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昨晚与路西法沟通失败,但工藤新一舍桃食粟,早早躺下休息进入梦乡。
原本是第二天无任务可以在床上躺一天的工藤新一凌晨五点又被路西法强制叫醒。
大早上被揪出温暖被窝的工藤新一顶着一头炸毛冷静寻思。
炸了路西法先不说成败率,就是成了自己今后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工藤新一迅速从床上爬起走到屋外。
路西法招手让他去自己的房间。
工藤新一迷糊的眼神忽而变得警觉起来。
公馆其他人不在他的视线触及范围内,他无法从中获得自己想要的信息,只能跟着一起进房间。
他的第六感预告,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他跟随着路西法进入了房间内。
路西法的房间很干净,昨天晚上应该是包扎过伤口了,但工藤新一视线大致扫视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什么带血的东西。
这么快就被处理掉了吗?
路西法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张报纸冷声问道:“你知道我找你是因为什么吗?”
工藤新一只是看到报纸那一瞬间都不用思考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是我太莽撞了。”工藤新一立刻语气平淡的叙述,“我下次注意。”
路西法冷着脸,他的眼睛十分暗沉,除了在他的眼中能看到黑暗之外得不到其他的反馈,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动静的黑洞,他就那样平淡的与工藤新一对视。
下一刻他迅速扬手将报纸摔到工藤新一身上。
报纸散落到地上,工藤新一将头略微低下,视线落到了报纸上。
“你知道你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吗?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盯着你?嗯?”
路西法一下子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你想死那我成全你。”
工藤新一呼吸困难,他看着路西法的脸,下一刻闭上眼睛,甚至连本能的去挣脱路西法的手的那种求生做法都没有。
路西法忽而放开他的脖子,没等工藤新一站稳,他又拽着他的胳膊将人拽进了浴室。
工藤新一被他力道不轻的一下子摔到墙角,他试图爬起来时路西法拿着淋浴头将冷水喷浇到他头上。
“你不冷静我来帮你。”路西法一手抓起他的头发说道。
工藤新一意识还处于模糊状态,眼前还看不清事物又被路西法撕扯着衣领强行拉起。
路西法按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头迅速淹没在盛满水的浴缸里。
大量的冰冷的水迅速灌进口腔鼻腔与耳朵,工藤新一这才双手抓着浴缸边缘努力的往外挣扎,他一只手在空中挥着,终于抓到了路西法的衣服,他立刻攥紧他的衣服不停的撕扯。
路西法看着他的反应,在他的反抗逐渐变弱时,迅速拉着他的后衣领把他从水里拉了出来。
出水的那一刻工藤新一脸色苍白大口喘息,他现在基本上衣服很少有干的地方——因为浴缸里的水还不断在涨,因此水还不停地往外跃流到地面上,再由于他的挣扎让溅出的水不少都沾到了他的衣服上。
路西法的情况比他还要体面一点,但也是半湿半干。
新鲜空气还没吸够,工藤新一又被强行摁到了浴缸里。
路西法如此反反复复几次下来,工藤新一到最后因为意识模糊,心跳加速全身无力站都站不起来,他两只手扒着浴缸边缘试图站起来时路西法蹲下来看着他。
“濒死的那一瞬间好受吗?”
路西法的语气此刻就像是单纯在问他一个很普通但他不懂的问题一样。
工藤新一还没缓过来,咳嗽着摇头。
路西法看着他这幅样子突然笑了一声。
“还没体验够是不是,没关系,时间还长,我会让你体验够的。”
他又拉住工藤新一的胳膊,却被工藤新一另一只手阻止。
他现在已经被折磨的浑身乏力,手上一点劲也没有。
“不要了......”他一只手无力的抓着路西法的手,低着头,发梢上的水滴还在不断往下滴,他声音沙哑的说道,“不要了......”
路西法勾起唇角,蹲下来兴致勃勃的观察着他,“抬头。”
工藤新一抬起头,将一张苍白的脸展现出来,他额前的头发还紧贴着额头,一双眼眶微红的眼睛迷离的望向路西法,嘴巴微张不停的小声喘息。
路西法盯着他问道,“不想继续了吗?”
工藤新一再次摇头,“不想......”
路西法轻笑一声,拉着他的胳膊把人往自己面前拽。
“求我。”
工藤新一瞳孔涣散的看着他,轻声乞求:“求你......”
