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急如麻,那可是他的孩子。
贾东旭那死鬼现在生死不知,可不能再让唯一的儿子锒铛入狱。
真的让街道办、保卫科、联防办那些人来了。
棒梗绝对逃不了好。
在现实面前,她终究是妥协了。
“陆宁,能不能少一点,你也知道我家的家庭状况,实在是……”
“啊呸!”
没有等秦淮茹说话,陆宁就粗鲁的打断了,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冷笑一声:“呵呵,你家什么状况跟我有什么关系,就500百,赔的了就赔,赔不了就算了,一句话的事情。”
“你个小兔崽子,你是要我们老贾家的命啊。”
“老贾啊,你快上来吧,赶紧带走陆宁那个王八羔子吧。”
贾张氏当着众人面,免费为大家表演了一场跳大神,那神情那动作,就两个字——专业。
“现在都讲究科学,你还在四合院内当众搞封建迷信,是不是?”
“贾张氏你信不信我去街道办举报,顺便也把你给抓进局子里面。”
陆宁伸了个懒腰,不想在耗着了,表情骤然严肃:“你丫的赶紧滴,给个痛快话。”
“赔,赔,赔。”
“我做主,赔了,只要你不报官,什么都好说,500块,我替老嫂子做主了,同意赔偿你家的损失。”
易中海无可奈何,人家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
要是再继续纠缠下去的话,惹得街道办、联防办、保卫科联合起来,一起调查,指定是没有好果子吃。
棒梗毋庸置疑是要被关进大牢,能进少管所,都是莫大的幸运。
毕竟对聋老太太做了那么可怕的事情,未成年的buff,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够看。
棒梗要是一死,秦淮茹和傻柱能不能成,会不会有什么未知的影响,谁也不知道。
而且,近期贾张氏可是说了,贾东旭虽然失踪了,但棒梗长大了,还是可以给他养老的。
傻柱和棒梗两位养老人选,一个都不能出现意外。
易中海忍着怨气,把委屈全都吞进肚子里,先把陆宁稳住再说。
反正这小子又跑不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丫的。
“一大爷,这可是你说的,真的要赔偿?”
陆宁听闻,这才露出了笑意,果然还得是易中海识大体,明是非。
都已经闹出这个样子了,贾张氏还在招魂了,装疯卖傻,不想出钱,难道她不知道棒梗和钱,到底哪个重要么,亦或是再装糊涂罢了。
想要让贾张氏掏钱,比要她的命,还要难受。
“老易,你怎么能够替我们贾家做主给这个小畜生500元,那可是五百元啊!!!”
贾张氏一脸的不情愿,在这个天文数字面前,神清气爽,觉得脑袋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大声反驳。
“老嫂子,难道你真的要让陆宁将棒梗的事情捅到街道办那些官家那,你可要知道棒梗可不仅仅是偷了陆宁的家,还对聋老太太……”
易中海大声喝道,嗓门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顿时让贾张氏清醒了不少。
是呀,棒梗要是出了什么意外,贾家可就要彻底的绝后了。
易中海之所以能够这么费心费力的帮衬贾家,可不就是因为他是个老绝户么,只能靠别人养老。
一念至此,贾张氏虽然无比的肉疼,但看着棒梗那虚弱的脸庞,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只要棒梗好好的,就胜过世间的一切。
“行,当着大家伙的面,现在就给钱吧,省的之后你们扯皮不认账。”
陆宁朝着一大爷伸出了手,示意对方赶紧拿钱,不要磨磨唧唧的。
“什么?”
“你现在就要?”
易中海眼一瞪,愣住了。
他是那样的人么,既然说出口,就自然不会反悔,要不然以后还怎么继续当四合院里面的一大爷。
“你个王八犊子,看不起谁呢?”
“我贾家像是会赖账的人么?”
贾张氏脸色铁青,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话听着无比的刺耳,明里暗里就感觉是在讽刺贾家。
“像,你不仅像,而且还真的会赖账。”
“你丫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陆宁转过头,端详了贾张氏那张猪头三的脸庞,肯定的点点头。
现在不要钱,以后再想从贾家的口袋要钱,那可就难得多了。
“你你你你……”
贾张氏气的咬牙切齿,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对方的手中,要是不配合的话,棒梗是真的会被抓进监狱大牢内的。
没得法。
贾张氏只能一路小跑,回到了家中,从床板下掏出了这些年从贾东旭那里搜刮来的钱财。
总共有552块。
这要是给了陆宁500块,以后可真的要天天吃白水粥,配窝窝头了,顶多再加上一厘半一斤的大白菜。
站在床边,贾张氏思考了许久,恋恋不舍的看着手中的钱,最终还是狠下心来,夺门而出。
为了棒梗,一切都是值得的。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贾张氏野猪冲撞般,来到了陆宁的跟前,才停住了身形,从手中排出了五百块钱,
陆宁伸手接过,惊讶道:“你丫的居然真的能够拿出500块,大家伙看看啊,这就是平时家庭情况困难的贾家,成天就喜欢占人便宜,哭穷都快哭上瘾了。”
贾张氏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我什么时候占人便宜了?”
