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花渔站在校门口等许辞亘骑车过来。
花盛玲不许他们用家里的豪车上学,但花渔又不想挤公交,于是许辞亘买了一辆自行车,天天载花渔上下学。
此时,欧盼兮和班上的几个同学约好去看宋节,正一起走向校门。
欧盼兮远远看见花渔,停下脚步。
她想起中午的事,咬咬牙。
“怎么了?”
同行的刘妍见欧盼兮停下,问她。
欧盼兮挤出一个笑容:“没事,走吧。”
她的性格温和,人缘自然也好,同行的这几个都是班上走得很近的朋友。
杨杏杏顺着欧盼兮的视线,看到了校门外的花渔。
今天中午她看见盼兮眼圈红红的从教室冲出来,她问盼兮,盼兮说是想邀请许辞亘去探望宋节,被花渔说了几句。
花渔具体说了什么,不管她怎么问,盼兮都不愿意说,只说不想影响同学关系。
想必不是什么好词,否则盼兮怎么会哭……
杨杏杏性子急,当时就想去帮欧盼兮教训花渔,被欧盼兮死死拦住。
现在盼兮更是一看见花渔,就吓得走不动道,她身为朋友,怎么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别怕!”
杨杏杏一把拉住欧盼兮往前走。
“杏杏,都过去了……”
欧盼兮看见杨杏杏的目标是花渔,迟疑地开口。
“也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我没事的,你别冲动……”
“什么叫你没事?”杨杏杏咬牙切齿,“她都把你弄哭了!”
“我帮你去警告她,你越退让,她只会越得寸进尺!”
其他人不明所以,纷纷问杨杏杏怎么回事。
杨杏杏把中午的事情一说,大家得知欧盼兮被花渔气哭后,气得要死,纷纷嚷着要帮欧盼兮找回公道。
几句话的功夫,大家来到花渔面前。
杨杏杏愤怒地瞪着花渔:“道歉!”
花渔扫了她一眼,没理她。
杨杏杏见状,拦在花渔面前。
“花渔,马上给盼兮道歉!”
花渔皱眉:“道哪门子的歉?”
杨杏杏直接气笑。
“花渔,你要不要脸?自己做过的事,自己心里不清楚?”
欧盼兮在杨杏杏的身后,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杏杏……算了……”
“算什么算!这事不可能算了!”
杨杏杏指着花渔:“她这就是霸凌!”
花渔对杨杏杏指责自己霸凌感到莫名其妙,她看向躲在杨杏杏身后的欧盼兮,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感觉跟欧盼兮有关是怎么回事?
“你说我霸凌,证据呢?”
杨杏杏一愣,她哪来证据呀……
花渔见状,懒得跟她们纠缠:“拿不出证据,靠一张嘴污蔑人家霸凌,我看你们才是霸凌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
杨杏杏见花渔要离开,心中一急,想也没想,伸手就拉住她的胳膊。
“不许走!”
花渔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放手!”
一瞬间,杨杏杏被这一眼吓到,但随即她的脾气也上头了。
“不道歉不许走!”
其余人也围了上来。
杨杏杏见大家都在,底气更足,扯着花渔的胳膊往后拽,但她没拽动。
“放手。”
花渔再度冷冷地开口。
然而杨杏杏根本不搭理她,反而抬起另一只手要扇花渔耳光。
花渔叹了口气,忽而反握住杨杏杏的手腕,给她直接来了个过肩摔。
杨杏杏只觉得突然失去平衡,一阵天翻地覆后,她看着天空,倒在地上。
其实也不痛,就是侮辱性极强。
杨家虽然不是什么很大的家族,但在京城,还是有点名气的,杨杏杏作为杨家的宝贝女儿,自然有一定的曝光率。
可如今她却在校门口,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贫困生来了个过肩摔……
杨杏杏“哇”地一声哭出来。
“你!花渔你太过分了!”
欧盼兮跳出来,指着花渔道。
刘妍扶起杨杏杏,也对花渔怒目而视。
花渔盯着欧盼兮,声音冷了下来。
“欧盼兮,我做了什么需要跟你道歉?”
欧盼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绕开话题。
“现在你伤害了杏杏,应该向杏杏道歉!”
花渔冷笑:“她污蔑我在先,动手在后,我还得站着乖乖给她骂给她打才行?”
“倒是杨杏杏来替你出什么头,你倒是说出个来龙去脉啊!”
花渔自问这段时间她和欧盼兮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杨杏杏今日突然来给欧盼兮找场子,不用想,肯定是欧盼兮扭曲了什么事实。
刘妍心思缜密,听花渔的话意指欧盼兮故意挑事,不由得回想起当时欧盼兮只含糊提到花渔,但没有说过缘由,只是一直哭,性子急切的杨杏杏才认为是花渔欺负了欧盼兮。
“盼兮,今天中午花渔到底怎么你了?你说出来,我们给你撑腰!”
刘妍目光闪烁。
她其实并不喜欢欧盼兮,总感觉欧盼兮完美地太不像真人了,只不过她和杨杏杏自幼一起长大,杨杏杏愿意亲近欧盼兮,她才跟着的……
中午?
花渔一听,简直要气笑,许辞亘弄哭的人,怎么又扯上她了?
“你说出来,大家对峙,省得不清不楚的!”
花渔点头:“别怪我没提醒你,教室是有监控的!”
斯兰特为保护学生和老师的权益,每间教室都安装了监控……
竟然忘了这件事!
欧盼兮心中一惊,隐晦地看了一眼杨杏杏她们。
虽然教室的监控视频不是说查就能查,但以防万一,还是先别把事情闹大……
欧盼兮转身去扶杨杏杏:“我不想再掰扯,杏杏现在受伤了,先送她去检查吧!”
刘妍见杨杏杏哭得可怜,以为她伤得重,权衡下还是先带着杨杏杏离开。
随着一方的离开,围观的人渐渐也散了。
花渔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地跺跺脚。
许辞亘怎么还不来?
然而就在此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校门口停下。
几个穿黑色西服的壮汉下车,径直走到花渔面前。
“你是花渔?”
为首的男人戴着墨镜,语气冰冷。
花渔抬头看着他,大方地点头。
“那么请跟我们走一趟。”
男人侧身,做出一个“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