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路遥家里的别墅花园内,烤肉架上正在滋滋的冒着牛油,沈俞诚一把孜然洒上去,香味顿时飘了出来。
年瑜杨拿着盘子,接了一串烤肉,闻了闻,尝了尝:“沈队,没想到还有这手艺。”
沈俞诚闻言,烤得更加卖力,黑脸拍了拍沈俞诚得肩,他倒还先骄傲上了:“那可不,我们老沈在西区的时候,可是西警局团建露营第一大厨,只可惜上个月西区太忙了,都没组织活动,现在借调到东区来,原本以为可以有活动了,不过...”
“不过什么?”年瑜杨问着,看黑脸的视线落到了一旁晃悠的路遥身上。
“不过可能东区也要忙起来了。”
年瑜杨了然,嗯,有道理。
路遥此时正跟司靳言和何璟聊天,聊到何璟这身变装制服,司靳言左看右看,总觉着何璟这身是从警局偷的,唯独红彤彤的颜色又再告诉他想多了。
感觉到年瑜杨的视线,路遥转过头看来,就看见年瑜杨冲她勾了勾手指。
路遥走了过来:“师姐,怎么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昨天还在北区晃悠?”
“啊?你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猜测?”路遥一惊,那本心医院她不是都修复好了吗?还露出了马脚?
年瑜杨凝着她英姿剑眉:“唔...因为昨晚我们有监测到芳香理疗馆的法人柯东平昨晚在本心医院附近出没,看到监控时,在本心医院的地下车库入口的那个监控,我瞟到你也窜了过去...”
这都实锤了。
路遥抵死不认:“哦,我去了一下,去整容。”
说谎都不带打草稿了?
年瑜杨看着路遥那最自然的美感,也懒得揭穿她:“行行行,我只是跟你说,柯东平自从昨晚我们监测到后,就又消失了,这人神出鬼没的,你自己小心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他香皂厂的事是你捅破的。”
有没有可能柯东平已经死了?
路遥小鸡啄米地点了点头,既然提到这事,她免不了问上一问:“说起这人,师姐你们查出来了吗?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又是怎么用假身份创办公司的?”
“还在查,知道一些,这人原名叫柯辛,无相大学的化学教授,一直独居,五年前黑非国那边爆发瘟疫,他辞去了教授工作,赴非支援,直到半年前才回到国内,却更名换姓了。我们去在出国前的家中调查过,你可能想不到,他家堆满了垃圾。”
这点我还是想到了,懒惰嘛,不生活在垃圾堆里都配不上他七灵圣体的体质。
路遥细细想了想,柯辛的转变应该早在仁和医院的时候就成了,只不过他一直隐藏,未曾暴露,五年前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躲去了黑非国一段时间。他去黑非做什么呢?
而半年前回来,想必跟时晏盗走游戏有关。
见路遥和年瑜杨展开了工作话题,司靳言打断了两人:“你俩干嘛又谈公事了?说好的,今晚是私人聚会,别搞得像我们警局秘密集会一样,还有非警局的外人在呢?”
司靳言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穿红色警服的何璟。
何璟皱起了眉头,呸!你才是外人!老子的警龄可是你的五倍!
再说了...路遥什么时候成警局的“内人”了?有编制吗?
经司靳言一提,几名警官也岔开了话题,沈俞诚又烤了一把串,递给了几人:“说起来,路同学,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有钱人,住这么大的别墅,这得我奋斗一百年的工资才买得上吧?”
“那用不着,最多奋斗十年,我这是凶宅,低于市场价十倍。”路遥摆了摆手,既然是乔迁派对,自然得秀一下自己的豪宅。
虽然她这院子,由于为了打磨大犁,开垦出来的是一片片菜地,但坐拥豪宅,她种点葱怎么了?
提到凶宅,在场的活人都咽了一口唾沫,尤其刚走过来的顾明晓,一辈子没怎么接触过死人的大少爷:“阿遥,你没开玩笑吧?”
“嗯,我作证,的确是凶宅。”司靳言点了个头,一字一句道,“死了六个在这里面。”
顾明晓打了个冷颤,看了看自己踩着的地面,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得!路大千金果然是百无禁忌,跟她那老子有一拼。
就在这时,一只冰凉的胳膊搭在了顾明晓的肩头,抬头看去,正是顾明晓新认的老哥白洛溪,只听白洛溪用他毫无感情空洞的语调说到:“BE美学,总是伴随着死亡。”
顾明晓附和道:“倒也是哈。不过总不希望真的出现有人死。”今天,他跟白洛溪还挺投缘。
由于顾明晓谈的恋爱次数比较多,深得白洛溪磕瓜的心,顾明晓每讲一段,他都可以脑补出一个顾明晓死了的BE结局,越听越上头,而白洛溪那阴郁的气质加上心理学的研究,也给顾明晓说得一愣一愣的,于是两人竟然拜了把子。
在白洛溪的打岔后,顾明晓没有再继续路遥买凶宅的话题,顾明晓拿了把串,又继续跟白洛溪聊爱情去了。
“喏。”沈俞诚递了一串刚烤好的羊肉递给了路遥,“路同学,你今天怎么回事,都没见你吃什么,也没见你忙着招呼客人。”
说完,沈俞诚向远处,抱着啤酒箱四处奔波的孟鑫投去了一点可怜的眼神,嗯,自从他们进门,招呼人的事都是孟鑫在干。
路遥看着冒着热气的肉,犹豫着接了过来:“没什么,胃口不大好。”
“那怎么不吃?我手艺真的好,你问问他们!还是你担心我给你下毒?”
“那可不,我就是怕你们警局嫌我烦了,赶紧把我毒死了,你们好休息。”路遥拿着手里的串,在沈俞诚的注视下,还是勉为其难的将一整串给吃光了......
二十分钟后。
三楼卫生间,路遥抱着马桶吐了足足两分钟,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不过,由于三楼没有人来,是她的主卧,倒也无人注意。
只是,就在她刚爬起来在洗漱台洗手洗脸的时候,一个小小的红影,穿着小红裙子的女生从门外穿了进来,露出了脸上的蛇鳞,一脸平静的站在路遥身后问到:“你这状况持续多久了?”
路遥擦了擦脸,抬头看向镜子里的鬼医:“从你那回来后就越来越严重了,直到昨天就没办法吃任何熟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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