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便能稳住西鸣,有空腾出手来全力收拾北域。
这样的话,国库的负担也会减轻不少。
听到他这天真的话语,傅玉棠满脸不赞同道:“即便是谈和了,也不能保证西鸣不与北域联手。”
相反的,按照西鸣的阴险性子,搞不好他们一拿到谈和的物资,转身就以这些物资为筹码,跑去跟北域谈合作去了,让北域与大宁打得你死我活,他们躲在战场后面坐收渔利。
这样一来,大宁岂不是成了一个大冤种?
“那要怎么办?”
风行珺一下子焦虑起来,看着傅玉棠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咱们就这样跟着西鸣、北域死磕吗?朕倒是不畏战,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大宁根本不足以长时间支撑起两大战场……”
这样的话,等待他们的只有灭国的危险啊!
“安啦,凡事都有解决办法,倒也不必如此紧张。”
傅玉棠摆摆手,示意他冷静下来,语气平稳道:“皇上,静心。事情还没发生,着实没必要自乱阵脚。”
“这让朕如何能不急?”
虽然明白傅玉棠说的没错,但风行珺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站起身,来回踱步道:“稍有不慎,朕就会成为丧国之君,天下罪人啊!怎么能冷静下来?!”
傅玉棠坐在原位不动,目光平和地望着他,语气不变道:“那皇上说说,你都在担忧什么?”
“朕担忧西鸣谈和事宜,担忧国库空虚,担心西鸣北域联手,担忧太傅他们守不住边关啊。”
风行珺语速飞快道,稍微顿了下,抬眼看向傅玉棠,神情不解,“这些,朕刚刚不都说了吗?阿棠为何还要多问一次?”
傅玉棠回望向他,视线不闪不避,淡声道:“国库空虚的问题,户部尚书邵奇以及一众户部官员已经在想对策了;
边关,目前有镇国公和柱国公守着;
西鸣、北域皆是游牧民族,若是联手,两方只会速战速决,趁着大宁没反应过来,将咱们打个措手不及,好赶在冬季到来前狠狠收刮大宁一笔,西鸣又何必在提出谈和,岂不是多此一举?
至于谈和一事,眼下西鸣使臣还未到……
说到这里,傅玉棠脸上带了点点笑意,再次问道:“皇上,你说说,你究竟在担忧什么?
你是信不过精明强干的邵奇,还是信不过作战经验丰富的镇国公和柱国公?
又或者是害怕西鸣使臣太过好讲话,导致你设想的困难一个都不会发生?”
说到最后,已然带上了戏谑之意。
风行珺闻言,神情僵了一瞬。
不过,他到底不是蠢人。
两三秒后,便完全反应过来,脸上不由流露出羞愧之色,道:“阿棠说的对,是朕杞人忧天了。”
失去冷静,对身为帝王的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他肩上有着天下兴亡,百姓生死的重任。
一旦失去理智,做下错误的判断,那对天下百姓来说,那就是大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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