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亘的身影隐没在如同巨兽之口的别墅中,席成江的枪直接瞄准花渔的眉心。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出射击的姿势。
花渔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目光沉沉,一言不发。
“花小丫头,感谢你们花家替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
“明天阿古会带着三百个亿的合同拜访花家。”
说罢,见花渔眼中毫无惧色,席成江愠怒地眯起眼睛,猛地扣动扳机。
一颗被消声的子弹从膛内窜出,擦过花渔的头发,打进她背后的墙体。
席成江这才满意地把手中的枪丢给手下,转身离开。
直升机很快就起飞了。
阿古见自己的任务完成,没有要再理会花渔的意思,扫了一眼其中一个手下后径直走开。
手下会意,正要上前去请离花渔,不料他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花渔狠狠地瞪了一眼。
“滚!”
眼神凶狠,杀气腾腾,似乎只要他敢再多说一个字,就要被撕碎。
手下顿时不敢吭声,示意众人让出一条通道。
花渔脸色阴沉,看着直升机在夜空中渐渐失去踪迹,回过头,一言不发离开。
临走到大门口时,她忽然举起拳头,猛地一拳砸落。
只听得“哐当”一声,木制的大门被砸出一个坑。
众人面面相觑,安静如鸡,谁也不敢这时候过去触霉头,都安安静静地目送花渔离开……
花盛玲得知消息后,连夜赶了回来。
许辞亘这孩子各方面都不错,如今虽然找到亲人,却要像个物件一样被打磨使用,说不心疼是假的。
花渔说的也对,席家人黑白两道通吃,花家现在还不合适和席家对抗。
她看着一脸平静,理性地分析形势的花渔,不由得有点忧心。
“鱼儿小宝贝,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这俩孩子平时关系很好,如今许辞亘被带走,花渔不哭不闹的,反倒显得不正常。
她就怕孩子憋在心里伤了。
花渔一愣,随即笑了笑:“妈咪,我没有事……”
以她现在的能力,暂时改变不了什么。
花盛玲叹了一口气,伸手搂住她:“乖女儿,在妈咪面前不需要这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生气就生气,妈咪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花渔的身体僵硬片刻,随即顺从地握在花盛玲的怀抱里。
她原身作为一个系统,以前从未感受过这种来自人与人之间的亲情。
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花盛玲给予她的爱,早就让她渐渐体会到亲情的温暖。
花渔在花盛玲的怀里蹭了蹭:“妈咪,我想进集团。”
许辞亘需要时间成长,她也可以趁这段时间快速成长。
花盛玲摸着花渔柔软的头发,没有反对。
“花花,许辞亘那边就这么算了?”
小九不甘心地问。
“你能找得到许辞亘现在在哪儿吗?”
花渔没有回答,反问道。
小九摇摇头:“不行诶……”
随即她叹了一口气,明白了花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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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日后,花盛玲直接安排花渔去国外,读书的同时慢慢接手集团的事情。
不知不觉时间过了五年,五年期间,花渔连许辞亘一丁点儿信息都没有。
自那晚亲眼看见许辞亘离开后,他仿佛在人间彻底蒸发了。
就连席家人都不知道许辞亘的存在,哪怕是席成江,在被问及席行州或者许辞亘这两个名字后,只会信誓旦旦地说席家没有这个人。
花渔恨不得捶爆这个老登的狗头。
而席泽然基本接手了绝大多数席氏集团的事务,成为席氏集团几乎是公开的继承人。
不过最近席泽然很是奇怪,经常约花渔去滑雪、骑马、吃饭什么的。
还动不动送礼物,什么鸽子蛋、定制礼服等等,花渔拒绝了无数次,但席泽然却一直锲而不舍。
花渔忍无可忍,把人约了出来,并把他派人送来的格拉夫粉钻推到他面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
席泽然却皱起眉头:“粉钻你不喜欢?”
花渔翻了个白眼:“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事说事。”
席泽然把目光移到花渔身上。
不得不说,五年时间没有见,花渔变得漂亮许多,听说她现在已经凭实力成为花氏集团股东之一,花氏海外市场有一半是她领人打下的。
可惜比席氏还是差些。
不过做他的妻子倒是蛮合适的。
父亲说了,只要他能把花渔娶进门,就愿意退位让他真正的彻底的掌管席氏。
虽然花渔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长得好看也能干,这样一想娶回家也不吃亏。
而且席、花两家联姻,对彼此都有好处,商业联姻才是他们这些豪门子弟最终归宿。
况且婚后他们完全可以过各自的生活,谁也不干涉谁,只是多了一本证而已。
“追你。”席泽然平静地开口。
“哈?”花渔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亲爱的花花,你没有幻听哦,席泽然就是在说追你,他要追你嘻嘻嘻嘻……”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小九好心复述席泽然的话。
“闭嘴!”花渔在心里对着小九翻了个白眼。
她看向席泽然,试图在他身上找到开玩笑的痕迹,但很可惜,席泽然很认真。
这下花渔彻底傻眼了。
“不是,你追我?那欧盼兮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