看到工藤新一已经没有力气与他再对抗,路西法站起身俯视着他。
工藤新一瘫坐在地上狼狈的样子让路西法心情很好,人前他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又话那么少,一举一动间透露出稳重,总给人一种很疏远的感觉,被这样折磨一通之后显露出少有的狼狈和软弱。
之前自己手头有太多事要忙,很少去关注工藤新一,现在看来他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应该是被关注的重要对象。
“看你这个样子,我想应该是清醒了不少,起来换身衣服,今天你跟着我还有事要忙。”路西法说着,抬手将自己的衣服扣子解开,转身回房换衣服。
不一会儿他听到浴室传来一些动静,门一开一合之后,他的房间再次陷入安静。
工藤新一尽量保持稳重的步伐却还是双腿发软有些乏力,他踉跄的上了楼,恰好与刚出房间门的利未安森撞上。
利未安森听到动静一出门就看到工藤新一摇摇晃晃的上了楼还全身湿透,他低着头时不时用湿漉漉的手扶着墙面艰难的往前走,走几步还会传出小声的没压制住的咳嗽声。
利未安森站在门外看着他,之前试图激怒他,现在看他如此状态却也是没有吐出来一句话。
工藤新一察觉到他的视线,略微抬起头看向他。
他的眼眶微红,眼睛里还有少许血丝,不知道是因为角度原因还是自己的错觉,利未安森从工藤新一看他的眼神中品味到了比日常更多的冰冷和杀意。
路西法把打压对象换成工藤新一了?
利未安森看着工藤新一的样子,不想再去有多余的脑补,饶是如此他还是感觉自己应该在此时送出合理的人文关怀。
“你......”
“滚!”工藤新一此刻似乎浑身都散发着从头到脚的冰冷气场,他盯着利未安森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流露出厌恶与杀意,他微微启唇说出的这一个字让利未安森都有些吃惊——他现在的语气和路西法说话时有几分相似。
工藤新一越过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就算如此气愤,利未安森还是看见工藤新一关自己房间的门时和平常一样,甚至都没有摔一下。
进了屋的工藤新一靠着门小憩了一会儿,又握着拳头走到床头柜前,拿起桌上水果盘里的苹果用力一口咬下去。
嘴里的那一口苹果被嚼碎,连同情绪一起被嚼烂吞进了肚子里。
等到公馆里的人都在楼下吃早饭时,工藤新一才像没事人一样下来。
他一出现费雷斯就将早餐往他跟前推。
工藤新一坐下来拿着勺子只是喝了两口粥就已经饱了。
费雷斯愕然:“吃这么点?”
路西法恰好坐在对面沙发抬起头看了一眼工藤新一,便说道:“没事,今天要执行的任务也不需要浪费体力。”
费雷斯招呼人把早餐收下去,利未安森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立刻起身往门外走,还对路西法摇了一下手机。
“有什么事我会电话联系。”
路西法淡淡的应了一声。
费雷斯回头看着利未安森随口问了一句:“又要出去吗?”
利未安森叹息:“我谢谢你今天还问我这种问题,真是罕见。”
“心情好的时候问候一下,你要是不回来了就是确定死亡可以开欢庆会了,我问一句怎么了?”费雷斯见工藤新一没什么胃口吃饭,从餐桌上起来叫人收拾桌子,顺便十分顺溜且还是一如既往不留情面的损道。
工藤新一站在费雷斯后面,听到他这么说也向利未安森望去,跟之前比起来他看向利未安森的举动现在多少看上去像是不在意的轻蔑一瞥。
利未安森听到费雷斯的话倒是没有多少反应,看到工藤新一毫无兴致的瞥了他一眼他觉得厌烦。
轻轻的一个眼神,让人破防。
利未安森不由得皱起眉头应对他毫不在意的轻蔑的眼神,但工藤新一也只是随意一瞥就别过了脸,没有兴趣再看他是什么反应了。
利未安森快步走出公馆一通反思。
以前他觉得在公馆,能对他产生压制作用的除了路西法之外再没有旁人了。
谁知道自从来了一个工藤新一那一份所谓的“压制”就多了一份。
利未安森认真分析。
所谓压制,一种就是路西法那种以身份实力压制的存在,毕竟他是公馆的老大且确实有压制别人的资本,这种倒是无可非议。
可是工藤新一算什么呢?
利未安森头疼的回想起自从工藤新一进了公馆以后,都是一副毫无压力的样子,甚至有时候对路西法都会表现出无所谓的姿态。
工藤新一属于精神压制。
精神制裁......
先不提现在的费雷斯,以前的阿斯莫德都对他百依百顺的。
利未安森一边思索一边走下台阶前往地下车库。
工藤新一之所以会对其他人有精神压制,无非就一种心态,他在公馆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路西法的下属,反而成为了第二个领导者?
