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蹙了蹙眉,“假设性的问题我们暂时不去考虑,先去看看现场。”
总之,赵曼如从出事到车祸,处处都透着蹊跷。
就算她知道赵曼如是被人害的,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也只能是自己想想罢了。
安城去退了菜,和林知意离开餐厅。
出门的时候,恰好遇到前来吃饭的薄瑾年。
看到林知意的那一瞬间,薄瑾年脸上闪过一抹喜色,“知意,好巧。”
林知意回了他一个淡淡地笑容,“是挺巧的。”
“你这是要走了吗?”薄瑾年心想,怎么没有早点来。
不然也能遇到林知意,说不定还能同桌吃饭。
算起来,他和林知意也有一个月没见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
薄瑾年只好向她道别。
看她离开的背影,眼里有几分落寞。
这时,薄流萤从外面进来,看到林知意时的反应和薄瑾年差不多。
“知意姐姐,怎么这么巧!”
安城……
怎么又来一个!
除了说巧就没有别的话好说了吗?
“流萤。”林知意温婉的开口叫她的名字。
“知意姐姐,别急着走,我把我哥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薄流萤上前挽着她的手臂,一脸兴奋。
她都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的巧。
“我现在急着去处理一些事情,要不,下次吧?”林知意想起上个月在医院的时候,薄流萤哥哥扮成外卖小哥出现,摆明就是不想暴露身份。
薄流萤整天叫着要介绍她大哥给她认识,不过是一厢情愿的事。
她简直还不想知道薄流萤的哥哥是谁。
“我哥刚进去,你们应该已经碰到了吧。”薄流萤想了想,觉得最大的可能是,大哥和知意姐姐擦肩而过。
这缘分明明已经那么近了,却还彼此不认识,真是太可惜了呀。
“我们真的有事,薄小姐就别再说了!”安城生怕薄流萤要拉林知意去见她大哥,出声提醒道。
“流萤,我真的有事,得赶紧走了,和你大哥见面的事,以后机会多的是!”林知意也一脸温和的说道。
薄流萤只好点头,“好吧,那就下次!”
等到林知意和安城上了车,她才往餐厅里走。
看到薄瑾年,她叹息一声,“哥,你和知意姐姐可真是有缘无份啊!不然,为什么每一次都是完美错过呢?”
薄瑾年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瞎说!我和你知意姐姐只是缘分未到!”
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却有股说不出来的窒息感。
如果没有知道一些真相的时候,他还有把握。
现在知道了那些真相,他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但是,他又不甘心和林知意只做朋友。
等他处理好那些事情之后,他一定会去找林知意的。
“最好是这样!”薄流萤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对了,我记得妈打电话说要回来,大哥你知道吗?”
薄瑾年一脸波澜不惊的表情,“我知道。”
“要不,等妈回来的时候咱们家举办一场宴会,邀请知意姐姐过来,到时顺便见你和妈妈,你觉得怎么样?”薄流萤说起林知意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薄瑾年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林知意。
“等母亲回来再说。”薄瑾年脸上的表情沉了几分。
薄流萤开始自言自语,“我喜欢知意姐姐,妈妈肯定也会喜欢!妈妈喜欢,大哥也会喜欢!到时岂不是皆大欢喜吗?”
薄瑾年捏紧了手里的杯子,“点菜吧,别整天胡思乱想!”
母亲会喜欢林知意吗?
未必!
林知意突然打了喷嚏。
安城有些紧张,“小林总你是不是感冒了?”
林知意抽纸巾擦了擦鼻子,笑着说道:“打个喷嚏而已,还没有虚弱到动不动就感冒的地步!”
安城倒是放下心来,“不是感冒就好!”
怀孕不能吃药,只能硬扛,想想都难受。
不是感冒也不用受那份罪。
“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林知意就觉得安城太紧张了。
她怀孕了身体虽然有点虚弱,也没有到动不动就生病的地步。
安城只能胡扯,“我就是怕你感冒了传染给我!”
林知意不由笑了起来,“你这身体还怕感冒?”
她根本不信!
安城有种被看穿心思的窘迫感,赶紧转移话题,“小林总有没有想过薄流萤和薄瑾年的关系?”
他也是刚刚在餐厅门口碰到薄流萤之后才想到的这个问题。
林知意抿唇,扭头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
“我刚刚猜到了。”
他们在餐厅里遇到的,就薄瑾年和薄流萤。
薄流萤说她哥哥在前面。
而两个人都姓薄。
再加上之前在薄家的时候,薄流萤表现出来的。
她就更加确定她和薄瑾年是兄妹。
其实,她之前就应该想到的。
“薄总一直不愿意告诉你他和薄流萤的关系,是在怕什么?”安城忍不住说道。
薄瑾年给外界一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形象,但他却感觉这是他伪装出来的。
如果他真的那么温和好说话,一点手段都没有,薄氏又怎么可能成为京城仅次于盛世的大公司。
这些话他倒是不必对林知意说,不然很容易被人误会是背后说人是非的小人。
林知意轻笑一声,“也许是没有找到机会告诉我呢。”
她记起来,上个月她出车祸那次,薄瑾年就说过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现在细想一下,当时他应该是要告诉她,自己和薄流萤是兄妹的事。
因为怕她误会,那天晚上来送餐,他才换了外卖小哥的装备。
如此看来,薄瑾年应该一直都在找机会想告诉她这件事。
安城哦了一声。
小林总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很快,林知意就赶到了车祸现场。
拉起警戒线的地方,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呼吸间全是血腥的味道。
林知意都还没有看到赵曼如的尸体,就已经开始难受,伸手捂着鼻子,可浓浓的血腥味儿还是不断往鼻子里钻。
林知意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安城急忙伸手扶着她,低声说:“要不,你去车上待着,我来处理。”
林知意摇了摇头,强忍着难受,“我亲自处理。”
她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赵曼如养过她,女儿林知秋又已经死了,她理应来料理她的后事,不会假手他人。
“这枚戒指是受害人戴在手上的,你是受害人的亲属,确认一下是不是受害人本人的。”这时,穿着制服的警察拿着一个装着戒指的袋子过来递给林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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