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电视台拿来了制作好的广告带,时长10分钟,有南湖游乐项目,有市场盛况。随机采访,张建祥看后觉得比较满意,让制作拷贝30份,吩咐自己的手下,两人一组分了4组,每组携带十几万现金,按不同的方向,由近及远,在方圆,二到三百公里,范围内的县城,城市、赞助电视连续剧,每部不低于30级。经过8天的工作,基本上把30份拷贝都推了出去,花费广告费近50万。……
10月31号上午,张建祥让许师傅带队,拉着十大卡车明月酒前往明市。让杨洋工程师留下几个工人,建西南角的凉亭,其他的工人返回商业大厦工地,修建内部及填充外墙。
昨天下午,在潘家胡同张家,吃晚饭时人员很不齐,张三毛,张俊华都不在家,家中只有俊华的父母及五弟,三嫂以及一岁多的小侄女。
唉,华妮,这丫头,近来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孟氏说,近来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连个招呼也不打了。
妈,你女儿如今可不一般啦,现在可是身兼数职。王琴说,你看南湖游乐园生意多红火呀。
三媳妇儿,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他什么的,什么的,孟氏说,现在我都快被唾沫星给淹死了。
妈,这有啥了不起的呀,王琴说,我说如果华妮真的给张建祥。那小子做小的,你咋办呀?
他敢,孟氏说,我就死给他看。
别生气嘛,我说是如果,王琴说,那也未必是真的吧,就算是真的,那也没什么不好。那要是他把南湖给了华妮,那他一辈子也吃喝不完了。
呸呸,你们现在这些女孩子,咋都这么势利呀?……
晚饭后,王琴回到自己的小屋,打了盆温水,正准备给女儿娇娇洗澡,张三毛从外面回来,说话满嘴酒气,赶快过来给王琴帮忙,三毛,你呀,整天的喝,就你挣的那点钱,哪够你喝酒啊。王琴埋怨道,咱娇娇都快两岁了,我看咱的房子,你啥时候能盖起来?
唉,我不就喝点小酒吗?张三毛说,整天唠唠叨叨的,你还没到七老八十的,再说了,咱家不是有棵摇钱树吗?
你呀,啥时候能有点出息,自己也挣个几七几八的,王琴说,也让老婆孩子跟着风光风光,整天就知道占人点小便宜,我看他要是狠心,不给你结账,你咋办?
哪能啊,再说了,就凭我这张嘴,张三毛说,他还能不给我结账吗?
哎,三毛,王琴神神秘秘的说,你说要是张建祥做了你妹夫,那该有多好啊。让他随便给你找个事儿。一个月也挣个千儿八百的。
好是好,可那是不可能的,他老婆都快生孩子了,张三毛说,他还咋做我妹夫啊。
死三毛,你真是个榆木疙瘩,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华妮有啥变化,往前说。
啥变化?我没看出来,三毛说。
三毛,咱妹现在越发变得水灵,成熟了。王琴说。
那是,她是我妹子,当然越变越好看了。
唉,我给你打哑谜,看来是不行的了。王琴说,我跟你直说了吧,我是女人,我知道咱妹肯定和张建祥那个了。你看他胸部变大,屁股变化,更有女人味儿了。
你说啥?你说他把咱妹那个了,敢算记到我头上了,我这就找几人把他废了。
傻子,你真傻,王琴说,现在哪个姑娘不想往上靠啊?如果是华妮自愿的,你能把他怎么着?再说了,陈书记都看他的脸色行事,你敢把他怎么样?
那也不能让他平白占便宜,张三毛说,你有啥证据?
王琴仔细的想了想说,那酸角子你爱吃吗?
哎呀,那玩意儿酸的,我想想就倒牙。
可是我几次都看见华妮像吃糖果似的。王琴说着把娇娇放到床上,抬头看到床上的卫生巾说道,我跟他差不多同时来例假,我上个月就没发现他用卫生巾,我这个月的例假又来了,不知道他怎么样,等我明天侦查一下。
第2天早餐后,张俊华正准备开车走,却被二嫂给叫住了,华妮等我一下,我想让你陪我到市场去转一下。
快点儿,我正想先到南湖去看一下呢,华妮说。他开车带着王琴和侄女娇娇,顺着十字街下坡来到恒安集团,妇女用品公司。
华妮,你平时都用啥牌子的呀?王琴说。
我平时都用恒安的惠保1#。
哎,我记得咱俩的来的时间差不多少,王琴说你不买几包让嫂子沾沾光。
嫂子你想要尽管拿吧,你不说我倒忘了,华妮说我上个月就没来,我算着这几天也该来了。……
两人又转了几家店铺,王琴提了大包小包,满载而归,张俊华把他送到了胡同口。没有去南湖,也没有去办公室,而是直奔盐业公司办公室,在办公室,他看到了周宝琴和何琳。他借故烧开水,把宝琴叫到了储藏室,宝姐,我有个事要问你,华妮神秘兮兮的说。人要是怀孕了,都有啥症状啊?
