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束了?”胡天赐看到天空再无半只鬼魂,又惊又喜,大夸李亦是救世新星。
“呵呵,县令大人过奖了,在下伤得不轻,先行告退。”
李亦拱拱手,在阮佐臣找了一圈拿着黑幡告辞离去。
临走时,对着殷素素贱贱地说道:
“嫂子与大哥伉俪情深,彩礼减半不过分吧。”
殷素素脸色一阴,毫不客气地吼道:
“滚蛋,少一分,老娘都让你哥上不了炕!”
闻言,李亦转身就走,耳边不时响起他大哥李勇讨好媳妇的声音。
…
翌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李亦的脸上将他唤醒。
“嗷…”
李亦鬼哭狼嚎般伸了一个懒腰,打破了李家宁静的中午。
嘭——
房门被李湘一脚踹开,她神情激动地冲到李亦身边,一屁股就座了下来:
“二哥,昨天晚上咋回事,快给我说说。”
李亦没好气地瞪了眼李湘:
“大姑娘家家的,进别人房间前就不知道敲门?”
“哼!”李湘不客气地回瞪了一眼李亦:“你昨天往我脸上画乌龟,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李亦心里发虚,怕了这个妹妹,不情不愿道: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李湘又凑了凑李亦,神秘兮兮地说道:
“二哥,快说说昨天晚上的事。”
“我听说,战况非常激烈。
“害死了好多衙门里的人,就连丛捕头都死了!”
提到丛震,李亦心中一阵唏嘘,只道了声可惜咯。
随即,就把昨夜之事讲给李湘。
后者听后小嘴巴张得老大,直呼精彩:
“不行,我要出去和我的小姐妹们讲讲。”
说完,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臭丫头,明天我就去找个家教,好好教你些规矩。”
李亦决定好好改造一下妹妹,再给她找个好人家,嫁咯!
“渍渍渍…”
这时,床底下传来一阵叫声。
一个肉乎乎两天尾巴的灰色小狐狸,从里的床底下钻了出来。
“嘿!”
李亦薅着她的脖领子,拎了起来,打量了一眼,得意道:
“算你运气好,遇到了我这么聪明的人族。”
“不然,你怕是狐头不保咯。”
小狐狸似乎是在抗议李亦的粗鲁,“渍渍渍”地叫个不停。
“切,看看有什么的。”李亦撇撇嘴,将小狐狸丢到地上,“等过几天,我就送你去【龙鸣寨】。”
“你就在那里找个公狐狸,好好结婚生子算咯。”
“渍渍渍…”两尾狐在地上不停地转圈,骂骂咧咧地很是激动。
“得,爱找不找。”
李亦捡起袜子一把塞进了两尾狐的嘴里,
瞬间,感觉到世界安静了不少,丝毫不在意,对方眼里的愤怒。
把从阮佐臣身上,得来的【芥子袋】认主。
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比贾似道的还多。
五花八门,乱七八糟。
不过,除了银票与丹药外,还有几部书籍心得。
“穷逼啊,穷逼!”
李亦翻看了一圈,除了阮佐臣修炼的《太玄静虚真经》。
就只有一门,叫做《御风诀》凡品法术能用。
此法能够御风而行,速度极快,练至大成,不论是对敌作战,还是赶路都不输玄品法术。
最后,还有一部《鬼修三千问》,里面涉及鬼道修炼之法,【炼魂幡】便是出自其中。
“我底蕴太少,想要长久只有博众家之长才可以。”
这次与阮佐臣对战,也算是让李亦见识到。
自己手段太少,完全不能面对突发状况。
他现在连修仙界最基础的《驱物术》、《五行法术》都没学过。
眉头一皱,一咬牙,一跺脚。
李亦决定将《青元盾》、《玄阴掌》、《御风诀》等法术统统练上一遍。
技多不压身,学了总比不学强。
傍晚时分。
李亦修炼结束,轻叹一声,散修虽然自在。
奈何,在各种修炼资源上,显得太过弱势。
一个炼气五层的散修,要不是靠作弊,他都差点打不过,要是能有寻个仙门系统的修炼一下最好不过。
仙门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譬如法术、练功殿、各种珍稀药材。
更关键的是,若能拜到名师手上,给予指点一句,都能少走数年弯路。
“等把大哥腿治好,我就离开。”
李亦抬头望着月亮,心里不免有些舍不得母亲与妹妹。
同时,脑中也在思考一个问题:
若长生只剩孤独,为何又要长生?
突然,李亦心有所感。
他将【炼魂幡】立在身前,盘膝而坐咏诵《正气歌》。
道道玄色的浩然正气,钻进黑幡之内洗刷其中的怨色。
幡内,那些痛苦哀嚎的鬼魄,听到李亦的声音。
神情从痛苦,变得呆滞,立时安静了许多。
古语有云,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兴许,这一刻,李亦实在领悟一种意义。
活着的意义。
…
一夜无话,直到东方的天空镶上金边。
李亦才猛地睁开双眸,射出一道匹练。
此刻,他眼神变得无比清明,淡淡一笑:
“呵呵,读书可以明智,倒是不假,看来不假。”
两尾狐见他醒了过来,不停地“渍渍渍”叫了起来。
“怎么,你是饿了?”李亦好奇道。
“渍渍渍…”两尾狐用爪子,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这…”李亦抬头看了眼时辰,嘴角上扬:“好久没去过早市了。”
“走,带你买几块生肉尝尝。”
说着,他抱起两尾狐,撇撇嘴,“算了,你这两条尾巴太吓人,你还是在家吧。”
“渍渍渍…”两尾狐摇摇狐狸头,神情紧张,身体跟着不停颤动。
其中一条尾巴“波”的一声,化成道白烟消失不见,看得李亦连连称奇:
“呵呵,要不是看到你尾巴没了,我还以为你是便秘似的拉不出屎呢。”
两尾狐听后,露出人性化的羞涩与愤怒,对着李亦的食指“康次”就是一口。
只觉像是咬到了石头,疼她的差点晕死过去。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咬我?”
李亦拎起两尾狐甩了几下,直至甩得两尾狐头昏眼花,笑着离开了李家。
刚一出门,忽然想起来。
万杏兰那女人说好,昨日带他去找神医,结果失约:
“难不成,她又想和我玩什么欲擒故纵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