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心疼掉在地上的糖葫芦,钱一毛立刻支起耳朵,挪动着小碎步,不着痕迹地靠近正站在包子摊闲聊的二人,偷听二人谈话。
——“阿牛,这事儿是真的吗?霁雪真当街勾引傅玉棠了?”
——“这还能有假?我大姑妈的二儿子的三妹夫的四堂弟的媳妇儿的五弟亲口所言哩。”
——“啊,那他得手了吗?”
是啊是啊,霁雪得手了吗?
钱一毛也很关心这个问题啊,没忍住又靠近了一点点。
——“你这话问的,一看就不了解傅大人!傅大人岂是那种经不住诱惑的人?!”
——“意思是……霁雪没得手?”
——“那是自然了。不止没得手,还被傅大人狠狠批评了一顿,让他不要妄想走捷径呢。”
——“哇!那霁雪可是平阳侯的儿子啊,傅大人还敢如此直言,实乃真男人也。”
——“那当然了。”
“……”
“……”
听着二人的交谈,钱一毛只觉得眼前一黑又一黑。
是的,她也曾想过霁雪要是个姐妹的话,搞不好还比较容易完成任务呢。
可如果对方是个有事业心的姐妹,那就不好搞了啊。
这种人连自己的屁股都豁得出去,一看就是那种唯利是图的精致利己者。
她一没权势,二没钱财的,在对方眼里,她就是个屁!
不对,是比屁还不如。
人家屁还有点臭味,能引起对方的不满。
而她,就跟没用的蝼蚁一样。
对方根本不会将她放在眼里,更不会浪费时间跟她多说一句话。
思及此,钱一毛没忍住长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正想抬步离开,就听得身边的人又道:“不过,我看霁雪那家伙还是没死心,被傅大人拒绝后,他竟然直奔仁康堂,搞不好是要对傅大人下药,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呢!”
仁康堂?!
那不就她住的地方吗?
上一次,因为她提前表露出对霁雪的觊觎,给了李大夫、小山二人“护花”的机会,在霁雪前来仁康堂那一日,李大夫便寻了个借口将她打发出去。
她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办好李大夫交代好的事情,匆匆忙忙回了仁康堂,得知霁雪已经离开了,方才明白李大夫和小山的“险恶”用心。
难怪古人常说:事以秘成,泄之则败。
诚不欺她啊!
一时间,钱一毛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此时听闻霁雪有可能就在仁康堂,钱一毛哪里还能待得住。
霁雪这姐妹是个事业批,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们此生唯一有可能产生交集的地方,估计只有仁康堂了。
对于霁雪降临仁康堂这件事情,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错过。
思及此,钱一毛拔腿就往仁康堂跑。
同一时刻。
傅玉棠到达刑部,立马召集所有刑部人员,开始安排抓捕昆吾明的下一步动作。
霁雪抵达仁康堂,没有片刻停留,径自前往后院,找到昆吾明,商议送他出城一事。
而在京城百里之外的官道上,邵景安、老宁安伯芮昊苍带领精兵,陪同西鸣使臣团缓慢地朝着京城的方向前进。
京城里,一如既往地热闹喧嚣。
然而,在百姓们看不到的地方,有一股暗流在缓缓流淌, 隐藏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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