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很小,5分钟基本上就能绕一圈了,一共也就那么30户左右的人家。
来到了卫生所,方艳正在那看着书。
方艳看到陈大明和阿梅显然有些意外,但是陈大明感觉到方艳好像并不是像其他人那样对此感觉到吃惊。
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阿梅就像一个害羞的小媳妇一样,紧紧的挽着陈大明的胳膊,寸步不离。
陈大明哄着她说道,“我让方医生帮我检查一下,看看伤势好没好。”
阿梅就乖乖的坐在一边等着。
方艳给陈大明的伤处做了细致的检查,用酒精棉擦了擦,又涂抹了一些药物。
陈大明此刻感觉跟方艳的关系,似乎又更加亲密了一些。
毕竟自己最隐蔽的地方,都让对方了解的如此透彻了。
陈大明小声的问道:“孙月娥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啊?竟然能够坚挺这么久,这个状态保持一天一宿了。”
方艳低声说道,“没事,喷了我这个药就不会疼了,你自己悠着点就行。”
“以前那些人有没有用这药出事儿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在外面也呆了好几年了。刚回来没多久,并且这几年你是第1个来的。”
“你是在大火之前回来的,还是之后回来的?”
“我是听说着火的消息以后,惦记家里人,借这个机会回来的,正好那时候身体状况很糟糕。”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里的人其实都已经在大火中死去了,我们看到的其实都是鬼,都是幻觉呢?”
“你也说过,有的时候鬼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了,他们还能控制其他活人的脑细胞。”
因为药物的作用,陈大明的伤处仍旧处于屹立的状态。
他光顾着小声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没注意到方艳帮他上药,已经上了有五分钟了。
“你怎么了?方医生,这有什么不对吗?”
这时候方艳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慌乱的说道,
“没什么,我仔细看过了,没有感染。”
“那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有没有可能呢?”
“嗯,啊?你刚才说什么了?”
陈大明发现方艳有点心不在焉,便把自己刚刚的话又多说了一遍。
“你昨晚又见到翠云了?”
“是的,每次只要见到她,我就开始对这边产生怀疑,认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你没有经历过那场大火,所以你应该是真的,很可能我们两个都被眼前的假象欺骗了。”
“昨天翠云亲自带我去了村里着过火的废墟看了。”
方艳看了看陈大明说道:
“其实我也可以同样问你,你又怎么确定是鬼的那个人不是你呢?也许你在荒山野岭中已经死了,现在所有一切也都只是你的幻想而已。”
陈大明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确实按照自己所说的理论,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并且他现在也没有办法证实。
不过陈大明坚信,自己肯定还活着。
只可惜还有几天就要离开了,
要不然的话他有两件事想要做,一个就是发生在翠云那边的火灾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谁是纵火者,到底为什么。
然后就是那些在外面失踪的那些青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此时方艳已经上完了药,一脸怜惜的盯着伤处说道,
“可怜的小家伙跟着你真是受尽了苦头。”
陈大明没想到方艳这样一本正经的人,也会开这种玩笑。
这个时候孙月娥和根叔来了。
两个人是急匆匆的赶过来的。
这里地方小,一点事儿就传遍了。
当他们听说陈大明和阿梅竟然出来溜达了,就急忙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孙月娥担心是不是自己的药放的不够量,以前那些男人吃了以后就没人再下床的了。
两个人火急火燎的打开门就冲了进来,还没等说话,孙月娥看到了方艳正在给陈大明上药。
看到陈大明此时的状态,心里就放了心,看样子这药没什么问题。
此时正好药已经上完了,看这么多人进来,陈大明赶快提上裤子。
孙月娥很显然对陈大明的怨气还没有消去,满眼幽怨的看着陈大明说道,
“不好好享受你的新婚生活,出来溜达什么呀?”
然后又小声的说,
“是不是后悔了?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
“放着我这个32岁年轻的你不要,非得选那个36岁老的,活该你后悔。”
陈大明发现这个女人的心眼儿竟然如此的小,到现在还在记恨此事。
为了能让孙月娥心里平衡一点,陈大明故意装作哀求的样子,问道:
“我是真的后悔了,能不能换回来呀?”
“想的美,你本来在这的时间就短,就剩下两天时间了,怎么可能再换。万一折腾到最后,谁都没能怀孕,那岂不是惨了。”
看来孙月娥虽然有私心,但是她还是能够以大局为重的。
她把村子里的利益放在了最高位,也算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村干部。
正好这些人都来了,陈大明便把昨天和翠云说的那些话,遇到的事情,又跟孙月娥还有根叔重新说了一遍。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你们两边肯定有一边是鬼。但是即便是鬼的那一方,很可能也不清楚自己已经死了。”
“我现在就是想调查出真相,到底是你们死了,还是翠云死了?”
孙月娥恨恨的对陈大明啐了一口说道,
“我看像是你死了,满嘴不吉利的话,我们这一群人活得好好的。”
根叔也在一旁说道:“看样子你被翠云的鬼魂迷的不轻啊。”
“好吧,那么咱们先不争论这件事儿,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其实我也是为了帮你们,万一你们都死了的话,现在知道真相还不晚。”
“还能早点投胎托生,不至于永生永世的被困在这里。”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就是你死了,我们都活得好好的,赶快和阿梅回去造你们的人去。”
孙月娥已经对陈大明的这一番说辞感觉到厌烦了。
几十年以来,寡妇村所有的外来男人当中,只有眼前这一个是最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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