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其他,光他们与芮远光亲如兄弟的交情,霁文康肯定也要护着成荫一二。
除非他真的不做人,才会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闻言,李敏才这才放下心。
经由芮成荫这件事,二人完全没了喝酒听曲的兴致。
经由商议,二人一致决定找芮远光汇报情况去,好让芮远光能“捉贼拿赃”,将芮成荫抓个正着。
于是,二人相携着离开闻香楼,直奔宁安伯府去了。
……
芮成荫还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近,一路上得意洋洋,为自己成功报仇而感到开心,看向傅玉棠的眼里充满了计谋得逞的喜悦。
傅玉棠假装没看到,忍着笑,把他送回府。
而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洗去脸上的伪装,换上轻便的衣裳,坐在圆桌前,再次拿出西鸣王室的资料,认真翻开,脸上隐有沉思之色。
王大贵知道她回来后,担心她饿着,特意为她准备了茶水和点心。
一进屋,见她眉头微蹙,不由愣了下,放下手中的托盘,出声询问道:“大人,可是这份资料有什么问题?”
“资料没问题。是人有问题。”
傅玉棠抬起眼,三言两语把今晚的事情讲了一遍,勾了勾唇角,淡声道:“今晚闻香楼一行,着实收获满满。
我一下子就得到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大贵,你想听哪个?”
“那当然是好消息啦。”王大贵不假思索地说道。
“好消息就是,我终于确定,来人确实是昆吾明,与芮远光说的狐狸眼是同一个人。”傅玉棠淡声道。
“那坏消息呢?”王大贵追问道。
“此行,他是冲我来的。”
傅玉棠放下手里的资料,招呼着王大贵坐下,神情凝重道:“他来到京城的时间太过巧合。
在我未见到他之前,我曾以为他就是我信里提到的西鸣好友,亦是我失踪前寄出信件的收信人。
然而通过今晚上的接触,我才知道他并非收信人。
而且……来者不善啊。”
王大贵微蹙起眉头,询问道:“大人何以见得?”
要知道,大人跟西鸣王室的人员从未有过交集啊!
“你可知他在成功收买我以后,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吗?”
傅玉棠望着王大贵,一字一顿道:“他问我,傅玉棠是否会武功。
当一个人执着于另一个人的武力值时,那只说明一种情况——
那就是这人已经把另一个人视为对手了。
因而,才不断地试探、评估对手的能力,好及时调整自己的策略,增加自己的胜算。
而从他的这一句话里,我也验证了自己的猜测,那黑衣人确实是他所派,目的同样是为了试探我是否会武。”
王大贵闻言,睁大了眼睛,略有点儿吃惊看着她,面上显露出疑惑之色,低声道:“可大人与他从未有过交集,更没有恩怨过往啊!若说仅凭着茶楼偷听到的那些话,就把大人当成对手,这未免有些太轻率了吧?”
按照大人与红霜姑娘的描述,那昆吾明可不是什么冲动无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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