啊,周宝琴用手指头一搓华妮的眉头说,你是不是。你们两个那个上了,啥时候的事儿?
宝姐,还不是你教的,华妮脸一红说,到了西安以后,就那个了,现在算起来都两个月了。
从那以后你们还干过吗?宝琴问道。
嗯,干过,还不止一次,有机会在一起的时候都会。
华妮儿,这症状呢,因人而异,经常看电视上,都是看到女人有呕吐的症状。那只是其中常见的一种,有的变得特别好吃,特别像你现在这样,乳房变大,盆骨变大。有的爱吃酸的,有的爱吃辣的。有的爱吃甜的。等等。
今天早上,王琴让我陪她逛商店,她跟我说了好多,让人莫名其妙的话,华妮说。我感觉他是不是察觉到啥了?
王琴,那个小狐狸,可不是省油的灯,宝琴说,他都和你说啥了?
他说他记得我俩来例假的时间差不多,我还告诉他,我上个月没来例假。
坏了,周宝琴用手一拍大腿,你说话咋不过大脑啊?你跟他说干啥?他肯定在试探你啊。
走,我带你去看看陈仙。周保琴说先检查一下,再做定论。
在去中医院的路上,宝琴问道。你俩第1次是啥时候?
我们是8月26号出发,27号下午到西安,就是27号晚上。
你的例假一般是啥时候?宝琴问。
月初三到5号。
坏了,这正好是你怀孕的黄金期,这么说你9月份就没来。
可能吧,当时在西安,我早就把这事给忘了,华妮说。
你有可能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宝琴说最近饭量大吗?爱不爱吃酸辣之类的东西?
我最近爱吃酸角子(一种水果),一看见就想买。
陈仙是中医院的老中医,是个早已退休的,头发胡子都白了,蓄着满脸的大白胡子,真有点雀发童颜的感觉。
当他给周宝琴把完脉之后说道,闺女你没啥大事儿,就是有点儿脾虚胃寒。我给你开点药,调理一下就没事了。
谢谢你,陈仙,周宝琴说,陈仙这是我妹子,想请你给他看一下。
陈仙儿先打量了他一下,接着给他把脉,拔完左手又把右手说道,姑娘你大喜,恭喜你怀孕了。来到里面我给你检查一下。
张俊华脸一红说道,谢谢陈仙儿,不用了,送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陈仙。
唉,姑娘,这怀孕是大喜事啊,张俊华放下钱就出门了,老头愣在一旁。周保琴趴在他耳边说,我妹子还没结婚呢。
在送周宝琴回办公室的路上,周宝琴说花妮儿,现在已经确定你怀孕了,你准备咋办?啥时候告诉他呀?
宝姐,我想等几天再告诉他,华妮说他下午要去名仕,货昨天上午已经出发,我不要让他一直想着这事儿。
看看,这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母亲的本能就体现出来了,周宝琴开玩笑的说,就开始替人着想了。
11月2号上午一大早,张三毛就开着四轮车来到车队,在大门口正好碰上刘文英,早饭后来到车队。
刘叔你早啊,三毛说,张老板来了没有?
唉,是三毛啊,刘文英打招呼说,我和你一样,刚到这儿不知道。……
上午十点多钟,张建祥乘出租车来到了德福楼,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口,旁边一个小女孩,拿着塑料铃铛玩具在引逗这小男孩。他双腿叉开,两只小手向前伸着。趔趔趄趄地,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艰难的迈着步子。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张建祥用一只胳膊夹着公文包,蹲在小姑娘旁边,明明,来,来呀,到爸爸这儿来。
小姑娘问道,你做啥子嘛,你是哪个?一口名市方言。
喊你们老板娘来,我是明明的阿爸,这时明明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小姑娘对着门口的服务员,交代了一声,快步往楼上跑。……
明明终于扑到了张建祥的怀里。明明快叫爸爸。小乖乖,爸爸好想你哟,真的好想你哦。
你怕是早就把咱们娘俩给忘记了,身后边,小姑娘陪着黄玉兰朝张建祥说道,明明周岁的生日,你都不来,你还是不是明明的阿爸。
张建祥。抱着明明转过身,明明听到熟悉的声音,伸出两只手,咿咿,呀呀的往那边蹭。黄玉兰接过明明说,张建祥我告诉你,这种日子我受够了,这次我非得跟你回老家不可。
好吧,如果你舍得离开这里,走的时候跟我一起回去吧。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带我回去吗?黄玉兰吃惊的问道。他还以为张建祥说的是玩笑话,你难道不怕你老婆知道?
当然怕,我暂时还不想让他知道,有你们母子存在,张建祥说,你得听我的安排,不准瞎胡闹,到了中原说话要有礼貌,说话不能像在这里一样,讲粗话脏话,明白吧?
只要你肯带我们母子回去,咋着都中,你这次要在这里待好久,
张建祥说可能一个礼拜左右。你赶快把店里的事处理一下。哎,我咋没看到银华呀?
黄玉兰说,他们两口子到东站大石桥那边去了。
他们结婚了吗?
