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身后便响起了一阵阵抽气声。
周围的临时工们仿佛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面上不自觉露出兴奋之色,议论纷纷道——
“啊?我没听错吧?!”
“平阳侯的儿子?那不就是素有京城第一公子之称的那个霁雪?”
“天啊!没想到竟然是他!”
“其实,倒也不奇怪。这段时间,京里不是有在传他是个断袖吗?”
“啊,对啊,很多人都说他是断袖呢。”
“那肯定是他没错了。不过,另一只野鸳鸳是谁呢?谁才是失禁的那一个?”
“嗐,就霁雪那文弱样子,你说谁在上谁在下呢?”
“啧啧,一个大男人雌伏于他人胯下……真是丢人。”
“丢人事小,关键是这里距离刑部可远了。为了追求刺激,也是难为他们了。”
“谁说不是呢?”
“斯文败类,玩这么大!”
“……”
“……”
听着身后众人的议论,戚商、宋青竹嘴角几不可察地往上勾了勾,并不出言制止。
戚商大步上前,斯文俊秀的面容上满是冷意,淡声道:“真是岂有此理!霁雪脏污市容在先,破坏京城卫生在后。
不止败坏京城风气,还出手伤了巡逻人员,可谓是恶迹斑斑。
本官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今日定要将他捉拿归案!”
语毕,一把推开王贵儿,领着刑部差役以及一群临时工径自进入霁府。
行至前院中央,得了下人通报的小风领着一群护卫匆匆赶来。
见到戚商领着一大群人强行闯入府里,脸色微变,拧眉质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宋青竹回道:“自然是捉拿罪犯。”
语毕,言简意赅地将两个野汉子苟合的事情讲了一遍。
小风:“……”
这是收到风声,得知昆吾明此刻就在府里,故意上门找茬来了!
什么野汉子,分明是刑部找的下作借口!
小风在心里说道,神情越发冰冷了。
宋青竹才懒得管他此刻的心情如何,说完后,按照惯例将手里的搜查令一扬,威严道:“希望尔等配合办案,勿要助纣为虐。”
说罢,便领着衙差,抬步往里走。
小风一见,心中警铃大作。
不能让他们进入!
昆吾明眼下就在府里,若是被他们找到的话,依着傅玉棠那阴险性子,搞不好要给公子安上一个通敌叛国之罪呢。
思及此,小风当即摆出防御之态,厉声喝道:“我看谁敢擅闯!这里是霁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戚商冷笑一声,挥了挥手,身后的差役齐齐拔出佩刀,直指小风等人,大声喝斥道:“刑部办案,我看谁敢阻拦!”
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中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息。
就在双方对峙之时,霁府后院的某间客房。
服下小言配制的止泻药,昆吾明终于克服心中的“大爱精神”,停止四处贡献生化有机肥。
将自己洗刷干净,整个人埋入热水里,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把晚上这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给自动埋藏了,快速调整好心态后,方才踏出浴桶。
动作利落地给伤处上了药,换上小言早已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昆吾明眉眼舒展,舒服地喟叹一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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