一滞,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都为陆凌萧捏了一把汗。
然而男人不为所动,面色从容。
“进的次数多了,认识几个熟人,这算有关系吗?”
江溯脸上露出一丝渗人的冷笑。
“那你这熟人官位可真够大。”
旁边的寸头男挑了下眉,蛇般的暗眸扫了眼江溯,制止了他的挑衅。
“别TM给我惹事,这里是青龙帮的地盘,少给老子在这瞎哔哔。”
随即他舒适地躺沙发上,目不斜视,给江溯竖了根中指。
众人哗然,江溯的侧脸冷峻如冰,气场大得让人冒出一身冷汗。
“你……”
刘超见这两人要吵起来,连忙劝阻。
"别吵别吵,大家给我个面子,今天不闹事。凌萧快坐,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苏芸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就不该过来。
陪酒的姑娘们连忙给这两人倒上一杯酒。
“江哥,别生气嘛,来,我们继续喝。”
“哼。”
-
比赛恰好开场,大家视线开始集中在电视上。
德国队和丹麦队的成员依次从两个不同的门走出来。
主持人热情激昂地介绍,“大家不约而同的提到了解体的南斯拉夫,如果不是这个契机,丹麦也不会挺进决赛。”
另一个男主持人开玩笑地说。
“如果今天丹麦获胜,那将是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
他话音刚落,酒吧里的赌徒们,发出激烈的“嘘”声,一个个都不服气。
这些人砸尽真金白银,才不鸟什么南斯拉夫解体,他们只想听到德国队百分百获胜的发言。
旁边的江溯漫不经心地喝着酒,单手转动金色酒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男人勾起唇角,“刘老板,听人说,你压了丹麦5万,手笔很大啊。”
他说完瞟了江溯一眼,将酒直接闷入喉咙。
“据说邓老大也押了50万丹麦,该不会有什么内幕消息吧。”
刘超咽了咽口水,笑道。
“赌球就是图一乐。50万虽多,但邓老大赚得也多。”
江溯听闻,发出难听的刁难声。
“邓老大真不够义气,帮派火拼,他中刀后让最好的医生治疗,底下那些兄弟只配裹几条纱布治病。
现在人出院了,有钱掏50万豪赌,也不肯给兄弟多花一分医药费,你说搞笑不搞笑。”
听完他这话,旁边的宁皓脸色微微一沉。
“邓老大再不好,也比你那放任兄弟去死,一分医费都不掏的老大要好得多。对,我忘了,他因为太晦气,已经被自家兄弟捅死了。
你之前不是和二当家感情不错吗?怎么周仪抢了保险箱,也不见得他分一毛钱给你?”
江溯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咬牙切齿。
“那点钱,我根本不稀罕。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穷吗?”
宁皓将旁边的姑娘圈入怀中,亲了一口,如蛇般的眸子冷凝着他笑道。
“我穷?以前这片地方,是你们东方帮管着,现在全到了我手下。虽然比不得做地产,但至少,我随随便便收的保护费,拿的抽成,你们一帮子兄弟去抢去偷也赚不到。
江溯,你的自尊全TM是你爹给的,带着那几个三瓜两枣称大王,我劝你倒不如早点回去,跪下来好好求求你爹,让他多分点钱给你。”
他这一番话完全触碰了江溯的逆鳞。
刘超见状赶紧插嘴,“唉呀,话咋能这样说?江溯才混了两年,还年轻,现在有这么多兄弟跟着他,已经很有本事了。”
宁皓耻笑道:“没有他爸的钱,这种富二代,谁会跟着?弄几个纹身,带几个小喽啰就以为自己算个人物?没钱,他配和我说话?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下贱的私生子。”
空气瞬间凝滞,听到这话的人,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