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安娜是个很聪明的女巫,同样,她也是一个对外界的变化十分敏锐的女巫。
在从礼堂回到自己的宿舍后,阿利安娜立刻就从自己的柜子中拿下了一本有着棕色封面的笔记,本子里夹着一枚死亡圣器符号的书签。
“艾琳·普林斯……”
阿利安娜回忆起那个耳熟的名字,她快速的翻动着自己的笔记本,在“P”的字母分页中找到了自己从文达办公桌上复制来的资料。
在普林斯家族的一页上,安娜裁剪下的贴纸清清楚楚的写道——
【艾琳·普林斯,老普林斯唯一独女。
为魔药世家普林斯家族的最后一位纯血女巫,在霍格沃茨毕业后,为了嫁给一个麻瓜和家族决裂,后与麻瓜丈夫诞下一子。
在老普林斯和艾琳·普林斯离世后,由于其子嗣并未前往古灵阁继承普林斯家族遗产,普林斯家族资产被古灵阁占据。
丈夫姓名:托比亚·斯内普;
儿子姓名:西弗勒斯·斯内普。】
“……斯内普教授?”
阿利安娜有些讶异的看着手上的本子,这本棕色的笔记本里里面全部都是她自由出入文达办公桌期间看到的人物资料,里面大多是文达已经招揽或者正在招揽的人物。
“连斯内普教授也加入圣徒了吗……”
阿利安娜喃喃自语,拿起羽毛笔在本子上添加了一个小小的标记,女巫眯着眼睛,想起那天在韦斯莱笑话商店里的事情:
原来是斯内普教授拜托文达把那本旧书给哈利·波特的。
阿利安娜垂下了自己那双宛如天空一般的湛蓝色的眼睛,
她知道太多的事情了。
没有人会提防这个永远笑脸盈盈的,像是天使一般的姑娘。
阿不思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防备自己的妹妹,因为那是他永远也无法摆脱的愧疚;而文达也绝对不会去提防天真无邪的阿利安娜,毕竟那是她的爱人;至于霍格沃茨的那些小巫师们,则更不可能会对可爱善良的小邓布利多产生任何戒备之心了。
阿利安娜像是一条在各方势力之间游走的鱼儿,在川溪、河流和大海交汇的地方来去自由。
阿利安娜本就对参与各方势力之间的争端毫无兴趣,但内心深处那如影随形、挥之不去的不安感却不断驱使着她去探寻事情背后的真相。
她犹如大海中的一叶孤舟,稍有不慎便可能被惊涛骇浪所吞噬。
越拥有,就越害怕失去。
这就是阿利安娜现在的生活。
默默然力量的增长在她的默许下变得越来越强大,这种对阿利安娜来说像是小猫一样温顺的力量有着不可思议的破坏性,安娜曾经让佐伊带着自己去禁林尝试这种力量的攻击性——
那黑色的力量在她的操控下,可以轻易的杀死八眼巨蛛,如果不是安娜在关键时刻收手,恐怕海格又得大哭一场了。
白鸽不知道前方会通往何处,白鸽只能在夹缝中努力增长自己的力量,如果当真遇见了她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至少她不会成为爱人的软肋。
———
但是不论阿利安娜是怎么想的,这场由三方势力博弈的斗争都不会因为小女巫不安的内心停止。
国际巫师联合会的表决和结果在那一场公开直播下变得渺小无力,他们拿出的那些控诉巫粹党的证据都被文达一一反驳,为面对文达的质问,那些无所作为的政客却只能哑口无言。
尽管那些依旧畏惧和憎恨格林德沃的人花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反复抨击巫粹党曾经犯下的罪行,但是在女巫早有准备的“清白”证明下毫无作用。
而圣徒以“救助小巫师”和“打压食死徒”作为首秀的开场,又让大批大批没经历过格林德沃时期的巫师对他们好感倍增。
令人感到讽刺的是,那些对格林德沃最为深恶痛绝的巫师们,如今要么已经离世,要么年事已高、力不从心。即使是当年站在与格林德沃对抗第一线的首席傲罗——纽特·斯卡曼德的兄长忒修斯,此刻也只能选择缄默不语。
要知道,格林德沃并未逃脱监狱的禁锢,但若惹恼了眼前这群圣徒,那么整个巫师界将会陷入怎样的混乱局面,实在难以想象。
哪怕是习惯躲在邓布利多身后的巫师界,在心里也再清楚不过这位本世界最伟大的白巫师已经不是壮年,如果指望邓布利多一人对付两代黑魔王,简直是匪夷所思。
更何况,那封邓布利多让巴格诺女士带到会议上的信件,也已经向巫师界展明了自己的态度。
就这样,在巫师界舆论一边倒的情况下,国际巫师联合会不情不愿的进行了最后的警告,不论是发自内心抗拒巫粹党的,还是那些为了权与利的人,都拿文达和她身后的巫粹党毫无办法。
可是对那群重整旗鼓宣告归来的野心家来说,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
好戏开演,当反派角色披上了虚伪的正义,谁也无法揭开他们的皮囊。
而可怜的食死徒,在文达有意的操作下,背负了全部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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