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谢北城浑身一震!如遭雷击般盯着沈溪,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沈溪一脸狐疑,疑惑的看着他:“你说这是关宥仪的?”
谢北城现在脑子很乱!
他百分百的确定,这块佛牌是五年前的女人留下的唯一的东西,那个女人是关宥仪,这是调查清楚了的事情!
人还是沈溪帮他找到的。
但是现在沈溪却说,佛牌是她的!
所以,五年前的女人……是沈溪?!
他苦苦找了五年的人,居然早就在他身边是吗?
谢北城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拽着,颤抖得厉害,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声音低哑:“你说,这个是你的?你看清楚点,会不会认错了?”
他要一个确定的答案,他要听到沈溪亲口说,她才是他心里惦念了五年、时不时入他的梦的那个女人。
沈溪只顾着看佛牌,没注意到谢北城的异常,认真的说:“对呀,不看到我都完全忘记了。这是我爸妈认识那年,我爸去庙里给我妈祈福得来的,你看,上面还有我妈的生日,8.16,这是我爸亲手刻的。”
谢北城鼻子发酸,目光深深的望着沈溪。
没错,就是沈溪,他曾经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他心怀愧疚的那个人、他说“我会对你负责”的那个人,是沈溪啊。
沈溪还在解释:“我爸妈离婚后,我妈想把这东西扔了,我舍不得给捡回来戴着,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哦,好像就是车祸那年,我还在说,就是没了这佛牌的庇护,我才出了那么大的事呢。”
她看向谢北城:“可是它怎么会在你手里?怎么又变成关宥仪的了?”
谢北城喉结滚了好多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已经清楚了事实。
李佳慧告诉他的,沈溪在同学的生日会上喝多了,被陌生男人玷污了还生下了一个死婴,那段日子太痛苦黑暗,痛苦到沈溪直接失忆。
原来罪魁祸首,是自己。
是自己伤害了沈溪,还害死了他们的孩子,导致沈溪现在不孕,被人嘲讽挖苦看不起。
所以沈溪被下药,和他在车里发生关系那次没见红,是因为她的第一次,早在五年前就被他无情的夺去。
沈溪今天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谢北城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光,几乎站立不住。
沈溪总算发现谢北城脸色发白异常。
她吓了一跳,把佛牌随意的扔在一边,赶紧扶着谢北城:“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快坐下!”
她扶着谢北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连忙给他倒水,满眼都是焦急:“先喝点水,我马上给医生打电话,你哪里不舒服啊?”
谢北城看着她心疼自己的样子,更加愧疚自责,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嗓音低哑:“不要找医生,我没事。”
沈溪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发红的眼睛:“你怎么了啊?别吓我。”
谢北城抱住她的腰,安慰道:“我没事,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现在没事了。”
他没有胆子告诉沈溪实情。
也不敢让沈溪想起往事,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
“对不起,溪溪,对不起。”
他唯一能表达的只有这句话。
沈溪一头雾水:“是因为关宥仪吗?我相信你,我不会误会的。”
谢北城抱了她好一阵,让心情平静了一些,才松开她,编了一套说辞:“我今天听奶奶说,那天在商场,是关宥仪故意把她引出去藏起来的,我当时不分青红皂白就朝你发火,对不起啊。”
沈溪挺诧异的:“啊?她怎么能……”说着又改口道:“这些事都过去了,别想了,再说了,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谢北城点了点头:“以后会越来越好,我们要好一辈子。老婆,我会爱你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脏掏出来,让沈溪看看,他真的好爱她。
沈溪脸上起了红晕:“肉麻死了。”
谢北城道:“那个佛牌是以前我捡的,我还以为是关宥仪的,没想到是你的,看来我们还挺有缘分。”
提到这事,沈溪不免疑惑:“这玩意儿不值钱,你会捡?还放这么好?”
谢北城道:“是不值钱,看着像是挺有纪念意义的,怕主人回来找,所以才留下了。后来给忘了,估计是家里的佣人以为是重要的东西,才用盒子装了起来,我也是刚才找东西才发现的,我才听说关宥仪丢了一块这样的佛牌,生日也对得上,我就以为是她的。”
沈溪根本没想过谢北城会骗人,所以这段话就算有漏洞,她也没往别的方面想。
她的眼睛亮亮的眨了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丢的东西被你捡到了,所以我们早就有了交集了,这算是……”
“命中注定。”谢北城贪婪的看着她:“老婆,我捡了你的佛牌,你捡了我谢家的孩子,我们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你以前吃的那些苦,我不会再让你吃的,我要让你做最幸福最开心的女人。”
沈溪垂下眼眸:“你是吃了几个纪尧啊,情话张口就来,我给你说你别向他学,花言巧语的不好……”
谢北城笑了起来,声音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没学,是我发自内心想要告诉你这些话。”
沈溪看他没事了,拿开他的手:“我还有工作,得走了,晚上会早点回来和你吃饭。”
谢北城抓着她:“不许走。”
他现在恨不得分分秒秒都和沈溪在一起。
沈溪皱眉:“别任性了,我是工作啊。”
谢北城还是不放手:“老板让你放假!”
沈溪哼了一声:“你之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这么快就忘记了?果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谢北城弯起唇角:“舍不得你。”
沈溪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抬起捏着他的脸摇了摇:“谢北城!谢总!理智一点,我现在是上班时间呐!”
谢北城对她的小动作十分受用,神情温柔:“还是舍不得。”
沈溪眼珠子转了转,咬了咬唇,亲了他一口:“可以了吗?”
谢北城更加舍不得,摇头。
沈溪又仰头上去,多亲了一会儿:“可以了吗……唔……放手啊……”
谢北城直接扣住她的脖子,把吻加深。
沈溪的嘴唇微微肿着,口红乱得一塌糊涂。
“老公,我在上班啊……”
谢北城知道沈溪把工作看得比老公还重,无奈放手,嗓音微哑:“我陪你去。”
他偏要做沈溪的跟屁虫。
沈溪情到浓处,居然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到了客户公司,她才后知后觉的对谢北城道:“你就在车里等我,我最多一个小时就下来。”
她今天是来和客户交换设计意见的。
这次的设计稿修修改改了一个多星期还没定稿,电话沟通效率太低,沈溪约了时间要面聊,准备一次敲定,大家都好放假过年。
谢北城推开车门:“一起上去。”
沈溪看他这架势,急了:“我是去谈工作,你去做什么?你见过哪个成年人工作还带家属的?!”
谢北城从她手里把沉重的电脑包接过去。自顾自迈步向前:“那你当我是小朋友好了。”
沈溪小跑跟上,埋怨:“哪有你这么大的小朋友!”
谢北城好像真的被纪尧附体了,突然弯起唇角,笑得意味深长,低声问:“大?哪里大?”
语气太过刻意,沈溪想听不懂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