夭寿了,这还得了。
究其原因可能来源于工藤新一本身自带的那种对自我的肯定,毕竟本事在身也说得过去。
这样一个一上来就逐渐把其他的地盘变成自己主场的工藤新一竟然会服的了路西法的管制吗?
就今天早上工藤新一从路西法房间出来时那种十分不爽还杀气十足的样子,他两去单独执行任务双方能安全存活吗?
没事,他两要是杀起来干翻一个他赚了两个要是都嘎了公馆就要分家了岂不更好?
要是工藤新一对抗路西法虽然现在好像没什么苗头也没什么胜算率,但要是他准备厚积薄发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他就不相信工藤新一甘愿被路西法无止境的折磨。
毕竟此人虽然现在对他摆着一副丝毫不在意还略微看不起的样子,但真要论起来也不是没那个实力,外形无可挑剔,样貌也算好看,大脑灵活遇事不慌还基本上情绪稳定......
利未安森想着想着忽而脑子里浮现出费雷斯和阿斯莫德对工藤新一百依百顺的那副样子,瞬间惊醒。
他什么时候中的幻术?
到了晚上约定好的时间,工藤新一和路西法易容之后出了公馆。
依照他的推理,路西法似乎除了有时候出任务,其他时间都不以真面容示人,至于为什么要给他也易容,原因自然也就不用多说了。
工藤新一照着镜子看着路西法为他化的妆,不得不说手法还挺好的,他的样子更像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一头微长的假发带上毫无违和感,而路西法自己的妆容则更偏向工藤新一进公馆之前跟着父亲去酒会时见到的那些官场职场上的精英大老板一样。
还是蛮附和他本身的气质......算了,路西法身上与琴酒一样的死亡气息跟普通人不能比。
两人坐上提前准备好的车,路西法在半途中给他看了要一同同桌吃饭的人的资料信息。
工藤新一接过文件大致查看了一番,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易容了——
今天要与他们吃饭的人正是那日投选大会排名第二的青木泽。
“他的那个饭局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工藤新一问。
路西法点头:“到时候按着我的话头说就可以了,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投选第一的那位不是与黑衣组织有合作吗?你不担心第二位与黑衣组织也有来往吗?”
路西法:“事实上第一第二怎么做没有人可以管得了,吃双方的饭都无所谓,只要我们合作了之后有既得利益就够了,至于他们怎么赚钱那是他们的事,琴酒那边先不提,我这边他们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得要命来赔。”
工藤新一明白,利益锁链,撒旦要的是即得的利益,实际也不希望与黑衣组织在东京管理这方面有什么矛盾,最好他们想要的都不影响对方的即得利益。
车到站了。
工藤新一跟着路西法从车上下来,在他眼前立着的就一座巨大的别墅,从外观看上去就豪华的不行,房屋覆盖面积也很广,此刻还在大门口站着两个保镖,他们下车之后还有专门的管家从屋内快步走了出来迎接他们把他们带往大厅。
这栋别墅内景布置也是相当豪奢,光是走廊的挂画工藤新一看得出来就有好几副价值千万的。
管家带着他们一路小步走过走廊,当他们抵达大厅时,里面已经站满了不少人,几十张桌子上摆放着价值昂贵的酒,还有专门请糕点师做的甜点摆盘。
说这是场饭局倒还有些不恰当了,在工藤新一看来可以说得上是家中酒会。
工藤新一随着路西法一同进去,还没看几眼他就发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都是警视厅和他有过交集的人。
谢天谢地,感谢路西法的易容。
工藤新一端起女仆递来的好酒借着小喝一口的架势快速环视周围。
在人群中他还看到了一个极其眼熟的年轻人,他是几次被登上报纸如今在称谓上能跟他平分正邪代表的渡边折。
目暮警官已经被撤职今晚肯定是看不到了,但渡边折能来这里,虽然工藤新一对他的印象还仅存于他将他扔下高楼的时候,但他此时也莫名的对服部平次等人在内心产生了一阵怜惜。
这个人破案次数不多,各大公共场合倒是参加不少,如果把他当成队友,服部平次和白马探两个王者都未必带得动。
路西法站在他身边,动唇命令道:“跟上。”
他们穿过众人,径直走到一个餐桌前,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这场酒会的东道主青木泽举着酒杯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工藤新一看向路西法:“不过去吗?”
