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遭受重创,我摔倒在地。
一群人冲上来,围着我打。
骤然间,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都住手,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
听声音,我知道是飞姐。
太好了,报警电话终于打通了。
可是,虽然很多人都听到了飞姐的警告,但没人当成一回事。
哐哐哐,继续着对我的殴打。
飞姐一看,心急如焚,哐哐两步,跳到了车顶之上,撕心裂肺喊道:“都住手!警察马上就到!你们在犯法,要坐牢的!都住手!”
飞姐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敲响了每个人的耳膜。
一瞬间,所有人都住手了,并齐齐望向车顶上的飞姐。
飞姐一看,不免稍感安慰。
吼一嗓子,还真管用!
可这种情况,也只持续了两秒钟不到,只听棍儿哥喊一声:“都击拔愣着干啥,往死里干呐!”
嗡!
小弟们反应了过来,再次进入战斗状态。
对我又是一顿招呼。
棍儿哥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然后握紧螺纹钢筋,朝着我的脑袋狠狠砸下!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誓要一招将我毙命!
“敢打老子,你给我在这吧!”
轰!
螺纹钢筋携天海恨意,死命砸下。
倒在地上的我,看到了这一幕,却已然躲不开了!
艹!
难道,我白刻苦即将交代在这里吗?
还没活够呢,老子不甘心呐!
嘭!
一声巨响。
我感觉到一阵晕眩袭来。
是螺纹钢筋砸到我的脑袋了吗?
诶,好像也不是那么疼嘛!
原来,濒死居然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哎!
这个世界,拜拜了。
我的梦想,拜拜了。
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统统拜拜了。
嘭嘭嘭!
耳边继续传来声音。
咦?不对呀,不对呀!
白刻苦你没死吧?要是死了,咋还能感受到徐徐吹来的山风呢?
握艹,我立刻睁开眼!
眼前的一幕,给我震惊了。
只能说,傻哔进入了我的脑袋,挨了那么多的打,傻哔差点在我脑袋里生根发芽。
什么死呀,什么拜拜呀,都给我统统拜拜吧!
白刻苦你特么的没事,死不了的!
你眼前看到的,不正是江怒在殴打棍儿哥吗?!
江怒还在顽强战斗,你扯什么死啊死的,你真是个大傻哔。
赶紧起来,接着打!
此时,一直在打我的好几个小弟,冲过去解救棍儿哥,却被江怒一脚一个,踹飞了。
江怒的衣服破了,露出了如玉的肌肤。
我知道,她也没少挨打!
握艹的嘞,棍儿哥,老子弄死你!
我重新燃起了斗志,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疯狂的冲向棍儿哥。
有人过来试图阻拦我,我把他们全都撞翻在地。
这一刻,我是野兽,我是牲口。
我是要生吞活剥了棍儿哥的猛虎。
嘭!
我越过江怒,冲到棍儿哥身前,一拳轰在了棍儿哥的面门上,将他轰出去两米远。
旋即,抢过棍儿哥手里的螺纹钢筋,抵在了他的喉咙处!
喉咙处最薄弱。
艹!
老子弄不死你!
我一瞪眼,就要杵死棍儿哥。
却见江怒一把把我的手腕把住了。
江怒说,冷静。
我说,你受伤了,我不能忍!
江怒说,你杀了他,你就要坐牢,我该怎么办?
说罢,也不等我说话,直接将钢筋抢了过去。
我迫不得已冷静下来。
江怒说的对,我杀了人,必定要坐牢,甚至要面对死刑。
那江怒怎么办?
只能说,冲动是魔鬼。
刚才那一刻,魔鬼控制了我。
还好,江怒劝住了我。
江怒就是我的天使,她帮我打败了魔鬼。
一念及此,我深吸一口气,继而死死勒住了棍儿哥的脖子!
朝他的小弟们喊:“都你妈的给我住手!不然勒死这个王八蛋!”
棍儿哥被我勒的说不来话,只能不断的翻白眼。
他那三十几个小弟,有二十多个都已经躺在了地上。
哎呦哎呦的叫着。
这里面,我打倒的,只有五六个。其余的,都是江怒打倒的。
此刻,还能战斗的小弟,只剩七八个了。
见我勒紧了棍儿哥,他们都围了过来。
“放开我们老大!”