“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到你派秦淮茹来我家讨要五花肉。”
何雨水写完作业,错过了一出精彩好戏,却听见贾张氏这么恬不知耻的话,顿时就怒了。
第一时间站出来揭露贾张氏的不要脸。
贾张氏听闻,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那是傻柱给的,怎么能够算作占人便宜,不能算的……!街坊邻居的事,能算占人便宜么?”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
什么“我凭本事借的凭什么还”,什么“我家穷,你们就应该接济我”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后院瞬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行了,钱我就收下了。”
“那聋老太太的事情,你们又打算怎么解决呢?”
陆宁将五百块放进裤兜内,引得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那可是足足五百块啊,是贾家省吃俭用这么些年存下来的近乎所有家当,就这么白白便宜了陆宁,造孽啊。
其实,某种程度上,陆宁还是要感谢死去的聋老太太。
要不是聋老太太死在了家中,躺在灵床上动弹不得,棒梗又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禽兽之事。
仅仅是棒梗偷盗陆宁的家,不足以让贾家和易中海妥协。
关键就是连带着棒梗对聋老太太做的龌龊事情,这才是为世间所不容的逆天事情。
要是被官家知道,可比偷窃严重百倍千倍不止。
处理完偷窃的事情后,聋老太太的事情自然而然的被提上了日程。
“咳咳咳……”
刘海中故意咳嗽了一嗓子,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跟前,这才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巡视一圈,刘海中板着脸,正义凛然道:“聋老太太死后被这么对待,贾家你准备给一个什么说法?”
“说法?”
贾张氏怨气冲天,贾家多年的积蓄,从此易主,心情差点了极点,哪里还有心思管聋老太太的事情。
“老刘,你就不要再为难贾家了,他们家都已经这么惨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认为聋老太太的事情就是个误会,大家伙就当没有看见刚才的一幕。”
“聋老太太生前一直把我看作儿子,我觉得我还是有资格说这个话的。”
易中海瞥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刘海中,对于这老家伙的心思,不要太清楚。
不就是想着趁机立威,上赶着想当一大爷么,让他挪窝么。
“对,我爹何大清丢下我和何雨水不管不顾,全都是聋老太太在平时照顾我们,更是一口一口乖孙。”
“我和聋老太太的关系,想必你们也清楚。”
“我觉得棒梗和聋老太太之间,就是个误会,我不准备追究棒梗的责任了。”
傻柱看了眼秦淮茹,那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
那种易碎感,让他无比的痴迷其中,恨不得把全副身家全都毫无保留的掏给对方。
这种冲动,尤其随着贾东旭失踪的时间越长,愈发的明显。
“老易,你当真打算就这么处理?”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刘海中黑着脸,冷哼一声,好不容易可以找个机会搞一搞易中海,他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弃。
随后,又把目光看向了阎埠贵,刘海中将皮球踢到了他那,问道:“老阎,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有什么看法?”
“额……我一个人民教师,最讲究民主,这件事还是需要老易和大家伙一起商讨着来。”
阎埠贵可是个老狐狸,压根就不接刘海中的话茬。
又把皮球给踢了回来。
往好听的说,那叫明哲保身、谨小慎微。
往难听的话,那就是胆小怕事,不想轻易得罪了易中海的势力集团。
“行了,老刘,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我和傻柱虽然不是聋老太太的儿子和孙子,但亲如孙子和儿子,我们都已经这么说了,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就这么过去吧。”
“而且,老太太一辈子,为国家做出了那么贡献,身边的近亲全都惨死在了新国家的建设中,乃是当之无愧的烈士遗属。”
“难道你们想让老太太死了之后,还要蒙羞么?”
“这件事,我可不会答应。”
易中海大手一挥,公然包庇棒梗的无耻罪行。
大家伙本来就是当个乐子看,只要自身的利益没有收到任何的侵犯,他们才懒得去为死去的聋老太太鸣不平呢。
更何况,也没有那个名分。
毕竟,傻柱和易中海与聋老太太的关系,确实匪浅。
人家都不准备追究了,他们又闹腾个什么劲呢,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个,既然说到了贡献,我来说一句。”
“我觉得吧,聋老太太虽然死了,但还是可以继续为医疗事业做出贡献。”
“现在尸体虽然被棒梗一顿瞎鼓捣,不过我刚才瞄了一眼,还挺完整的,我觉得让聋老太太成为大体老师,就挺合适。”
“正好轧钢厂医务室里面的一个研究项目,就缺一具大体老师作为研究样本。”
“可以让聋老太太继续在医疗事业领域,发光发热。”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将注意力转向了口出狂言的陆宁。
这是要逆天啊。
居然连聋老太太的尸体都不放过。
比之棒梗……嗯,这个还真比不了,还是棒梗更为逆天。
这小子,已经把胡作非为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同时也把降低到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
这种禽兽事情,压根就不是一个人能够干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