路西法:“我不喜欢这种场合,还是等他自己过来。”
得,公馆老大似乎什么都有,架子也有,谈个合作还得别人亲自找上来。
工藤新一没有条件将吐槽说出来,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于是便走到甜点桌前面端起一块小蛋糕吃了起来。
众人笑谈的声音他听着觉得索然无味,这些不过都是平常宴会上人们都会说的相互恭维的话罢了。
虽然人群里还比他年龄还小的人,但论酒局资格比起来,他们甚至比工藤新一更胜一筹。
生在有地位的家族或者有企业的家庭里,他们从小就会被在各种方面精心培养。
其他小孩玩泥巴的年纪他们已经开始学习各种技能,比如说弹钢琴,画画等各种爱好,含着金钥匙出生牙都没长全便已经被父母放在了胜利的起跑线上。
更有甚者孩儿胎中坐,知识的福音早已萦绕耳畔。
工藤新一之前虽然会参加这种场合,但他没有肩负什么重要使命,在工藤优作护着的前提下他参加酒会主要干的事情就是吃喝,所要掌握的酒会语言只有三句,分别为,“您好”,“叔叔好”,“阿姨好”。
“是的,最近麻烦的事情是多了一点,但是都还好,都是可以解决的,我们还得多跟前辈学学,毕竟这一行前辈干的时间久,也算是老行家了。”
一个温柔略显低沉带着笑意的少年音传入工藤新一耳朵里。
他循着声音望去,发现在他的不远处,一群年龄段平均都不怎么高的年轻人站在一起,他们穿着十分得体,手里一人拿着一个酒杯围着一个少年兴致勃勃的听他讲话。
工藤新一由于好奇多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那个少年,却忽然接收到路西法发来的归队通知,于是他也没有多停留,转身就往路西法跟前走去了。
白马探此时恰好转身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了白马同学,你在看谁呢?”一个女生好奇的问。
白马探收回目光笑着摇头:“没什么,认错人了。”
青木泽本人身材稍微圆润一点,他个子也比较矮,长相十分随和,亲和力很高。
与路西法谈话时说话技术也十分高超,在旁人看来就是普普通通的闲聊,还是不是发出爽朗大笑。
路西法话少,也不喜欢这种场合,因此几句话下来言简意赅,青木泽立刻会悟,说的话乍一听全是感情细一品满满技巧。
在这个爱恨纠纷复杂的世界,如此特别的对话倒是特别的很。
工藤新一与他也浅浅攀谈了几句。
忽而在一群人中一个年轻人对着一众客人打招呼,在经过路西法和工藤新一身边时也下意识的招手致意,继而又对青木泽说了一句“晚上好”就立刻上了楼。
青木泽笑呵呵的看着他上了楼,扭头又与路西法聊了起来。
路西法收回目光问道:“那位想必就是先生的独子,青木川?”
青木泽一愣,连连点头:“我平日工作忙没空管他,他都是有事找他姐姐的。”
路西法点头:“很优秀,略有耳闻。”
青木泽立刻陪笑擦汗谦虚道:“哪里哪里,比不上二位年轻有为,他现在对很多事情都还是小孩子的做法。”
工藤新一往楼上望去的视线收了回来,随即又将头转向一边。
一个服务员忽而上来换酒,在经过工藤新一身后时盯着路西法看了半响,因此脚下没注意直接绊倒摔向路西法。
人被工藤新一稳稳接住,但盘子里的酒全部洒在了路西法身上。
那女仆瞬间脸色大变立刻鞠躬道歉。
青木泽四顾左右立刻甩手让她下去,路西法冷着脸看着湿透的西装皱眉。
工藤新一转脸借着喝酒才勉强压住嘴角的笑意。
“快去换一身衣服,我派人布置好。”青木泽慌忙说道,随即招呼了两个仆人上来要将路西法带着去换衣间。
路西法皱着眉掏出口袋里的手机递给工藤新一,冷着脸什么话都没说就跟着青木泽去换衣服了。
工藤新一将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他看了一眼路西法离去的方向,立刻叫来服务生拿来一个存放手机的匣子。
服务员接着将手机放进匣子里摆放在工藤新一手边就退下了。
工藤新一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围的人耐心的等待着。
他一根手指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桌子,没过一会儿,匣子里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一通打过来的电话。
工藤新一瞥了一眼,微微勾唇,却将目光移开到别处,与此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对着中间一个红色按钮按下,略微将一个小型信号屏蔽器放在了匣子旁边。
与此同时,在某处联系不上路西法的利未安森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老大!怎么办?再不联系上支援我们今天这么点人搞不过这么多警察啊!”
利未安森烦躁的关掉手机:“跑!还能怎么办?我能救你们这么多人吗?别管货物也别管我了,跑。”
他这一声令下,手下其余的人全部都坐上车一溜烟跑没了。
利未安森几步踏进车里,脸色难看,他稍微冷静下来动动脑子就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出自谁的手笔。
“工藤新一......你干得好啊。”他咬牙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