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要怎么给李格格长教训?
除了冷落李格格,最好的法子自然就是宠爱别人啊。
既是主子爷要宠爱别人,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她?
趁虚而入是不好听,但是只要能拔疮就是好膏药!
武格格原本还犹豫的目光顿时变得斗志昂扬起来:“你说得对,下个月主子爷的生辰宴,我一定好好儿操办!”
……
想着趁虚而入的可不止武格格一人,第二天,佳音奉武格格之命,巴巴地去给四爷送雪梨莲子蜜枣羹,结果就遇到了郑侍妾院儿里的奴婢也提着个食盒,站在垂花门前。
隔着食盒,佳音都闻得到里头枸杞羊肉的味道,登时就默默撇撇嘴。
一时间,场面就比较尴尬,两人点点头,然后就并排候在了垂花门前,守门的奴才去前院儿禀报,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小连子才姗姗来迟。
“谙达!”
“连公公!”
两人抢着朝小连子的跟前凑,是佳音身形灵活,抢在了前面,一边赔笑把食盒往小连子跟前递,一边默默把荷包往小连子手里塞。
“谙达,我们格格听闻主子爷昨日酒醉,特地吩咐膳房做了这雪梨莲子蜜枣羹,最是养胃清火的了,烦请谙达转交主子爷。”
一边说着,佳音若有似无地扫了旁边郑侍妾的侍婢一眼。
听听!听听!
我们格格为主子清火养胃,你们郑侍妾大白天地巴巴给主子爷送什么羊肉炖枸杞,打的是什么龌龊心思,当谁不知道呢?
郑侍妾的侍婢果然臊得脸通红,不过到底还是硬着头皮,也把食盒递到小连子跟前,红着脸道:“这是……我们主子吩咐给主子爷送去的,劳烦连公公了。”
一边说着,郑侍妾的侍婢也暗戳戳朝小连子手里塞荷包。
小连子瞅着那两个明晃晃的荷包,下意识地就朝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就觉得屁股隐隐作痛。
什么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就算他脑子不长记性,屁股也长记性!
小连子只当没看见那俩荷包,飞速地从两人手里接过了食盒,然后又飞速地转身回了前院,留下佳音两人愣在原地。
顿了顿,两人又齐刷刷收起荷包,然后心事重重往回走。
小连子不收银子是怎么回事儿?
但好在食盒是收下来,从前朝前院送吃的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九成九会被拒收的,所以武格格她们也几乎不会往前院送吃食。
武格格跟郑侍妾今儿也是在试探四爷。
好消息,四爷收了食盒。
坏消息,四爷不偏不倚地收了俩。
武格格跟郑侍妾是既高兴又焦虑,然后就一致打定主意,要继续把爱心食盒送下去,只要能得宠,就算是不惜血本那也值得。
……
小连子最近的伙食奇佳,成天不是花胶炖鸡油爆虾就是乳鸽螃蟹烤鹿肉,不仅人吃胖了一圈,还上火了。
实在是补得太狠了,嘴里都冲了大俩泡,再好的东西小连子也无福消受了,开始成天抱着下火茶喝。
这天傍晚,又从后院儿拎了俩食盒回来,小连子打开盖子,里面分别是羊排鱼糕汤跟四物鸡汤,热气腾腾的,不管是看着还是闻着都诱人的厉害。
啧,总觉得大师傅最近厨艺精进了不少。
不过小连子却无福消受,一边舔着嘴里的泡一边望食兴叹了半天,然后盖上食盒,一溜烟儿拎着去孝敬师父去了。
比起小连子的滋润,苏培盛这程子真是遭了老罪了。
每年颁金节,不单单让四爷脱层皮,苏培盛更是,而且这程子,四爷成天阴着脸,难伺候得很。
每每四爷那凉飕飕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苏培盛都觉得跟掉进冰窟窿似的。
颁金节过去了,四爷又恢复了忙碌,每天宫里宫外地跑,忙得那叫一个脚不沾泥,但是心情也没有任何改善,反而是越发急躁易怒,甚至是……
暴躁。
对,就是暴躁。
四爷一向是个沉闷、较真儿的性子,有事儿喜欢憋在心里,有火也是,就从来跟暴躁不沾边儿,但是最近,苏培盛就是觉得四爷很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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