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珍正看着木马默默流哈喇子,就瞧着茯苓拎着食盒急匆匆从外面进来,就那满脸跑眉毛的德行,一准儿是又打听到了什么新鲜八卦!
维珍不眼馋木马了,立马起身返回屋里,作为成年人,她还是更喜欢吃瓜!
茯苓从食盒里头取出冰碗递给维珍:“主子,您尝尝,今儿的冰碗里头有葡萄。”
“是咱们院儿里结的葡萄?”维珍有些意外。
“不是,咱们院儿里的还有些绿,奴婢怕太酸会倒主子的牙,这葡萄是昨天女贞送蜂蜜的时候带过来的,说是把庄子里头红的葡萄都给挑拣出来给主子送来了,对了,奴婢还特意多加了两勺蜂蜜,主子快尝尝。”
女贞小可爱还真是贴心。
维珍美滋滋端起冰碗。
日渐天热,再加上有孕体温也高一些,维珍最近就特别贪恋,就特别馋冰碗,只是却也不敢吃冰块。
说是冰碗,可实际上里面就只有各种水果,不过冰镇了一会儿,好歹有股子凉气儿,维珍吃着也舒坦。
维珍捧着冰碗,一口一个葡萄,有滋有味儿地听着茯苓新探来的八卦。
“主子,九爷今儿可是出了大丑了!”
“今日早朝,有大臣奏报,说是九爷戕害民女!”
哇,没想到此瓜不仅新鲜个头还这么大!
维珍冰碗都顾不上吃了,忙不迭追问:“戕害民女?他怎么戕害的民女?”
茯苓赶紧往下说:“之前九爷随驾南巡,在苏州的时候,就有人孝敬美人,九爷照单全收了!可是离开的时候却一个没带,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后来其中有人发现遇喜了,就托人给九爷带话让九爷接她回京,哪知道人家九爷根本就不理这茬儿,倒是直接让人给那女子灌了落胎药,连着另外几个女子都被一股脑儿地关起来了!”
方才吃瓜吃得还挺激动,可是听完茯苓说明前因后果,维珍就一个劲儿皱眉。
没想到九爷小小年纪心肠竟这般毒辣。
那几个女子可真是倒霉,就是因为伺候过九爷,不仅没捞到富贵前程,如今竟然连命都要不保。
“万岁爷是个什么态度?”维珍问。
“万岁爷下令彻查。”茯苓道。
维珍闻言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儿,虽说万岁爷下令彻查,可又能怎么样呢?
就算此事查实,大不了九爷挨顿板子,再加上宜妃娘娘最得宠,在万岁爷跟前掉几滴眼泪,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那几位女子或许能够籍此被接进京师送进九爷的后宅,可是等待她们的能是什么好日子?
左不过是换个地方熬着等死罢了。
见维珍恹恹的没精神,连冰碗也没胃口吃,茯苓就有些担心:“主子,要不要请高郎中来给您请请脉?”
的确有几天没请脉了,维珍点点头:“去吧。”
瞧着茯苓要走,维珍又叮嘱一句:“对人家高郎中态度好一些。”
茯苓闻言就一脸冤枉:“奴婢对他的态度已经很好了,可是他的脾气未免也忒怪了些,到现在他就跟奴婢说过三个字!”
高郎中的脾气是有些怪,除了来给维珍请脉,他平日里基本就待在自己的小院儿里头不出来,除了埋头看医书就是整理药材。
之前茯苓去给高郎中送糕点,当时高郎中去取膳了,没在屋子里,茯苓又着急回来,就把糕点直接放在高郎中屋里,结果高郎中又把糕点给茯苓原封不动退回来了,也不听茯苓解释,扭头就走。
对此,茯苓相当无语,也跟维珍抱怨过两句。
维珍也觉得高郎中性子有些古怪,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凡有大才者,往往或多或少都有那么点儿不同寻常,对此,维珍很宽容。
再说了,人家高郎中的专业就是治病,只要是专业素质过硬,有必要在其他方面要求人家如何如何吗?
这又不是相亲。
既是高郎中不收糕点,维珍也就没再让茯苓去送,倒是私下花了银子补贴高郎中的伙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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