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老曹,带头大哥又是谁?
为什么会参与到云彩和婷婷的打架当中?
老曹嘿嘿一笑,伸手捶了我胸口一下,说哺乳动物出场自带的配置呀!
爹的爹,你的爷爷,咋联想在一起的呀!
带头大哥,带头大哥,居然是指这里!
我服了。
别说,前三个字还真的抓到了精髓,带头,而且大……
欸欸欸,思想又跑偏了。
我说你特么从哪听来这么多黑话呀,赶紧说重点。
老曹说好好好,重点就是婷婷单挑云彩,把云彩打了。
我问,那个叫婷婷的学过武术吗?
老曹说,不知道,反正婷婷挺猛的,当时都没捡起脱掉的衣服,赤条条的跟云彩撕吧了起来,不但抓伤了云彩的带头大哥,还把云彩家的电视给砸了。
我说都他妈什么事啊,狗血淋头的。
他说,谁说不是呢?这不,婷婷大获全胜,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云彩可不干了,摁着我一顿打,非要让我去给她报仇,要不今年之内就要给我生个孩子。
生孩子?咋又扯到生孩子了?
再说,菅云彩咋想的,把生孩子当成筹码威胁老曹?
老曹还是个死孩子呢,你怎么敢用生孩子威胁死孩子?
菅云彩真是个傻孩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继续问:“刚才那通电话,云彩打过来到底要干啥?”
老曹说:“云彩要干婷婷。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婷婷是个孤儿,从孤儿院长大的,后来成年了离开了孤儿院,但居无定所,时不时的还要回趟孤儿院。云彩呢,就憋着一定要堵到她。”
我问堵到了这是?
老曹说对,刚刚堵到的,在城北孤儿院。云彩这几天跑遍了夏都所有的孤儿院,终于有了线索,于是今晚特地去城北孤儿院堵婷婷,没想到冤家路窄,真给堵到了。
我问,又打起来?
他说没有,云彩这娘们虽然脾气火爆,但不傻,她留在那放风,叫我过去处理。
我问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你不累吗?
老曹说,一天一次肯定累,隔一天一次我还能承受,偶尔也能一天两次。
奶奶个腿,说着说着又走下道了。
我问的是那种事吗?!
气的我脑瓜子嗡嗡的,索性也不问了,爱咋地咋地吧!
老曹不断踩油门,已经闯了好几个黄灯了。
见我不再言语,知道我生气了,于是他没话找话的问:“哥,我替云彩出头,教训一下婷婷,这事你怎么看?是不是特别能体现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安全感?”
说罢,打了个急转弯,差点把我甩出去。
我反问,安全感?!我他妈还是先把安全带套上吧。
老曹说,哥,你咋知道我车里有安全套儿的,你戴吗?
说的都是啥呀?套上安全带和戴上安全套也能听混了?!
我觉得曹大脑袋是故意的。
我说你他妈还是从后座拿个安全帽,提前戴上吧,省的一会儿打起来,让婷婷把你打的吐白沫了。
他说,哥,你其实比我懂,都有画面了,戴上,套完,吐白沫。
我说我心脏疼,你闭嘴吧!
也不知道一路上喜提几个超速违章,我们终于在晚上十点半,到达了城北孤儿院。
孤儿院是真的孤独啊,周围让农田包围着,啥建筑都没有,尤其是在黑夜里,更像一个孤独的孤儿。
我问你确定是这里吗?
老曹说确定……吧。我先给云彩打个电话。
嘟嘟,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来菅云彩的声音:“大头头,你是不是到了?我看见有辆车停在树下,是不是你?”
啧啧……菅云彩居然跟曹大脑袋叫大头头,真是怪异又贴切的爱称啊!
菅云彩应该已经看到了我们。
老曹说是啊,彩彩,你藏哪了,赶紧上车吧,大头头在车里等着你呢。
天呐,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嗖!
一个人影从玉米地里蹿了出来,披头散发的,要不是我提前知道她是谁,非得吓尿了。
车门开了,菅云彩蹿上来指着我问,大头头,你还带帮手啦!真疼我!
老曹说这是咱哥,设计师白刻苦,之前没少跟你提。
我半转过身体,对菅云彩说你好,老曹也没少提你,幸会幸会。
菅云彩哦了一声,说原来是白哥啊,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来,让我香一口。
香一口?啥意思,有点耳熟,但实在想不起来是啥意思了。
我一愣的工夫,菅云彩伸长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啵儿~
哎呀妈呀,如此好客的吗?
我的三观也不应该在车里,而是在车底。
菅云彩说,白哥,多谢你特意过来帮忙!
我呵呵笑了,谁特意来的呀,不是被曹大脑袋硬拉来的嘛!
擦了擦脸,我才正式打量了菅云彩一眼,果然和陈兴妮有八分相像,若说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姊妹,肯定没人怀疑。
若看身材,云彩比陈兴妮多一个优点,不,应该是两个。两个带头大哥很胖,站姿也很笔挺,谁见了都得夸赞一句大哥好。
怪不得老曹对她情有独钟。
只是在香水的品味上呢,云彩比陈兴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劣质香水有点冲鼻子。
接下来,菅云彩说下午的时候,看到婷婷进了这家孤儿院,就没再出来,大头头你现在打电话约她出来打扑克,骗她到门外。
老曹把车熄了火,关了灯,问婷婷出来之后呢?
菅云彩说干她呀!往死里干!
老曹又问,真干假干?
菅云彩说你想屁吃呢?真干假干也都是用拳头干,而不是用归投干!
老曹说懂了,我不仅用拳头干,还要用我这颗大脑袋撞开她的门户网站!
我哐哐直拍脑门,都是啥玩意变的?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呀。
听着两人谋划如何偷袭,如何压制,如何啥嘴巴子,我忽然打断他们,问你俩知道法律吗?
他们反问知道啊,咋啦?你跟法律很熟吗?
我说不熟,但法律告诉我报仇不怕,怕的是触犯法律,你俩怎么做我管不着,但别闹到派出所里。
老曹说,哥,我懂了,别用手捶,别用脚踹,用器官剐剐蹭蹭的,法律应该管不着。
我说你试试看吧,反正法律它不瞎。你们下车约战婷婷吧,我跟着下车不合适,毕竟你们仨是三角关系。
菅云彩眨巴着眼睛问,白哥,为啥三角关系你不适合啊?你进来咱就四角了,跟这汽车一样,多稳当。
怪不得菅云彩能跟老曹聊到一块呢,说话也是这么的不着四六。
真是鱼找鱼,虾找虾,那啥找那啥!
我说得得得,弟妹,四角形往往多变,三角形才具有稳定性,你和老曹能过一辈子。
菅云彩却说,我懂了,白哥,谢谢你的祝福。
天呐,理解力世界第一等,反讽的意味是一点也没听出来。
这时,孤儿院的门打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手里举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声音不小,我们隔着车窗都快听清了,应该在说什么赌债呀,高利贷呀啥的。
老曹立刻说,麻蛋,是婷婷。我还没打电话约她呢,她自己就出来了。彩彩,咱俩悄悄的包抄她……
话音未落,便听菅云彩怪叫一声,干!拉开车门,甩着带头大哥就冲了下去。
老曹感慨一句真是个疯子,也不敢耽搁,追了上去。
战斗即将打响!
我立即摇下车窗死死盯着,以免这对公母一旦上了头,出手太重,触犯法律。
到了关键时刻,我若大吼一声法律在此,应该能够震慑住这对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