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确实是个可塑之才。
如果不与傅玉棠走同一条路的话,我想全天下最开心、最希望他成功干出一番事业的人,莫过于皇上。
届时,傅玉棠为文官之首,他当武将头领,一文一武,完全是朝堂上的一道靓丽风景。
是专门为太子而生的左膀右臂。
待皇上……后,他的身份还会往上涨,搞不好能变成一手遮天,权倾朝野的大臣呢。
哪需要辛苦谋划,为了三瓜两枣在朝堂上跟那些文官争得你死我活呢?
直接与傅玉棠平起平坐,岂不美哉?
最重要的是,唯有去了军营,经历了厮杀与磨练,才能洗去他的天真,让他快速成长起来。
只要他认清现实,看清人性,放弃无谓的幻想,凭借着他的聪明才智,要在军营里挣得一席之地,实在太简单了。”
然而,霁文康偏偏选择在京里死磕。
眼瞅着霁雪没了太子伴读之位,担心圣眷不再,他在朝堂上逐渐没了地位,目光短浅地选择与刘清结盟。
放着通天大道不走,反而去选择悬崖绝路,白白好苗子就这样被他给耽误了,当真是愚不可及。
白马不无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
如师如父,言传身教也。
刘清这个伪君子,口中说的话,与他心里想的、手上做的事截然相反。
如此割裂的人,满口都是谎言,如何传道授业解惑?如何做到言传身教?怎么可能教导好霁雪呢?
只怕朱者赤近墨者黑,不一小心霁雪就被带到沟里去了,白白浪费了天资。”
听到这里,芮成荫已经完全明白了。
按照白马爷爷这说法,那霁雪确实可惜了。
而自己没有拜入刘清门下,确实也是好事一桩。
这般想着,原本心里遗留下的一点不甘彻底消失无踪了。
芮成荫对霁雪也不再羡慕,转而带着一丝探究,开始进行偷偷观察。
不是他不信白马爷爷的话,他就是想看看霁雪最后会歪到哪条沟里去。
结果观察了七八年,发现好像也没歪啊。
小时候是京城第一神童,长大后是京城第一公子,一路风风光光,赞誉不绝。
难道是白马爷爷猜错了?
正怀疑间,刘清做的坏事儿,冷不丁就被傅玉棠以及刑部众人当众给捅出来了。
那老家伙果真如白马爷爷说的那样,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简直不要太可恶了。
还有霁雪,的确歪到沟里去了。
游学回京后,除了是非不分,盲目帮刘清翻案之外,还心术不正,投机取巧,妄图走后门谋取一官半职。
天知道芮成荫得知这消息的时候,内心有多么的震惊。
白马爷爷真的没说错。
霁雪是真的被带歪了。
好好的人不当,专门学傅玉棠做空降兵!
不对,人傅玉棠好歹是先皇指派,被迫空降。
而他呢,是主动堕落。
明明有才华,完全可以通过科举,光明正大取得官职,却满肚子歪主意,只想投机取巧,心思半点不用在正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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