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傅玉棠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拎起案几上茶壶,倒了杯茶漱漱口,瞥了他一眼,悠然自得道:“俗话说,脸皮厚,吃个够。要脸,什么也吃不着。”
说话间,马车也到了宫门口。
傅玉棠整理好官服,丢下一句“小芮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后,便笑着钻出马车,大摇大摆地进宫去了。
芮成荫:“……!!”
臭不要脸!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阴险,厚脸皮的人啊?
连他的肉包子都要骗!
还有没有做丞相的觉悟了?
芮成荫气呼呼地跟在后头,狠狠盯着她的背影,誓要用目光杀死她。
傅玉棠只当不知,面带笑意步入景光殿。
户部的官员看到她,一改往日的冷淡,脸上不自觉带上了笑,纷纷上前朝她打招呼。
看来,户部昨日真是“大丰收”了。
各个一改之前的垂头丧气,变得容光焕发,精神抖擞起来。
傅玉棠笑看着众人,一一颔首回礼。
待户部众人离开后,转身走向刑部的队列,把昨晚上没有交代的细节补充完整。
末了,低声道:“既然乌达已经被大平打成重伤,审问时就不要再用刑了。待他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出来后,直接将其关入独立牢房,顺便让江南星给他治一治伤,保持伤势不恶化就行,不要让他太快复原。”
刑部众人相视一眼,点头应下。
刚交代完,外面便传来通禀。
随着风行珺进入景光殿,早朝正式开始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风行珺率先问了一句,“诸位爱卿,今日可有要事上奏?”
满朝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之后,一名礼部官员站了出来,禀报道:“启禀皇上,微臣有要事上奏。”
“何事?”风行珺询问道。
“昨夜芮远光,芮尚书不知为何无故大量调兵,引起了京中无数百姓的恐慌,闹得人心惶惶,微臣觉得此事芮尚书应该给众人一个交代。”
被当众点了名,芮远光眼一斜,立刻循声看了过去。
不出所料,说话之人正是从小到大,一直与他不对付的安康伯之子,光禄寺寺卿,吴永安。
当即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一会儿不知缘由,一会儿无故调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吴永安理直气壮道:“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就是不知芮尚书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引来多大的恐慌,给百姓造成多大的压力?”
“哼。你以为京中的百姓跟你一样胆小如鼠吗?”
芮远光嘲讽了他一句,转身朝上首的风行珺行礼,躬身道:“皇上,微臣并非擅自调兵,而是昨夜形势危急……”
噼里啪啦,叽里咕噜,吧啦吧啦。
按照傅玉棠的交代,芮远光将昨晚上的事情讲了一遍,沉声道:“那名冒充西鸣二王子的刺客武功高强,傅丞相、羚王爷危在旦夕,情况紧急之下,微臣不得不调出兵部所有精锐支援,以保傅丞相、羚王爷的安全。还请皇上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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