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今天的早朝格外很让人期待。
莫瑾易整理好朝服突然想起,可惜笙儿才解了毒,这两天要好好养一下,不能陪他上朝了。
不过没关系,我下朝后可以跟她说。
“陛下临朝——”
尖细的声音自正门传来,上一秒还交头接耳小声讨论的众臣赶忙收敛起来,恭敬地跪下。
“臣等,恭迎陛下——”
莫瑾易神色冷峻,黑红映照的龙袍繁盛庄重。
他坐靠在龙椅上。
“陛下,微臣有本奏”
礼部侍郎之一的杨闫磊道。
礼部尚书本身就不是一个好官,贪财好色不说,他还压榨下属。
杨闫磊重礼。
为人圆滑处事公道,又有才干,一心只为朝廷。
十分有可能顶替礼部尚书的位置,对他的威胁很大。
自然就是被压的最狠,想让他出不了头。
所以昨日晚间陛下派人传话给他,让他弹劾礼部尚书,他什么都没说就接了。
看了证据之后,他觉得礼部尚书越发的可恨。
简直就不配为人。
“准”莫瑾易立马坐直了身体。
好戏登场了。
“臣弹劾礼部尚书私德不检,与离国奸细勾结,还与贤王勾结妄想贪墨此次赈灾银”
“杨大人,你别在这信口开河啊”另外一名礼部的人跳出来反驳道。
“对呀,谁不知道礼部尚书最重礼仪,也清廉节俭,怎么可能出现你所说的这些事情”其他官员也跳出来插一脚。
“杨大人,平时对你也不薄啊,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礼部尚书脸色不妙,骇然一惊。
很快他就镇定下来,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这些事情他做的很隐蔽,证据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陛下明察啊,臣是什么样的人陛下你还不清楚吗?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杨大人这样污蔑于我,到底有何居心啊”
礼部尚书转头就跪下来对着莫瑾易哭诉道。
“你是什么样的人,朕还真不知道”
莫瑾易垂眸看着下面群官,脸上的神情在冕旒的遮挡下不太分明。
“杨大人,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礼部尚书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这些年互为同僚,还是很清楚的”
楼太师也觉得礼部尚书这些年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再加上,他们两家互为姻亲。
想了想还是开口对杨大人说道。
“误会?证据确凿怎么能是误会呢”杨闫磊并没有因为其他官员的施压而退却。
也不知道楼太师,待会知道真相会不会晕过去。
“陛下请看,这是臣收集到的证据”杨闫磊又把这些证据交还给了莫瑾易。
李德胜把这些证据接过来,交给莫瑾易。
莫瑾易看完,他还是很生气。
怒火上头…
“放肆,礼部尚书你好大的胆子啊…”
“陛下息怒”其余大臣也没想到这杨闫磊来真的。
竟然还真的有证据。
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矛盾。
这杨大人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啊。
看来李大人这次是要完。
先和他拉开关系吧,下朝就回去把该处理的证据处理掉。
避免牵连进去。
“陛下,臣是被冤枉的啊。一定是有人诬陷臣,不然怎么这么巧?还有证据。”
礼部尚书一把跪下,直呼冤枉。
“冤枉,那你来看看吧。看看杨大人有冤枉你吗?”
莫瑾易让李公公把手中的证据给众人看。
李公公把关于楼琴莜那部分的证据收了起来。
女子名声很重要,没经过对方同意前,还是先不要给众人看了。
“这…这…”众人看了这些证据,一时无语。这李大人还真是胆大啊。
百官都低着头,再也不敢抬起来。
还抢民妇,李大人他都五六十岁了吧。
精力还如此旺盛?
“这些字迹眼熟吗,李大人”
礼部尚书看见那些证据上的字迹,眼熟啊,怎么不眼熟。
他亲手写的。
“来人,礼部尚书勾结贤王贪墨灾银,私德不检,勾结别国奸细,先将礼部尚书收编天牢,家产充公,其余家人男子流放八千里,终身不得回京,女子罚没为奴 。”
“至于礼部尚书一职,就杨闫磊先暂代吧”
莫瑾易在心里笑了。
国库有钱了,这下户部尚书不会在念叨他花钱了吧。
他又看着站在后面刘大人。
“刘爱卿,礼部侍郎啊,竟然还敢将奸细带进家里,如此宠爱,让朕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陛下息怒,臣真的不知道她是奸细啊,臣当时只是看她在路边卖身葬父,长的又好看就买回来了”
刘大人一脸害怕,他生怕下一秒他也没命了。
“是吗”莫瑾易语气意味深长。
“你既然说不知道,大过没有,小过却又不得不罚,就一半家产充公吧”
莫瑾易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看向众臣。
“下一个”
“陛下,朔州来报。赈灾工作已经完成,灾后重建朔州各县令就可带领百姓完成,镇远侯一行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那些押回来的人怎么处理呢”大理寺卿回禀道。
“朔州一事总算解决了。具体后续该如何修缮,等镇远侯回来后在商量吧”
“无事,便退朝吧,楼爱卿,你来御书房一趟”
莫瑾易站起身来,走了。
“退朝———”
良久,直到莫瑾易身影消失,百官才慢慢动弹。
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边讨论边退朝。
陛下最近越发的大刀阔斧了。
也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御书房
“陛下——”
“老师,关于礼部尚书一事,有些事情,你要做好准备啊”
莫瑾易看着面前的老师,他已经老了。
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刺激。
“陛下,你就直说吧。微臣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楼太师有些疑惑,陛下少这样唧唧歪歪的样子。
莫瑾易把关于楼琴莜被礼部尚书侵害的证据给了楼太师。
楼太师疑惑的接了过来,下一秒目眦欲裂。
他直接定在那里,如果不是生存的本能还在,他就差直接瘫倒在地。
他看到了什么!!!
楼太师因为气愤,险些控制不住自己。
礼部尚书那个老匹夫他怎么敢?
他的女儿…
好好的一个人…
嫁去他们家,竟然被这样侮辱。
今天就不该为他求情,该死的玩意儿。
“多谢陛下告知此事,不知小女现在如何”
楼太师又气又恨,气他们没保护好自己的女儿,恨那个老匹夫怎么敢的。
也气自己女儿受欺负了都不和他们说。
他强忍着将带着血腥的沫子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