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聪态度强硬,母亲也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做出妥协同意送女儿去医院接受治疗。
许聪联系医院同时也给白清河打去电话,将情况大致介绍了一下,“妹妹她连我都不认识了,暂时应该帮不上什么忙,真是抱歉。”
“你妹妹的治疗要紧,先把她送去医院吧,回头咱们再聊。”
县里的医疗条件有限,医生认为许丽精神状态很差,必须送往市里接受专业的精神科治疗才行。许聪又立即联系朋友将妹妹转入滨海市进行治疗。
白清河这边也将情况告知杨辰。
杨辰没想到许丽的情况会这么严重,气愤道:“如果许丽真是因为遭受侵犯才变成这个样子,那我们一定要替她讨回公道。
“只是不知道她要多久才能够恢复,局里已经在催我回去了!”白清河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他原本只请了一周的假,再不回去很容易惹人怀疑。
可许丽的精神状况很差,不宜再受刺激,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为他们提供线索。
“再等等吧。”
隔天,许聪主动联系白清河。
白清河焦急的询问道:“你妹妹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她暂时不能受任何的刺激,不然病情大概率会加重,所以我也不敢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妹妹是和欣柔、潘茹一起出去的,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吗?”赵欣柔和潘茹至少应该了解一些情况才对。
白清河无奈道:“她们对于旅游过程中发生的事也不愿去提。”
“难道……”许聪呼吸急促的问道。
他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
白清河明白许聪心里的想法,提醒道:“如果真如我们想的那样,她们就都是受害者,我们有责任保护她们的隐私,希望你不要去打扰她们。”
“我一会儿就回去。”许聪却突然下定决心。
白清河怕许聪情绪太激动,刺激到赵欣柔和潘茹,警告道:“许聪,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她们很可能和你妹妹一样是受害者。你如果贸然的去质问,也等同于在揭开她们的伤口,你总不想她们变得和你妹妹一样吧?”
“赵欣柔是我女朋友!”许聪怒吼。
白清河呆愣着,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妹妹和女朋友同时遭遇这种事情,对于许聪来说,这一刻的天该有多黑暗?
许聪赶回县城和白清河汇合,白清河一而再的叮嘱道:“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你也要为赵欣柔考虑。她的心里一定是比你还要痛苦,你一定要注意讲话态度。”
“还是我先去找她谈谈吧,万一她也受到刺激……”
许聪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白局,我承认我曾恨不得把人渣杀了,但我也是公职人员,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赵欣柔是我女朋友,过去是现在也是。我去找她只是去给她勇气,让她说出真相,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白清河此时也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不要出问题,不然他可就铸成大错了。
来到赵欣柔楼下后,白清河就和许聪暂时分开。
许聪在楼下等了一会,赵欣柔从楼上小跑下来,直接扑进许聪怀里,委屈的落下眼泪。赵欣柔不停的哭着,许聪只是静静的搂着她什么都没有说,等着她发泄完心中的委屈。
一直等到赵欣柔哭累了,许聪才拉过赵欣柔的手,“我们出去走走吧。”
两个人静静的走着,来到河堤边。
“走累了吧,到前面坐一会。”
坐着的时候,赵欣柔始终和许聪保持着一段距离,不敢和他靠的太近。
许聪拉过赵欣柔,把她搂在怀里,“欣柔,你知道吗,我妹妹被送到了市里精神科接受治疗。”
“什么!”赵欣柔难以置信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连我都认不得了,所以她无法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我……”
许聪能感觉怀中的赵欣柔身子都在颤抖,搂的更紧了些,“你不用着急说,也不用害怕,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有我在呢。”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好妹妹保护好你的。”
赵欣柔吧嗒吧嗒掉下眼泪,她不敢说,她怕说了许聪会嫌弃她会和她分手,可事情就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压的她快喘不过气了。
“欣柔,我一直很喜欢你的阳光和勇敢,所以希望你这一次能一样的勇敢,能走到阳光下。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该活在胆战心惊和自责中,更不该让坏人逍遥法外。虽然你什么都没有说,但我也能大概猜到了,可是要让坏人付出代价,需要你们勇敢的站出来。”许聪紧紧握着欣柔的手。
赵欣柔紧紧咬着嘴唇,双眼含泪的问道:“你会嫌弃我吗?”
“傻丫头,你又没有做错事,我为什么要嫌弃你?”许聪从包里掏出户口本,“虽然你还在上学,但也到了法定结婚年龄,我们现在就去领证吧。”
赵欣柔看着许聪真挚的眼神,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哭的更凶了。
哭了一阵,赵欣柔也坚定了想法,“我还不能和你结婚,我不想你因为同情才娶我。”
“傻丫头,你打小就和丽丽一起玩,那时就说要嫁给我做媳妇,我也说过长大了一定会娶你,这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同情。”许聪帮助赵欣柔捋顺头发。
赵欣柔很想答应,可许聪越这么做,她越觉得不安,“等我们都冷静下来,都考虑清楚再说吧。你既然想知道,我就都说给你听。”
“等一下。我还有个朋友,他也需要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他是桦林县公安局的副局长,专程赶来我们南滨,就是为了调查你们的案子。”许聪征求赵欣柔的意见,希望把白清河也叫来。
赵欣柔却很抵触,“离开桦林时,我们曾被人警告过不要声张,还有桦林县公安局的人也打电话提醒过我们,如果我们敢乱说话就会以造谣滋事的罪名把我们抓起来,他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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