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吴祭酒好不容易回过神,闻言再次愣住了,结结巴巴道:“不是、不是小满编的啊?”
“不是。”傅玉棠正色回道。
“那、那是老夫误解了小满了?”吴祭酒确认道。
傅玉棠郑重点了点头,“确实是你误会了小满。”
闻言,吴祭酒顿时面露尴尬之色。
但很快的,他又高兴起来。
作为夫子,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快乐健康的成长呢。
尤其对方还是小满这样的小天才。
思及此,吴祭酒开心道:“那就是老夫误会了,这故事不是小满编的真是太好了!””
见他爽快认了错,并没有为了证明自己正确而强行辩解,傅玉棠便知道这小老头武断归武断,却没什么坏心思。
心里对他稍稍改观了一些,神情微微缓和,耐着性子提醒了两句,“本相知道吴祭酒是好心,关爱小满。
但……
你是国子监祭酒,说话有一定的权威性。
幸亏今日之事只是乌龙,你我误会解开就好了。
要是换成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人,吴祭酒此言只怕会误导他人,酿成祸事啊。”
吴祭酒只是单纯并不傻,经她这一提醒,立马反应过来了。
想到自己差点害了小满,一棵好苗子险些折在自己手上,后背瞬间起了冷汗,连声道:“是是是,是老夫思虑不周了。”
傅玉棠柔和了神情,温声道:“吴祭酒也是关心则乱,将学子视如己出才会如此。
仅凭着吴祭酒这爱护之心,已远超大部分人。 ”
而且,就吴祭酒这有错就认的态度,便可看出他是个正直且不迂腐的人。
小满在他手下学习,确实不坏。
本着与孩子老师搞好关系的想法,傅玉棠有意结交,并不着痕迹地吹了一通彩虹屁。
吴祭酒听得飘飘然,不仅是因为傅玉棠的丞相身份,更因为傅玉棠说的每一句都搔在他的痒点上。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傅玉棠引为相见恨晚的知己了。
原本疏离生分的“傅相”、“傅大人”,自动变成“玉棠兄”。
吴祭酒双手握住傅玉棠的手,用力拍了拍,推心置腹道:“以前老夫听外面的人说玉棠兄才疏学浅,荒唐胡闹,靠着先皇和皇上的宠爱才有今日的成就,还道是真的。
直至今日见到玉棠兄,老夫才知道那流言有多荒唐啊。
唉,枉老夫自诩明理清醒之辈,实际上亦是人云亦云,竟也信了那些毫无根据之言……”
不说其他,光看傅玉棠这一身气度,这谈吐,就不是寻常人能有的,跟草包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傅玉棠闻言,微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些流言我从未放在心里。”
吴祭酒赞道:“处身者,不为外物眩晃而动,玉棠兄实乃豪士之自好者。”
整句话的意思是,立身处世,如果能做到不为外物的名利所迷惑,那她便是个心胸开阔并且自尊自重的人。
然而豪士之自好者,后面还有半句话——其不可漫以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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