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之所以安排佐伊带着韦斯莱们去找亚瑟是为了让安娜告诉文达这个消息——他知道阿利安娜肯定明白自己的意思,当初在猪头酒吧带走克雷登斯的遗物的时候他们都没有避讳阿利安娜。
“纳吉尼……”
邓布利多再一次感叹物是人非,当初来到霍格沃茨寻求帮助的女孩被血咒打败了,站到了霍格沃茨的对立面。
———
佐伊在邓布利多的哄骗下终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带着韦斯莱们和哈利去圣芒戈,代价是邓布利多的糖果库被洗劫一空。
负责抓住凤凰尾羽的金妮被戴上了特制的手套,否则脾气有点大的佐伊依旧拒绝工作——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们来到了英国伦敦的清浸百货公司,这座老式的红砖商店的门口挂着“停业装修”的牌子,哈利按照邓布利多吩咐的那样对着橱窗前的玩偶说明了自己的来由。
那个玩偶微微点一下头,挥舞自己连在一起的手指指着玻璃窗让几人进去。
就像是九又四分之三的墙壁一样,穿过玻璃窗又是另一番天地。
人群中来来往往有许多忙碌的穿着墨绿色长袍的医疗室,巫师们进医院治疗的病症简直千奇百怪,哈利看到一个头上长了狗尾巴的人正满脸沮丧的站在“问询处”的桌上——几人询问后,得知亚瑟的病房在二楼生物伤害科。
圣芒戈医院,二楼病房。
莫丽已经早早的在圣芒戈二楼等的楼梯口待着孩子们和哈利的到来,他们穿过了狭窄的走廊,来到了一个并不大的病房,里面有三个床位,亚瑟是最里面的一个。
他已经醒来了,靠在床上正在看《预言家日报》,看到孩子们和莫丽后,他高兴的笑了起来,似乎不小心牵动了伤口,他吸了口气,皱着眉头。
“别乱动——”
莫丽上前按住正要尝试起身的丈夫,训斥道,语气里满是担忧:“你看起来还有些憔悴。”
“还不错,别担心,莫丽。”亚瑟伸出自己没受伤的手抱住了金妮,说道:“不是致命的位置,只不过还不能拆开绷带,这有些不大方便。”
“为什么不能拆开呢?”弗雷德和乔治在一边问道。
“哦——好像是因为蛇毒?”
亚瑟不确定的说道:“好像那只蛇的毒液很特殊,让我的伤口难以愈合,一直在流血——我已经喝了不少补血药剂了。”
他耸了耸肩,看起来还算乐观:“希望他们快点找到办法,要是一直这么喝下去,等到魔法部不给报销的时候就糟糕了……”
“那只蛇想要做什么呢?”罗恩问道,“为什么会派一条蛇潜入魔法部?”
“谁知道呢——”亚瑟回答道:“大概是想找什么东西吧,魔法部派来的同事说,当其他人来找我的时候,那只蛇只剩下一个影子了。”
莫丽站在一旁吐槽道:“别说那些了,你已经足够乱来了——你居然让医师给你用麻瓜的治疗方法,他们居然在你的身上做刺绣!”
“刺绣?”罗恩疑惑的看向亚瑟。
“哦不——那叫做缝合!”他解释道,“可惜并没有用,那些麻瓜的绳子接触到伤口周围的毒血就消失了,我白白被扎了个洞。”
就在这时,病房的大门又被打开了,邓布利多和文达一同走了进来,白发巫师的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嘿,亚瑟。”他远远的打着招呼,慢慢的走了过来,蓝色的眼睛打量着床上的巫师,开口道:“看起来你恢复的比我想象的要好多了。”
亚瑟再次露出自己无奈的笑容,重复道:“还行,教授。如果可以快些解决那种奇怪的毒素的话——”
“别担心,我又带来了一些福克斯的眼泪——圣芒戈告诉我我昨天给你那一部分已经消耗光了,他们还在研制蛇毒的解药。”邓布利多说道:“这次来还有些事情——”
“怎么了,教授?”亚瑟疑惑的看向邓布利多,边上小巫师们同样歪头有些不解。
白巫师叹了一口气,说道:“攻击你的那只蛇——恐怕和我有些渊源。”
哈利瞪大了眼睛,那不是伏地魔的蛇吗?怎么和邓布利多扯上关系了。
“你知道我有一个弟弟,实际上,我的弟弟曾经有过一个儿子。”
邓布利多解释道:“那只蛇,是那个孩子很好的……朋友?”他停顿了一下,不知道如何解释纳吉尼和克雷登斯的关系,但是很快他就看到了韦斯莱双子的表情——
邓布利多大声说道:“嘿,乔治、弗雷德!别乱想,伏地魔才不是我弟弟的孩子呢。”
睿智的老巫师不用摄神取念就看出来双子写在脸上的震惊,两人大松一口气,悄悄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尴尬。
“那条蛇是个血咒兽人。”文达在一旁开口解释道。
“血咒兽人是什么?”金妮有些疑问。
赫敏睁大了眼睛,博学的女巫在图书馆中看到过这个知识,她看向了文达,说道:
“血咒兽人可以在人类和动物的形态中切换,类似阿尼马格斯,但是伴随着年龄和时间的变化会逐渐失去人类的意识,最后被困在动物的身体里,只留下作为动物的野性。”
“完全正确,赫敏。”文达肯定的说道,“那只蛇,或者说她的名字——纳吉尼,因为母系家族遗传的血魔咒,被困在蛇的身体里了。在此之前,那姑娘也是个美丽的女巫呢。”
“什么!那条蛇是邓布利多的侄媳妇?!”罗恩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震惊的站起来说道。
一时间大家都被沉默了,似乎是这个道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准确的说,那只蛇身体里几乎沉睡乃至死亡的灵魂是邓布利多的侄媳妇——现在控制着那具身体的灵魂,的确是一只蛇。”
文达认真的纠正道——作为前同事,她并不希望克雷登斯被误会有什么奇怪的取向——何况,现在从辈分上讲,克雷登斯也算自己的侄子了。
“——也许我们可以回归一下正事?”
邓布利多无奈的打断了还试图八卦的小巫师们,开口:“亚瑟,我们或许需要从你的伤口上提取一些纳吉尼的毒液——我不确定这能不能打开那个孩子的遗物,那孩子留下的东西或许对我们有用……”
“……遗物?”亚瑟惊讶的问道。
“是的,那孩子小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在很久之前就前往下一场冒险了。”
“抱歉,邓布利多。”亚瑟歉意的看向了老人,努力直起身子,把手上的那只手臂伸了出来,“请吧,邓布利多,希望可以帮助到你。”
在众目睽睽之下,亚瑟伤口周围的血滴在了邓布利多手上的怀表上,那个文达和邓布利多私下尝试无数次都打不开的锁扣终于弹开了——
一股黑色的烟雾从怀表里窜了出来,它温和的环绕着那块怀表。
邓布利多伸手打开了怀表,里面有着一张照片,是纳吉尼当初的模样。
黑色的雾气在怀表被打开的一瞬间重新回到怀表中,凝聚成时针和分针的模样——恰好是一点四十三分。
143,I fall thee.(I four three)
在古英语中的意思是,我爱你。
那是克雷登斯到最后都没有勇气对纳吉尼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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