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知道小姐怎么突然之间变的奇奇怪怪的,但是小姐的命令不敢违抗。
薛玉凝想温厉天天在家,今天找他有事,他反倒这么晚了都不回来。
果真不能对男人有什么期待。
她看着施若男已经气鼓鼓的在窗前回来了两次:“你干嘛呢?”
施若男看了薛玉凝一眼就走。
薛玉凝……
“她怎么了?”她看向一边的余然。
“好像是……和郭大年切磋输了。”余然不确定。
输了?
薛玉凝笑了起来,看来施若男被打击的不轻。
正幸灾乐祸,胡管事过来请她去葳蕤院。
“什么事?”薛玉凝小声问。
“要年关了。”胡管事苦愁的说。
他突然有点怀念国公爷什么都不过问的日子。
“年关了怎么了?”薛玉凝不解。
“今年国公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要给和国公府有来往的人家准备年礼,没钱。”胡管事摊手。
“那叫我,我也没钱。”薛玉凝也摊手。
胡管事知道之前那十三万两是少夫人出的:“那少夫人去不去?”
薛玉凝看胡管事这么为难:“行,行,走。”
胡管事松了一口气,真担心少夫人不去,他又为难。
他跟着少夫人小声说:“国公这两天身体不好。”
“就是不能气他?”
“少夫人大度。”胡管事开心的说。
“胡管事怎么突然学会拍马屁了?”
“常年在外行走,什么都会点。”
薛玉凝觉得这不是会点那么简单:“其实我也不大度。”
可能是接触的多了熟悉了,两个人偶尔也调侃几句。
到了葳蕤院,温国公难得没对薛玉凝横挑鼻子竖挑眼,看着有几分稳重。
“公公。”薛玉凝行礼。
温国公示意薛玉凝坐:“厉儿还没回来?”
“是。”薛玉凝知道这是在铺垫。
“厉儿天天在忙什么?”
“世子是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过问。”薛玉凝一脸诚恳。
温国公有事和薛玉凝商量,语气好了不少:“你嫁进国公府也有一段时间了。”
“一年多了。”薛玉凝这样说着也有些意外。
竟然有一年多了。
“嗯,那都是一家人了。”温国公慢慢的说。
薛玉凝……
这铺垫的有些尴尬。
温国公好像也意识到了:“我的意思是,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分的那么清楚。”
薛玉凝知道要说钱的事了:“公公言重了,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更何况我是嫁进来的。”
温国公……
这薛氏怎么不知好歹,给了台阶不顺着走。
“家里的账目我看过了,之前误会你了。”温国公只好继续说。
“公公知道误会了就好。”薛玉凝笑的开心。
温国公……
“听说之前刘氏动了你的嫁妆,刘家全部折成现银还给你了。”他只好直接说。
现在让他去借钱过年,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公公听谁说的。”薛玉凝一脸认真。
温国公一口气堵在胸口,这薛氏真是一点都不讨喜:“别管我听谁说的。”
“儿媳自是不敢管,那公公是要管我的嫁妆?”薛玉凝反问。
温国公……
事是这么个事,可是说出来怎么这么不好听呢?
“我是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公公要灌儿媳嫁妆的事,这样吧,要是公公真是想管,我去问问干娘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回头也好理清。”薛玉凝一本正经的说。
“咳咳咳……”胡管事有些听不下去了。
今天的国公倒是真能忍。
温国公看了胡管事一眼,胡管事立马站好。
“温家的事为何要去问别人。”温国公的确是生气了。
“干娘不是别人。”薛玉凝依然很认真“我这小门小户的嫁到国公府不懂的太多,又没有婆婆教导,就只能请教一下干娘。”
温国公想到颜夫人就头疼,她可是一个不得理都不饶人的主:“我又没说要管你嫁妆。”
“那公公继续说。”薛玉凝一脸笑眯眯。
温国公左右想了想挥手:“你回去吧。”他是真不想见薛氏。
“儿媳告退。”薛玉凝起身行礼就走。
这个时候温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温国公看到温厉眼睛立马亮了。
“父亲。”温厉行礼。
他看到薛玉凝没事就放心了。
“厉儿最近在忙什么?”温国公瞬间变的慈爱。
“唐王回京,我去感谢唐王在温县相助之恩。”温厉直接说。
“我刚好有事和你商量,薛氏先回去。”温国公看薛玉凝站在那里不动。
温厉想叫住薛玉凝,薛玉凝快一步行礼就走。
看到薛玉凝这样,温厉知道薛玉凝压根就不想留在这里。
薛玉凝走的飞快,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着她一样。
“少夫人慢点。”余然小跑着才追上。
薛玉凝勾头看了一眼,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真不舒服:“没人跟来吧?”
余然无奈:“没人。”
薛玉凝这才慢悠悠的走。
温厉过了半个时辰才回来,薛玉凝等的都想睡觉了,看到温厉就白了他一眼。
“生气了?”温厉挨着薛玉凝坐下。
“你父亲想动我嫁妆。”薛玉凝直接说。
温国公也和温厉说这件事了,不过被温厉严厉的回绝了。
且不说薛玉凝现在手上没什么现银,就是有现银也不能动她的银子。
“他以后不会再提了。”温厉保证。
薛玉凝的态度这才好一点:“唐王回来了?”
“嗯。”温厉点头。
“那……”薛玉凝想问唐王收服山匪的事。
“收了山匪三千多。”温厉小声说。
薛玉凝没想到这么多:“皇上知道吗?”
“只说是招安了,没有说已经收编。”
薛玉凝对这事也不是很关心,当即给他说了丹桂院的事:“家规到底改了没有?”
温厉也没想到带着大哥到京城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事过了年再说,临近年关,集会很多,我带大哥参加一些集会再说。”
薛玉凝听温厉这样说也不过问:“你父亲怎么突然想和权贵来往了?”
温厉想了一下。
他父亲的意思是为他铺路。
可能是经历了这次的事,知道温家势单力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连个帮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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