有小弟叫嚣着。
我说,你是脸蛋子大呀,还是屁蛋子白呀?放你麻痹呀放!
小弟被我骂懵了,说,不是放我麻痹,是放我棍儿哥!
我说你们排队跳下山涧,我就放了你们棍儿哥。
那几个小弟一起说了声,艹!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
谁都没有再说话,也没敢贸然出手。
那七八个人当中,有一个是扇风耳赵子龙。
这小子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喊一句:“你要勒死棍儿哥,就勒死吧!无所谓,极限一换一!”
话音未落,扇风耳赵子龙转身冲向我的大奔。
我心道不好,忘了飞姐孤身一人待在车旁了!
与此同时,江怒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即朝飞姐跑过去,想要赶在扇风耳赵子龙抓住飞姐之前,救下飞姐。
可是,江怒根本冲不过去!
近前的那几个小弟,立即把江怒围了起来,乒乒乓乓又是一阵大战。
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如此被动的局面。
我急出了一层汗,山风一吹,凉森森的。
大喊:“飞姐,快跑!”
飞姐也意识到了危险,正在朝自己袭来,吓得撒腿就跑。
可惜,没跑两步,便被一个躺在地上的小弟给绊倒了。
旋即,扇风耳赵子龙赶到,掐住了飞姐的脖子。
我立刻喊:“放了她!不然我勒死棍儿哥!”
扇风耳赵子龙一笑,说:“你勒吧!棍儿哥死了也不怕,咱们极限一换一,我也勒死这娘们儿,不亏!”
哎呀握艹,这小子挺懂兵法啊!
一时间,我还真想不到谈判的办法。
此时,江怒和那几个人也分出了胜负。
哦,不是分出了胜负,而是所有人都是负。
江怒和那几个小弟,全都倒在了地上,看来是两败俱伤了。
我立即问:“江怒你怎么样?”
江怒说,没事,我喘口气,还能再打!不用担心!
江怒越是这么说,我反而越是担心。
显然,江怒是在玩心理战,假装没有大碍,还能接着打,宗旨便是不能在对手面前服软。
一旦露出服软的迹象,便真的一败涂地了。
可这也恰恰说明,江怒的伤势不轻,体力也已经耗尽。
心疼的我,不由自主的加大了手臂的力道。
艹,我真想拧断这群畜生的脖子!
棍儿哥想要扒开我的手,奈何只是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艹,活该!
棍儿哥应该是被我勒晕了。
我稍微放松了一些力道,不能让他真的死了,不然,谈判的筹码可就消失了。
局面僵持住了,但不能一直这么僵持吧!
总要想点办法。
于是我又对扇风耳赵子龙喊道:“既然咱们都抓住了对方的人,干脆不如交换人质!你解救你老大,我解救我朋友!”
赵子龙转转眼珠,说:“不行!你勒棍儿哥勒了至少两分钟,我勒你朋友才十几秒,不公平!”
哎呀握艹,这是什么脑回路啊!
居然跟我计较勒脖子的时间?
我又说,哥们,你开玩笑呢?我说的是交换人质的事,你计较秒数干啥?
赵子龙说,我不管,我不管,你勒我棍儿哥勒那么久,我不能白让你勒,我得勒回来。
说着,得意的笑了。
手上也加大了力道,勒的飞姐痛苦万分。
妈的,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路数?
给我彻底整不会了。
如此勒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啊!
可急死我了,也气死我了。
咱也搞不懂,扇风耳赵子龙到底是精还是傻!
说他精吧,他跟你计较秒数。
说他傻吧,他第一个想到挟持飞姐,跟我对峙。
艹!
人才啊!
这可咋办?
正在此时,两道车灯照射过来,紧接着是汽车的声音。
我们都望向车来的方向。
此时,正有一辆汽车,朝山上开来。
汽车来到战斗现场,被横七竖八的车和倒地不起的人,挡住了,无法通过。
车门开了,从车里下来一个人。
那人穿了一身休闲装,还戴了一顶绅士帽。
他借着车灯,观察了一下情况。
说:“啧啧啧!什么情况啊?好几年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陪女儿上山采风而已,没想到还能碰见这事!坐莲峰这地方,跟我对脾气啊!爽!”
那人自言自语道。
我一听,诶呀,这人的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啊!
我的妈呀,了事的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