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天道轮回呢。
当日旺财咬她,现在旺财被咬。
唉。
傅玉棠忍不住摇头叹气。
王大贵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嘴角抽搐得更加厉害了。
这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三人一路紧赶慢赶,来到了偏院。
还未进入,就听到旺财痛苦的哀嚎声。
此时,天空中挂着一弯上弦月,月光皎皎,院子里薄雾弥漫。
旺财蜷缩在地上,嘴里时不时发出呜咽声,往常圆溜溜的眼睛再无平时的活泼,变得湿漉漉的,里面写满了生无可恋,仿佛命不久矣一般。
看到傅玉棠几人后,旺财眼睛一眨,泪水簌簌往下掉,而后直起上半身,前爪一扒拉,拖着两只后腿,艰难地朝着傅玉棠的方向爬过来。
一见旺财这半身不遂的样子,傅玉棠心口猛地一跳。
坏了,坏了。
咬旺财的肯定是条毒蛇,旺财这是被毒蛇毒素伤到神经,变成瘫痪了啊!
这、这这要怎么办?
她要怎么跟芮成荫交代啊?
傅玉棠心中焦急,来不及多想,也不管那蛇还在不在,直接大步上前,一把抱住旺财,想也不想地往外跑,打算带着旺财去找俞仕,让俞仕帮忙抢救。
小满连忙小跑着跟上。
王大贵见状,也想抬步跟上,眼角余光不经意往旁边一瞄,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只鸽子直挺挺躺在地上。
起先,他并没有在意。
毕竟小满刚才说了,他已经熟练掌握甘大平传授的本领,成功打下一只野鸽子。
不必想也知道,这就是小满的战利品。
正欲离开,视线无意间掠过鸽子未蜷缩起来的双足,见其右脚绑着个竹筒,脚步不由一顿。
这哪里是只野鸽子?!
明明就是只信鸽。
王大贵愣了下,抬步上前,拆开竹筒,果不其然在里面找到一封信。
略略扫了一眼,是一个叫玫瑰的写给一个叫白马的人的信。
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王大贵皱了皱眉,把信纸往怀里一揣,虽然名字乱七八糟,但里面的内容却十分精彩,他准备等会儿拿给傅玉棠看看。
打定主意后,又重新把目光落在信鸽上,思忖着如何处理这信鸽的尸体。
且不说,时下能用得起信鸽的,必然非富即贵。
光是信里的内容,就昭示着这通信二人极有可能是身居高位之人。
而且,据他所知,世家里养的信鸽都是有编号的。
为了避免信鸽失踪,有的人还会在信鸽身上留下独特的追踪方法。
这要是让对方知道小满杀了他们的信鸽,估计一场风波是免不了了。
王大贵略微沉吟了下,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后,抓起死得透透的信鸽往隔壁芮成荫府里用力一掷!
成功听到一声物体落地的闷声后,王大贵满意一笑,这才拍了拍手,整理好衣服,快步离开了偏院。
芮成荫还不知道有口大黑锅即将扣在他的头上。
此时此刻,他正在前院,像壁虎似的贴在墙上,侧耳聆听隔壁的动静,神情凝重地对身边的阿三道:“我刚刚好像听到旺财在哭。”
阿三道:“我也听到了。”
还叫得很大声呢。
“肯定是傅玉棠这厮在虐待旺财!我就知道他不会真的疼爱旺财!”
芮成荫捂着胸口,沉痛道:“难怪我今日一整天都心神不宁,肯定是旺财在向我求救,我们这是父子连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