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等扰了王爷的雅兴,那我们也就不打扰王爷了,告辞!”
龙小小似乎也不再坚持,只平静的说道:
“告辞!”
说罢,龙小小便转身干脆的离开了,北辰与秦千墨自是跟着行礼离开。
到此,昔月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这一行人确实不好对付,好在这都灰溜溜的走了。
就在昔月以为能暂逃一劫时,秦千墨快速的转过身来,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反手就把了一下昔月的脉,快得甚至连冥楚都还没反应过来。
不把还好,这一把却把秦千墨吓了一跳,昔月那只冰冷无温的小手,居然是没有脉象的。
只见秦千墨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惊讶的说道:
“王爷,王妃早已没了脉象,怕是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秦千墨刚说完,旁边的冥楚还在惊愕之中,清脆而无情的声音已骤然响起:
“小鬼,快快现身受死吧!”
说这话的当然是龙小小了,电光火石间,只见她抽出伏魔剑毫不犹豫的挥向昔月。
只是这昔月显然不同于功力尚浅的晓莲,她只轻轻翻身一跃,便顺利躲过了龙小小的第一次进攻。
昔月自知是躲不过的,既然躲不过,那就只有拼死一搏了,总好过坐以待毙吧。
面对昔月的不自量力,龙小小那迷人的嘴角则不屑的往上一扬:
“居然还能接上招,看来还不赖嘛!“
说罢,龙小小立马又向昔月发起了第二次进攻。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已然让平素临危不乱的冥楚石化了。
整整相处了十余年看似弱不禁风的枕边人,然自己却丝毫未觉察到她的武功居然在自己之上,是自己太大意了还是她隐藏得太深了呢?
而她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这边冥楚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小喜,看着主子马上就要处于下风,不由得着急的跪到了冥楚面前:
“王爷,快救小姐!”
小喜看得明明白白的,能救也愿意救主子的就只有冥楚了。
也是小喜这一喊,让冥楚一下回过神来,可昔月已经明显处于了下风,于是冥?赶紧飞身到昔月面前,与龙小小左一拳右一脚的缠斗起来。
别人把自己打得遍体鳞伤都没关系,但是绝不能动昔月,那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底线。
可惜的是,冥楚夫妇很快便处于了下风。
毕竟,战场的厮杀不同于单打独斗,而龙小小的身手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不大一会功夫,龙小小便再一次挥舞着伏魔剑直奔昔月而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小喜一把上去抱着龙小小那并不柔弱的腰身,苦苦哀求道:
“姑娘,如果你要杀小姐的话,就请先杀了我吧!”
擦!居然来这一手!
龙小小低头看了一眼用尽全身力气来抱住自己的小喜,气呼呼的说道:
“小喜,放手,否则本姑娘让你变成小悲!”
然小喜却护主心切,强咬着牙道:
“不,小悲就小悲,我绝不放手,这是小喜唯一能为小姐做的了!”
而此时,秦千墨和北辰也围了上来。
他们一看眼前的情形便知道龙小小似乎又要得手了。
只是这回秦千墨劝的不再是龙小小,而是小喜:
“小喜,你让开才能真相大白!”
奈何小喜却使劲的摇摇头,已然声泪俱下:
“小喜不要什么真相,小喜只要小姐好好活着。”
在这下人贱如蝼蚁的时代里,一个丫鬟如此护主倒是真的很难得。
而打不过龙小小的冥楚,也毫不犹豫的站到了昔月面前,不假思索的对龙小小道:
“如果你真的要杀了她的话,那就先从本王身上踏过去!”
不管真相如何,冥楚依然站在了昔月这边。
龙小小不解的皱皱眉头,最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些愚蠢的人,都要去维护那些可恶的女鬼呢?
也就在那一瞬间,大树居然又毫无征兆的滴下几滴水滴来。
天知道这棵大树受了多大冤屈呢!
昔月突然顿了一下看向冥楚,她怎么也没想到冥楚会如此说,这使得她更不愿就此认命,于是凌身飞起又与龙小小缠斗起来。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到深处不能自已吧,就算明知是死也要奋力一搏。
看着昔月这般飞蛾扑火,龙小小眼眸一冷:
“哼!好大胆的小鬼!这么敢主动与本姑娘拼命的,还真不多见!”
说罢,龙小小不再手下留情,一掌朝昔月的心口上拍过去。
昔月瞬间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她那本就不好的脸色,在月色下显得更加苍白。
“昔月!昔月……”
在这安静得只偶尔有几声蛐蛐叫的后花园里,这一声声害怕得要颤抖的呼喊显得尤为吓人。
冥楚赶紧飞奔过去抱起昔月,无助的呼喊道:
“昔月,快醒醒,别吓我!”
她身体本就不好,现在这一番折腾,怕是凶多吉少了。
北辰自知悄况不妙,也赶紧俯下身来探一下昔月的鼻息。
满眼泪花的小喜也围了上来,心疼的一声声呼唤道:
“小姐,你不会有事的,快回来!你一定还能再回来的!”
再回来?
这什么意思?
秦千墨听得有些懵了。
就在一对主仆沉浸在悲伤之中时,龙小小却突然祭出一张画符,打向十步开外的地方,大喊一声“.画地为牢’。
原来这符叫画地为牢。
此刻,别人是看不到的,从昔月身上分离出来一个与昔月有着八分像的紫衣女鬼,抛开惨白的脸色不说,容貌甚至比昔月还要好上几分。
只是紫衣女鬼刚想逃跑,就让龙小小的画地为牢给定住了。
看着稳稳定在十步外的画符,秦千墨俯下身对着正在悲痛中的冥楚道:
“楚王爷,先别急着伤心,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现在的秦千墨还猜不准结局如何,但他却无来由的相信龙小小有那个扭转乾坤的本事。
此时,北辰也默默的收回了给昔月探鼻息的手,并没有只字片语要说。
刚才秦千墨说这么一个大活人居然没有脉象时,他还不相信呢,但现在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