结了,今年五一结的婚,爸,大哥大嫂全家都来了。
你这次来,是专程接我们母子,还是要进货呢?
我这次是二者兼顾,我不是为了进货,而是要为了卖货。其实,张建强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他们母子接回去,现在话即已出口,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他的信条是,车到山前自有路。……
张建祥停了一会儿说,哎,玉兰,许师傅,他们还没有到吗?
许师傅,我没有看到他呀,银兰说你让他来明市了。
是呀,我31号上午,让他带着10部车,拉着酒过来。按说他应该到了。
建祥,你说要卖货就是卖酒吗?
是呀,咱自己生产的酒,快给你三哥打电话,让他过来。
当黄银兰转身到吧台,打电话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许师傅等三个人从出租车上下来,张建祥抱着明明迎了上去,许师傅,你们啥时候到的?
哦,老板,你们到了,徐师傅说,我以为你还会晚两天到。
太好了,三个人在餐桌旁坐下,服务员倒上茶水,许师傅对另外两个人介绍道,这是我们老板,这回你们可以放心了。许师傅继续说,老板是这样的,我们昨天上午,到贵州六盘水的时候,一部车子抛了锚,我们在当地租了两辆车,捯了车。每部车到这里1500块钱。我给咱们的司机留了2000块钱,让他修好车以后就返回,他们的车费我还没有付。张建祥赶紧从公文包里拿出3000块钱,递给两位师傅说道,徐师傅,来的时候不是给你们留了2万块钱吗?怎么不够用吗?
哦,老板,我不知道你啥时候能到,所以留着钱备用。
你呀,许师傅,就算我不来,张建祥说缺钱用的时候,到玉兰这里拿也可以吗?
黄玉兰通完电话以后,过来与许师傅打招呼,许师傅你到了。……
许师傅,你先返回停车场,把咱们的司机安排好,我在这边抓紧时间联系,争取今晚进城把车卸了。
许师傅走了,张建祥对黄玉兰说,兰兰你现在存了多少私房钱?
哪里有私房钱呀?黄玉兰满腹委屈的说,我天天给你养孩子,哪里存得了多少钱?
张建强笑了笑,说到没有存私房钱证明你不会过生活,你放心我不要你的钱,我只是想借你的存折用一下。
给你,所有的都在这儿了,黄玉兰从吧台里拿出小包,把存折递给张建祥,张建祥翻开看了看,不少嘛。这一年你没少赚吗?274,380。
这里面有你给我留下的,有咱妈走的时候留下的。
玉兰,既然,你决定要跟我回去,两三年内也可能不返回来,你把其中的。274,000存定期,给我留下380就行了。另外饭店要抓紧时间顶出去,咱们在此待的时间不会太长。
中,那我现在就去办,玉兰很高兴地走了。张健翔一手抱着明明,一手从公文包里拿出通讯录。这时已经是上客的时间,服务员忙着接待客人,张建祥来到吧台,拨了电话,
喂,哪一位,电话通了?
哦,是何处长吗?我是小张啊。我想你可能下班走了。
哦,是小张啊,好久没有你的音讯了,你好吗?
谢谢你挂念,我还好。
我本想中秋节前你会来,何处长说我给你准备了东西,结果你没来,到节前才处理。忙啥呢?
瞎忙呗,正销酒呢,张建祥说哦对了何处长我忘了告诉你了,我的批发部停了。
那你咋还卖酒?
我停了,批发部改开酒厂了,张建祥说。我这次就是想请你帮我销酒的。
那还不容易吗?何处长说是咱的本行吗?只是不知道你产的酒好不好喝,价格怎样?
何处长,我的酒是中档酒,68块钱一瓶好不好?你自己喝了才知道。张建祥说我这次带来了2万箱。
什么?2万箱?何处长一听大吃一惊,你现在哪里?
我上班时间进不了城,张建祥说我现在东站货栈停车场
哦,小张,那正好你不用进城了,那里有咱们公司的储备仓库,你等一下,我一会儿就过去找你,电话挂了,张建祥想了想,这事情也太简单了些,简单的简直让人无法相信。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是一点都不假。
这回该咋办呢?玉兰不在,服务员正在忙,这小黄马上就要来了,一会儿何处长要到停车场去咋办?……
正在这时,黄玉良与一个女孩子从出租车上下来,阿黄与张建祥紧紧的握了握手,张师你好,旁边的女孩子跟张建祥打招呼,不认识我了,我们见过面呢。
张建祥觉得面熟,一时想不起来,你好。有点面熟,女孩子伸手接过张建祥手中的明明,说道我叫陈丽华。黄玉良是我表哥,玉兰是我表姐。我们曾一起去圆通山公园。
哦,我想起来了,看我的记性,张建祥说
丽华现在帮我打理饭店,黄银良说。
阿黄,现在我有急事,得赶到东站货栈停车场,张建祥说何处长已经去停车场了。
玉兰呢?
我让他去银行办事了。
张师,你们去办事吧,明明我帮你们带着,陈丽华说,我等玉兰姐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