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握着方向盘,脚猛踩油门,把车开的飞快。
他又连着打了几个电话,霍当当依然没有接。
时间刚过深夜十二点,难道她睡了?在贺家睡着了?
还是手机静音了?
不可能,妹妹看着大大咧咧,但做事一向稳当。
车子到达贺家小区,就看到沈沫和贺涛已经到了,沈沫蹙着眉,满脸的担忧。
她也给霍当当打了电话,甚至还打了南凤鸣的电话,都没有人接。
霍深停好车,徐子昂也来了,
〃当当他进屋之后,我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她说一切OK,让我回家去休息。
我又等了十来分钟,看确实没事儿才离开的〃
一行人急匆匆地进小区,徐子昂着急又歉疚,
〃我当时想着回家睡一觉再来。我睡到十一点出头醒的,打开手机就看到他发来信息〃
他把手机递给霍深,霍当当在和徐子昂闲聊,她已经妥妥搞定了南凤鸣和李玉婷,让这两个女人互动,互相提防,
〃十一点零四,我洗澡出来正穿衣服呢,她又给我发了个语音,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了〃
霍深点开那个语音,是霍当当调皮又欢悦的声音
〃呀、徐子昂,是不是你给我点的外卖?
真贴心啊哥们儿,我正饿着呢〃
〃可我,可我根本就没有给她点外卖〃
徐子昂面色发白,霍当当缓缓睁开眼睛,脑袋里是混沌的,眼前也是混沌的。
她摇摇脑袋,后脑勺的疼痛便清晰地涌上来。
她想伸手去摸,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反绑在了背后。
她中招了。
她跟徐子昂聊天中提到自己肚子饿,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按门铃说是外卖。
她。就这么欢天喜地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开门,哪曾想竟直接被人捂住口鼻昏睡过去。
带到这个鬼地方,耳朵听不到外面的汽车声,似乎远离市区,手触到的是冰冷的墙壁。
墙很高,地方似乎很大,借着微弱的光可以看出这里的空旷和对面墙的距离起码有十几二十米远,像是一个大仓库。
霍当当挣扎着起身,她背贴着墙,蹑手蹑脚地在这大仓库中寻找,摸到附近不远的大门,但是铁门紧闭,似乎从外锁了,撼动不得分毫。
脚碰到一个人,她凑近就看到了南凤鸣。
南凤鸣也被反绑了双手,此刻正沉睡在地上,李玉婷呢?
霍当当正想着,就听到了李玉婷的声音,
〃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啊?〃
霍当当踮着脚,悄声朝内侧一扇门走去,灯光和声音都是从那扇门里传过来的。
透过门缝,她一眼就看到了李玉婷,
李玉婷坐在一张靠背椅子上,垂着头,一只手捏着纸巾擦眼泪,另一只手不时撩动耳畔的长发,悲凄凄娇弱弱,情真意切。
〃我要是对你真的有疑心,那今天晚上你还能安全地坐在这儿吗?
我只要偷偷地报了警,在贺家设个陷阱,你去的时候不就自投罗网了?
但我没有啊。
我跟你一起把那两个女孩子都给绑了过来〃
原来是她里应外合的,李玉婷伸出手,轻轻抓住旁边桌上的一只胳膊。
〃阿灿,这一回真的是跟你一条心的。
从前,我伤害了你,是我的错,我认你,打我骂我、我都认〃
胳膊的主人没有开口,只是从桌上的碟子里夹了一粒花生丢进嘴里。
那正是袁小灿,贺氏的安保主管江辉,霍当当见过他的照片。
〃我那个时候年轻糊涂〃
见袁小灿没有甩开李玉婷,坐得更近了点儿,
〃我心里一直都是知道你对我好的,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再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对我,为我做那么多〃
〃哦〃
袁小灿来了兴致,侧过脸冷笑道,
〃我对你这么好吗?
你说说看,我对你好在哪儿啊?
我为你做什么了?〃
〃你、你一直对我好,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你赚来的钱也都舍得给我花〃
袁小灿的脸阴沉下来,见他不满意这个答案,李玉婷咽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你还帮我,帮我解决问题,我遇到讨厌的人,你也会帮我帮……〃
〃我话都说不清楚了,人名字也记不得了,你年纪不大呀,糊涂了你〃
〃你帮我,你帮我解决了姜小霞,我们,我们看上的人还想插一手我,我也劝不动,也阳拦不住。
眼看着他就要跟那个家伙成为男女朋友了。
所以你,你就帮我解决了她〃
〃嗯,还有接着说〃
袁小灿听的越发兴味浓厚,花生咬的嘎嘣脆,又抿了一口小酒,
〃还有,还有就是段云〃
李玉婷皱着眉头,不断眨巴的眼睛里写满了惶恐不安。
〃她、她出身好,嫁得好,我们看上了她的丈夫啊,不对,是我,我想取代她成为贺家的太太,享受荣华富贵。
所以你帮我解决了她,然后,然后是利是李三炮,我们的那些事儿,我们有两个孩子的事儿,你的事儿,我的事儿,段云的事儿,都不能让人知道。
所以所以李三炮,他不能活着,你帮我也解决了〃
霍当当听得大气都不敢喘,她知道隔壁坐着的可不是她从前遇到的那些小流氓,小骗子,这人是个极恶之徒。
李玉婷说起这些往事时,尚且有害怕,有不安,但这人听着却是轻松至极,喝着酒,吃着花生,仿佛是在听有趣的戏闻。
〃既然你都知道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知道你曾经对不起我,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补偿我呢?
阿婷,我现在要说的就是这个〃
李玉婷来了镜头,她堆着一脸奉承的笑,
〃现在你留着的那些小玩意儿已经被警方发现了。
当然了,那不怪你,那是你的一点儿小爱好,要怪就怪那南一川夫妻两个纠缠不休,不然也不会捅出来。
但是但是东西既然已经被找到,咱们咱们得离开这儿,是不是?
我愿意跟你走,远走高飞,我们找个新地方重新开始,但是、但是我们不能就这么走啊。
如果没有钱,我们是寸步难行的,而且没有足够的钱,那这20年的苦,我们不就白吃了嘛尤其是你〃
她揉揉眼泪,深情地看着袁小灿,
〃他该补偿你的,你让我把它带回去,我们把贺氏的钱全拿到手。
这样20年的苦也不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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