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要嫁给一个已有千岁的祖师爷,这闹的又是哪一出?
谁知方正只低了一下头便道:
“少主,这个并没有什么原因,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明天过后一切便都明了了。
还请少主再耐心等上一日。”
没想到方正回答得如此模糊且无懈可击。
萧若寒眼神犀利如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方正。
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萧若寒的目光坚定而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或眼神闪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
萧若寒心中暗自思忖:
这个方正究竟隐藏着什么?为什么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呢?
萧若寒试图从对方的眼中找到一些端倪,但方正的眼神却始终平静如水,让人难以捉摸。
过了一会,看着众人无话可说,方正便抱拳道:
“三位请自便,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说罢,方正就大踏步句离开了。
仿佛他的到来,就只是为了告诉这三个人,可以自由活动了似的。
其实不然,其实方正刚才只是去了一趟禁闭室,亲自把立华放了出来而已。
毕竟现在一切大局已定,自己的人已经完全接管了出尘医阁,周围的防备也如同铁桶一般坚固。
所以,把立华放出来也就没有什么危险了。
更何况,明日就是大婚之日,按照之前的布局,所有出尘医阁的弟子都将参加明天的大婚。
而立华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当然不能缺席了。
再说了,当初跟随他的一批手下,已经死的死伤的伤,没死没伤的也已经归降。
所以,如今的立华再也算不上什么威胁了。
也许是方正真的忙吧,没一会便没了他的踪影。
这一大早着急忙慌的跑出来,萧若寒三人都没有洗漱,
既然现在事情已了,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便默契的回去洗漱去了。
当萧若寒三人各自忙完再出来溜达的时候,却发现多了许多陌生的人在尘医阁里面走动,很多人还拿着大大小小的包袱。
想来这些都是在外接到阁主令而赶回来的分阁弟子吧。
只是不扰已经久未在总阁走动,并未认得他们。
但不扰现在最为关心的是立华,来不及多想其它,只是加快步伐在人流之中穿梭,想快点赶到禁闭室而已。
但是不扰又怕秦千墨与师兄随着他们一起进了来,故她的目光又不停在人群中搜寻着师兄俩人的身影。
每一个匆匆而过的弟子都让不扰心生期待,却又失望地发现那并不是她要找的人。
不扰深知,师兄向来严于律己,不可能将阁主令置之不理。
可如今出尘医阁已经易主,他这个前阁主要是贸然出现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想到这里,不扰更是焦虑万分。
她必须尽快找到师兄,并确认师兄的安全。
只是,在第三个偏僻些的拐角处,不扰发现的不是师兄的身影,却意外的发现了正在蹒跚走着的立华。
他正倚靠在一根小树旁,脸色憔悴,似乎是在极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而身上的衣裳早已让鲜血染得乌黑乌黑的了。
“师兄……”
不扰大叫着立刻上前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立华,关切地问道:
“师兄,看来你受伤很重,还撑得住吗?”
冥昭见此,二话不说,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衫给立华披上。
立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虚弱地说:
“谢谢,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头晕,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快点离开吧。”
不扰知道立华一定经历了很多苦难,但她也知道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只有快点带立华回去疗伤,然后再详谈,如此方是上策。
于是不扰便道:
“走,我们先回去疗伤。”
立华自然知道自己伤势严重,所以并未拒绝,与不扰相互扶持着,缓缓向住处走去。
看着一身伤痛的立华,不扰心中暗自决定,不管接下来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一定要将萧若苒彻底打败。
尽管她是萧若寒的亲妹妹。
当然了,冥昭和萧若寒也跟着回去了。
毕竟,在这动荡的时刻,他们需要彼此的支持和依靠。
在萧若寒的客房里,当不扰剥开一层层沾在立华皮肉上的衣服时,不扰难过得内心在淌血。
天知道当时的他有多疼痛,又受到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看着不扰那痛苦不安的模样,立华反而笑着安慰道:
“师妹,要不,你还是让他们给我包扎吧。”
然不扰摇了摇头说道:
“不了,你的伤太重了,他们不是大夫,会把你弄得更疼的。”
而冥昭与萧若寒在一旁看着,也确实觉得这些家伙实在是太过残暴了,居然把一个人打成了血肉模糊的模样。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是自己的妹妹。
萧若寒忍不住惭愧的说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尽量阻止若苒。”
只是眼下连她的面也见不上,萧若寒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阻止他这个任性的妹妹。
而此时的萧若苒,一个美丽聪慧而又绝对够狠决的女子,此刻正与祖师爷一同坐在议事阁内,将目光都聚焦在那套精美绝伦的大红喜服上。
话说喜服是用上等丝绸制成的,质地细腻,光泽熠熠。
上面绣着精致的花纹,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出匠人的心血和智慧。
萧若苒仔细地检查着喜服的每一个细节,从领口到袖口,从腰带到裙摆,她都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瑕疵。
过了好一会,萧若苒指着喜服上的一处花纹说道:
“祖师爷,您看这件喜服的刺绣,就连皇宫里浮绣娘也未必绣得出这么好的花样来。”
说实话,萧若苒对这件喜服的做工还是挺满意的。
听得一向挑剔的萧若苒也如此说,祖师爷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道:
“的确,这件喜服刺绣的细节处理得恰到好处,如此,也才配得上你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