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拧了拧眉,沉声道:“我不知道。”
以前他对林知意的定义就只是一个摆放在家里,能让爷爷安心的妻子。
他从来不管她心里的想法,更不会主动去关心她,了解与她有关的一切。
现在他明白这些的时候,林知意却已经彻底死心,并且要放开她的手了。
“沈溪暮发了一张你们在沙发上接吻的照片,拍摄时间就是我们领证当天。”林知意自嘲的笑笑,“而我被人弄断手的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一次都没接过,如果不是我运气好被人救下,我这条手臂肯定废了!我以前,的确爱过你,但也恨过你!不过如今,我对你无爱亦无恨。”
她这是彻底的放下了。
所以。
她走出来要开始新的生活。
霍西洲感觉心尖像是被扎满了大大小小的洞,泛着痛楚。
除了因为知道沈溪暮背着他对林知意做了这么多恶毒的事。
还有因为林知意刚才那句,我爱过你。
她爱他的时候,他错过了。
“好了,背上的伤口处理完了。”林知意动了动身体,用手抬起男人的下巴,“别动,我帮你处理嘴角的伤。”
其实,嘴角的伤并不严重,要是再多等一会儿,伤口都要愈合了。
“林知意,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这些?”霍西洲轻轻地扣住她的手腕,沉声问。
如果他早知道,如今的结果会不会不同。
林知意把手抽回来,抽了一支棉签开始给他处理嘴角的伤。
“就算我对你说了又能改变什么?你无条件的相信沈溪暮,把她当宝,我说的话,你信吗?”她轻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刚才和他说起这些,无非是想用这些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她好帮他处理伤口。
现在伤口处理完了,这些话题也该收了。
霍西洲怔住。
以前他还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林知意。
不管林知意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这是他自己种下的因,现在慢慢地赎罪。
希望有一天林知意能原谅他。
“你不回答,说明你心里清清楚楚,对吧?”林知意冲他笑,“从开始嫁给你时的开心到最后离开时的死心,我用了三年的时间!”
她很庆幸,自己走出来了。
霍西洲看着她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她说她死心了。
是不是代表着她不会再爱他了?
“好了,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你可以走了。”林知意现在是人间清醒。
恋爱脑早就治好了。
“这里还需要什么?你告诉谢启,让他去买!”霍西洲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想起过两天有场慈善晚会,到时他去拍几件东西摆放在客厅里。
“不用了,家里什么东西都有,挺好的。”林知意摇头拒绝道。
“听说你最近想买南郊的那块地?”霍西洲又问。
“你该走了。”林知意并不回答他的话。
她不愿意和霍西洲聊公事。
毕竟也不是什么亲密的关系。
她没必要对他掏心掏肺。
谁知道最后会不会出卖她!
霍西洲眯了眯眼,“林知意,我不是你的竞争对手!你对我藏着掖着做什么!”
她有什么困难都找他,他肯定会帮的。
偏偏这女人什么都不说。
这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吧。
“这是商业机密,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林知意不想和他继续说下去,语气不太好。
她摆明是不想和他谈这个,他哪来的脸往下问。
霍西洲的脸色沉了沉,“林知意,你觉得我会害你?”
林知意有些不耐烦,“我没有这样说过,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吧!”
心里想的是,这男人烦不烦啊,怎么一直纠结这个问题!
真让人讨厌。
霍西洲气得差点原地去世。
这女人防着他呢。
怕他和她抢这块地吗?
林知意倒是没在意霍西洲脸上的表情有多难看,见他不动又催促了一句,“你赶紧的走吧!”
霍西洲黑着脸转身就走了。
林知意目送他的背影走远,直到,门被关上。
她回过神来,没有过多去纠结霍西洲的态度,转身上楼。
霍西洲和她的生活已经没有相交的可能,所以,无论什么时候,自己要稳一点,不能自己吓自己!
下楼上了车,霍西洲掏手机给谢启打电话。
“你去打听一下,南郊那块地在谁手里。”
“好,我这就去打听,还有吗?”谢启恭敬的问他。
“到时你把地买下来,再低价卖给林氏。”
谢启一脸震惊。
“这样不是要亏很多吗?到时公司里那些股东又要闹了。”
霍西洲的脸色冷了冷,“走我的私人账户就行了,至于那些老东西,再闹就把他们全都送回去颐养天年!”
平时那些人在眼皮底下做些小动作,他根本不理会。
但是。
那些人要是想搞事情,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霍西洲掏出一支烟来,点燃,眼前全是林知意的样子。
林知意回到房间洗了澡,之后躺到床上,心里生出有许多的感慨。
想着想着,林知意就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有父亲和母亲。
可是走着走着,父亲和母亲就不见了,留下她一个人。
林知意哭着醒来。
入目的是一片漆黑的房间。
伸手擦了擦眼泪,心里有些难受。
于是,林知意就这样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洗漱好下楼,林知意去厨房准备做点早餐。
结果发现安城正在做早餐。
“安城,你怎么那么早?”
听到声音,安城回过头来看她。
“你怎么不多睡会儿?还早呢。”
“我睡不着。”林知意心想,她也想睡着啊。
“那你去餐厅坐着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
林知意看着他的脸,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对了,小林总,有件事,我要对你说。”安城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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