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混乱,袁小灿平静如水,稳如泰山,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贺宗耀惊恐不安,袁小灿所说的话让他连呼吸都忘了,贺涛则是控制不住的双手颤抖,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那个晚上的真相。
母亲离去的那个夜晚,李玉婷究竟干了些什么?
李玉婷拼了命的挣扎,霍当当刚给他绑好的绳子都被他给正松了,他趴在地上,绝望而疯狂的嘶吼,
宗耀,宗耀,你别听他的话,她撒谎,撒谎的,没有的事,
宗耀,宗耀,宗耀,你先放了我呀,我求你了,你放了我呀,我求你了〃
〃哈哈哈,我撒谎,这样吧我给你个提示,那天早上,她给我打电话,说是你生日。
那天跟他吵架了,骂他不该太过出风头,被熟人看到了,你还因此动手打过她?
想起来了没〃
袁小灿锁住了贺宗耀的眼睛,后者听话的在混乱久远的记忆中寻找那个生日。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那会儿段云还在清风疗养院,他和李玉婷的关系是的,李玉婷说要给他过生日,是一个惊喜大包厢,她叫来了公司不少人,隔壁包厢还有曾家人。
他当时确实发怒了,他老婆还在呢,又没有离婚,这么搞不是给别人送把柄吗?
〃阿婷被打了,很生气,很恼火。
她在电话里催我,那个疯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死,她一天不死,贺宗耀就一天不是我的。
其实我也着急呀,我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清风疗养院那个鬼地方住上一个星期左右。
我也不喜欢那地方,一点儿乐子都没有,白天钓鱼睡觉,
夜里溜进去爬到窗户外去吓唬段云。
吓得她狂叫,哭啊闹啊,吵死人了〃
贺涛瞪大的眼睛里已经有眼泪爬出,他已不忍听下去,可是又舍不得打断他,太想知道全部真相,早已消失在时间长河里的真相。
〃那天阿婷在电话里骂我,说我办事拖拖拉拉的。
我说,没办法呀,动手倒是容易,那段云,我一只手就能对付,但是动手之后呢,脱身可就难了万一查出我呢?
万一查到你头上吗?
她想了半天,丢下一句,不行,我真的等不下去了。
我以为她那是计划,没想到当天下午,她就坐车来了疗养院〃
〃没有,没有,宗耀没有〃
李玉婷整个人被霍当当压着,她的脸擦着地面,喉咙都哑了声,仍然在否认
〃行了,阿婷,我们都是阶下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是那天呐,你说把时间提前,当天就动手的,我们俩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敲定了最后的方案,让段云自杀,如果段云不肯,我们就推她一把〃
事情和贺涛,沈沫所查到的大体相同,
〃那天晚上,我本来是准备一个人去干的,我能行,但是她说她不放心,怕我出事儿,一定要跟我去,我一开始还真有点儿小感动呢。
我是在病人晚餐的时候藏到楼上的,他们在下面吃饭,楼上有护工挨个的收拾房间,我等他收拾好藏在他们淋浴房的窗台上。
阿婷则穿着那里的工作服,戴了口罩去段云的病房给她换药,她非要去。
她说想看段云最后一眼,好歹相识一程,认真地说,那清风疗养院什么都好,就是太大意了,所有病人晚上要吃的药,他们都是早早的放在病人床头柜上的药盒子里。
我每次给段云换药,简直不要太容易啊,啊对了〃
他仰头看着贺涛,
〃你妈妈之所以发疯,就是因去的时候都会给她换药,那药可神了,是我从我哥单位偷来的,有用着呢〃
贺涛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阿婷去段云的房间内,就是要把那里安睡药换掉,因为段云如果吃了安睡药,那晚上可就醒不过来的〃
〃宗耀我没有,袁小灿你是个疯子,疯子〃
〃我一点都不疯,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要是不信,就看看她的手〃
袁小灿扬着下巴示意
〃她的右手大拇指根部有个伤疤,就是那天晚上被段云打的〃
霍当当死死地压住李玉婷,掰开她的右手,果然大拇指根部有道白色的陈年疤痕。
〃换药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被段云认出来了,那段云力气也不小,把阿婷推倒,搬起床头柜上的古董方灯,砸到了阿婷的手,嘿嘿,白骨都露出来了,阿婷竟是忍住了,一声没吭地跑走了〃
贺宗耀脸如白纸,喉咙发干地看着李玉婷
〃那天段云拼命喊有人害他,但是可惜呀,没人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贺涛闭上眼睛,眼泪滚烫的流过脸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母亲是清醒的。
母亲没有疯,但是却没有人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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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