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很真诚,内容听上去也没有问题。
可惜风行羚实在不是一个懂得隐藏情绪的人,这让傅玉棠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
见他眼神闪躲,面带愧疚,似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傅玉棠眼睛微眯,不禁在心里猜测道:“莫非是这段时间没查出流言的源头,上门道歉来了?”
不然好好的,怎么带那么多礼物上门呢?
再见他环顾四周,一脸欲言又止,傅玉棠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他想道歉,但现在人多,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意思开口。
想着,傅玉棠不动声色地朝王大贵几人使了个眼色。
王大贵几人会意,上完茶之后,各自找了借口离开。
大厅内,只剩傅玉棠和风行羚二人。
风行羚腰板挺直,双手紧攥成拳,放在膝盖上,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他、他应该怎么说呢?
阿棠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被皇兄那样对待,阿棠必然会受伤。
他该不该关心一下阿棠的伤势?
不行不行,若是问了,以阿棠的聪明才智,一定会察觉到他知道御书房的事情了。
这样一来,阿棠肯定无法再像以往一样,自若面对他了。
可如果不问的话,他心里属实不放心啊。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
他这边犹豫不已,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傅玉棠却误以为猜中了他的来意,率先扯开了话题,“你我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对了,羚王爷最近过得好吗?”
风行羚闻言,如梦初醒,抬头对上傅玉棠关切的眼神,“唔”了一声,眼神闪躲道:“也、也还行吧。”
傅玉棠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青年。
见对方说了一句后,又立刻闭口不言了。估摸着等他做好心理建设再开口,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想了想,便主动递了个话头,道:“对了,上次羚王爷不是说要帮我追查流言的源头吗?查到线索了吗?”
说起这个,风行羚的注意力立刻被分散了,收敛了神情,把自己调查到的结果,条理清晰地说了一遍。
当然,隐去了这流言是从皇宫传出这一件事。
毕竟,真要究根结底的话,那罪魁祸首便是皇兄。
如今皇兄已然犯下大错,想必阿棠对皇兄厌恶至极,他就不要再在二人岌岌可危的关系上火上浇油了。
“所以一切都是老鼠,咳咳,何志用与钱有才搞的鬼?”傅玉棠说道。
风行羚郑重地点了下头,道:“确实。有关于你强迫老人家的事情,便是何志用率先造的谣。”
“……哦。”
对于这结果,傅玉棠并不感到意外,微微颔首,表明自己知道了以后,便重新将心思放在风行羚身上。
既然不是因为没查出流言背后的凶手而感到愧疚,那是因为什么呢?
由于原身与风行羚十分要好,傅玉棠自从穿越以来,担心露出端倪导致风行羚察觉出自己并非原身,便一直避免与风行羚产生过多的接触,因而他们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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